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晚自习下课后再弹琴,会很晚,我的作息节奏全给打乱了。
租房临路,晚了,窗外不时有车疾驰而过,除了车声,还有耳鸣。
我不知它能不能被称为耳鸣,很早以前就有,当我什么声音都不去留意时——比如此刻我的注意力在手机屏幕上,耳畔就会有声响,两个耳朵都有,不知该用哪个拟声词来形容,“叽~”?像蝉鸣,比蝉鸣声远;像蛐蛐叫,没蛐蛐声的曲折——这声音是直的。
没有因这些声响烦躁,甚至没有不耐烦,我的全无睡意和它们无关。
最近会淡泊很多,照说这是好事,但又有些恐惧这淡泊,怕自己是老得什么都不复计较了。因此又觉得自己可笑起来,可不就老了吗?为啥不服老或以老为耻呢?
老,是必然经历的,虽没人说“老”是礼物,但不老是很难死的啊——死却是礼物啊——不老是很难死的啊(没有一场死亡在前面等着、我们可以长生不老的活着时,我们现在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老,可不就是从各种“死”开始的吗?胶原蛋白死,头发死,心死……这样看“老”本身就是礼物了。
各种的死,让我们开始正视各种活的意义,前提是我们真的去正视,否则,连死都拯救不了我们。
向死而生,死之前,努力过、奋斗过、抗争过、爱过、恨过……死,这个礼物才会降临,我们才会死而无憾。
明白了这些,就该一夜无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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