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1992年的那张照片,我可能永远不会为老虎滩投注任何情感,也不会有这次寻梦之旅。这是俺第一次游老虎滩,和俺刘大爷!
今天一大早乘山航的SC4623从青岛出发,不到9点就落地大连。虽说还是为妇幼医院明天的人文医学培训而来,但我的心情却与去年3月4日的那次极其不同——这次我带着一个任务,要去一趟“老虎滩”。
游玩?不,寻梦呢!
唤起对于这个梦境回忆的是在家中无意间翻出来的一张旧照,那是26年前和刘世奎先生的合影,是我第一次到大连,当然也是第一次游老虎滩。可能正因先生已经作古,让我意识到了生命的无常,才产生了重履就地的冲动,希望感受到沧海桑田,并为此而唏嘘感叹。
我毕业分配不顺,1991年底才进入青岛医学院附属医院办公室工作。刘世奎先生是改革办公室的主任,老人家对我特别好,我则以“大爷”相称。1992年年初,邓小平南巡,先后到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并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时称“南巡讲话”。这为我国新时期改革开放指明了方向,也为这次刘大爷带我大连之行创造了机会。
自1989年改革开放,青岛发展的速度一直落后于大连。尽管在1995年青岛市政府才提出了“学上海,赶大连”的口号,但是青医附院的改革在1992年就已经向大连取经,对象选择的是大连中心医院。理由之一是,该院乃1989年卫生部“医院管理分级办法”实施后,首批三级甲等医院;其实更重要的理由则是范基昌院长是我们青岛医学院(当时叫山东大学医学院)1955届的毕业生,又是全国优秀院长,1989年《中国医院管理》杂志曾以“他在困境中崛起”为题对他有过专访。刘大爷大连之行的目的就是学习改革的经验,而我纯粹是跟着公款旅游。
记得先到达烟台,夜晚上了开往大连的大舜号滚装船,在海上漂了一宿。由于是第一次坐船,我感到什么都新鲜。只是后来得知1999年11月24日该船发生了翻沉而造成285人死亡,5人失踪的特大事故,想起来既万幸又后怕。
当天在大连中心医院的取经非常顺利,负责接待的有问必答、倾囊相授;范基昌院长也极其热情,中午留饭时刘大爷却婉拒,说来去的时间太紧要抓紧带我出去转转。能够记得的是先坐了坐很有特色的有轨电车,然后就去了老虎滩。于是,就有了那张能够唤醒我记忆的照片。
大连特色有轨电车,这次也要再坐坐。逛完老虎滩,天已不早。刘大爷执意要请我吃顿特色饭,就又去了一个旅游景点,印象深刻的是到处是蒙古包,我们进去一家准备点餐,结果服务员报出来的价格把刘大爷惊得不行,拉起我赶紧离开,没想到出门太匆忙,头撞在门框上,起了一个大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且心疼。
这就是我对第一次大连之行所能呈现出来的全部了!涂鸦这些文字真的不易,为了确定其中的内容我昨晚没少下功夫。即便如此,我仍不能保证它的真实。这让我想到,作为当事人,对于26年前亲身经历的事情我都不能说清楚,那些非当事人对260年前所发生的某个事件,他们的描述怎能让人相信其真呢?
我不敢对此深究,生怕走向历史虚无!
今天上午到昱圣苑酒店办完入住手续后就打车去了老虎滩,26年过去,我所看到不能用“物是人非”来形容,因为“物”在我头脑中也没有任何记忆,“是”与“不是”我根本无法判断。就连那块刻着“老虎滩”三个红色大字的标志性石头,我也是问了好几次才好不容易找到的。
26年,那棵松树也改变了容颜!(杨雪莲摄影)尽可能选取了原来的角度,站在刻字石旁拍照。我心绪难平,努力回忆26年前在此与刘大爷合影时的样子,头脑中却一片迷糊;我知道再过26年后的2034年,如果我还能光顾老虎滩并在此留念时,我今天的样子也不会清晰。
岁月啊!
青春不在 两鬓染霜(杨雪莲摄影)我在想:如果没有1992年的那张照片,我可能永远不会为老虎滩投注任何情感,也不会有这次寻梦之旅。
但愿26年后我还有一份兴致和激情故地重游(杨雪莲摄影)那么,为了今后的情感有所寄托,现在的我该做点什么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