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2000年12月3日,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天。北方冬日外面寒风凛冽,楼房里有温暖明亮的阳光,吃完早餐,我和爱人准备用洗衣机洗衣服,六岁的儿子在地上跳来跳去的玩耍,突然电话响起,是爸爸妈妈家的邻居打来电话(当时父母家里没有安装电话)告诉我爸爸病了,妈妈去医院了,并且说爸爸是在给电大辅导的课堂上突发疾病,被紧急送到医院的。我的心突然一沉,父亲身体一直不好,我毕业后就到金河林业局工作结婚生子,父亲的身体是我最担心的事情。我和爱人把孩子托付给邻居,顾不得多问就踏上了回家的火车,那时火车上好冷啊,冷得彻骨,感觉自己的心也冷了。下车到医院爸爸已经不能说话,处于昏迷中,但他的眼睛是睁着的,我和从海拉尔赶回来的妹妹一声声呼唤他,感觉他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多年之后我常常想我宁愿他在课堂上一刹那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是真的不愿意他当时心里有任何牵挂啊,奶奶年龄大了,妈妈没有工作,小弟弟当时远在南昌读大学,小妹妹尚未结婚,这些是都是他放不下的牵挂,坐火车转院到牙克石,确定脑干出血,当时我天真的以为把脑子里的积血抽出来爸爸就会好了,可是紧接着肺感染,器官衰竭,从发病到去世只有三天,2000年的12月6号,我的父亲,永远的去了。享年57周岁,还没有到退休年龄。办理完父亲的丧事,我把母亲领回我家,母亲住了一个月左右回到塔尔气卖掉了房子,搬到海拉尔,从此后塔尔气就成了我们姐弟四人和妈妈的永远的伤痛,不愿意提起,也永远不能忘记!
时间静静流淌,转眼二十二年过去了。如今沉静下来,我开始整理父亲留下的书稿书信日记,虽然我是一直知道这些东西的,但二十多年后再翻开整理的时候,我依然被震惊了。爸爸作为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在他57年的人生中居然就下了日记?本,书信?封,自己的诗歌?首,同时整理了语言精华一部,古今诗选一部,古代神话寓言诗一部,是啊,这都是爸爸一个字一个字自己抄写整理的,在网络时代的今天回头看这些东西,会有方方面面的局限,到他的每一部作品都很完整系统,到今天仍有很大的价值。至于那些日记书信都是当时最真实的历史记录,很好的反应了他当时的所思所想。而那些诗词文章也都是真情实感的表达。所以作为他的子女今天我们整理他的东西,当然是为了纪念父亲,为了一份珍贵的家族记忆。但同时让父亲的东西见诸于世,我觉得也能更多人从一个小人物的视角去见证他所经历的时代,从那个时代的悲欢离合中去真正读懂历史读懂现实读懂自己!
一父亲的简单经历
父亲的工作总结一动荡的童年
1943年10月3日,在黑龙江省木兰县闫家屯的一个小山村里。近傍晚时,一个男婴呱呱落地。他的名字叫杜中。他是老杜家的掌门长子。这是他的爷爷给起的名字。为了日后说话声音响亮。
他小的时候家庭条件并不富裕。他
是在一个大家庭里长大的。亲妈后奶奶。叔叔的年龄还没有他大呢。那时候家里还有个太奶奶,他在家是比较受重视,哥哥能和他吃一点儿小锅。有太奶奶罩着,没有人敢欺负他。后来在六七岁的时候,家就从木兰搬出来到了扎赉诺尔。
他一天一天的长大了。喜欢和别的孩子在一起玩耍在玩耍时他比较淘气,经常的别的家长找到我们家他把邻居家的火柴扔进了后边的大坑,人家跑到我们家来告状那个邻居说姑娘好小子不好,.进入了小学阶段。哥哥的个性很强,比较犟。上学时经常迟到,老师一问他就说妈妈做饭晚了,其实是他不想走。因为他个子矮小,老师经常叫他小杜中。他反过来质问老师,我是姓小还是姓杜,把老师气得要命。上学时他绝顶的聪明,学习也很好,但是平时的字迹写的不好,老师还得给他一点一点的对。到考试的时候他会认真的写答题认真,所以成绩很好。
他是一个敢于造反的孩子。对一些法律知识他还比较懂,说不能侵犯人权,有一次他不听话,父亲打了他,他立刻就跑到后勤的单位,把父亲告了。告知父亲入党,晚了一年。还有一次父亲去听大鼓书,没有带带他去,他知道了也立刻就到学校,把父亲告了。父亲又晚入到一年。这就是我的敢于反抗的哥哥。上学时有一次,他出去玩儿,把他一直最好的英雄钢笔带上了不知丢在了什么地方,那时我们家养了一条狗。他把事情告诉了狗那条狗,就跑到山上家里到处去找,结果把他心爱的英雄钢笔找回来了。哥哥很犟很犟,不愿意洗脸,那时妈妈就抓过来给他洗。洗完在你看不着的时候,他就会跑出去往脸上抹上一些泥。把妈妈气坏了,从那以后妈妈也再就不管他了。每次在他淘气的时候打他,他都会说,我口服心不苦永远也打不死。这就是一个犟种。爸爸妈妈为了大哥煞费苦心。为了使他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让大哥住宿去锻炼锻炼 .举家搬到了扎兰屯。学生时代过得非常快,很快到了大哥考高中的时候,是需要填报志愿,可以考高中,也可以考中专等,有三个志愿,大哥三个志愿都是报的高中,因为父亲是在学校工作,老师劝说你家孩子万一考不上报个别的,还可以去上学回来跟他一说,他说我宁可考不上我也不能改, 经过他的努力顺利的考上了高中,把教他的老师都给气坏了。
在高中阶段,由于的身体原因休学了,去哈尔滨治病,回来以后不知道又复学没,后来他考上了卫校,在卫校读了几年,毕业后被分配到防疫站,那时分配都是贴大榜,哥哥正带着弟弟去捡粪,那人把他找回来,那个榜已经被别人给接走了,再去报到就已经晚了,从此这份工作就没有了。
他先后在每场台媒往火车上上煤,很大的框,需要两个人抬上去,才能挣上一分钱,从那以后他花钱非常的仔细,他个子又小体质又弱,回到家里妈妈给他做点好吃的,他说收买人心,后来他又在冰场浇冰,干了一个阶段儿,这时林业局招工,他就进了林业局当上了伐木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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