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过年了,归心似箭的我们今天一早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们工作在广州,家乡在开平。距离一百二十公里,并不远。
虽然家乡不是在千里之外,但是我们平时回乡的机会也不多。固定会回去的只有两个时间:清明和过年。
早上九点从广州出发,一路顺畅,大概十一点半就到了。
我们放下行李,一家四口开始搞卫生。将近九个月没有住过的房子,虽然坐落在山清水秀的村子里 ,但灰尘还是很厚。
中午到先生哥哥家吃完午饭,我们继续收拾家里。侄子侄女们开始为下午的野餐做准备。
家乡有条河,河的两旁,之前是大片大片的竹林。这几年村里开发,砍了不少的竹子。
野餐的地点选在河旁边没有竹子的空地上。野餐的主要食物鸡、红薯、芋头、牛肉、鱿鱼等。
野餐的主要道具是一个挖了部分底部的大水缸。堂哥在沙地上挖了个浅浅的、比缸的底部小一点的坑,把大水缸放在上面,在大水缸的中央放了一个用铁网卷成的、空心的网筒。点燃木炭之后,一部分放在缸内部的网筒里面,一部分放在缸的底部。食物用锡纸包好,放在网筒的周围,盖上盖子。
堂哥全程在调整火候的大小,孩子们在旁边玩沙,大人们在聊天和喝饮料,侄女在直播。欢声笑语透过竹林往外飘,经过的村民能听到声音,却很难找到我们。
用缸焗鸡是很考验火候和耐心的。眼看着两个小时过去了,天空由深南色转为墨绿色,夜幕准备要降临了。年纪大的叔叔婶婶没有了等待的耐心,一个个相继回家了。临走前都要留下一句:我回家吃饭,吃饱了再来。我们想着缸里令人垂涎欲滴的烧鸡,不舍的离去。
天已经黑透了,我们点亮了应急灯。竹林里刮起了一阵阵的大风,温度开始下降,我们在旁边捡了一些干竹枝,生起了火堆。侄子放起了音乐,孩子们开始围着火堆跳舞。
在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淡淡的食物的香味开始在空气中漂浮。味道越来越浓,孩子们停下了活动,围着大缸,翘首以盼。
堂哥带起手套,拿起火钳,大喊一声:“开盖”。盖子打开了,烧鸡、牛肉、红薯随着火钳一包一包的走出了缸外。打开锡纸,鸡考得金黄金黄的,滋滋冒着热气,红薯烤的软软的,溢出的糖粘在了锡纸上。
堂弟拿着小刀,开始分鸡。孩子们带好了手套,拿着碗,围着堂弟,七嘴八舌的喊:“我要鸡腿,我要鸡翅,我要鸡胸。”几个性子急的孩子,一口咬了下去,被烫得直吸凉气。
大人们满脸带笑的看着欢乐的孩子们,开始吃红薯。红薯很烫,大人们丢掉了矜持,搓着手,把红薯拿起又放下,等温度差不多时,剥开了红薯皮。金黄色的红薯色泽诱人,闻起来很香,谁看了都想大口的咬下去。
孩子们狼吞虎咽,没多久就吃完了四只鸡。大人们把他们赶去吃红薯后,钳出了剩余的两只鸡,开始享用。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八点了。吃饱喝足的孩子们开始吵着要回家了。几个大人带走了年龄比较小的孩子。大一点的跟着我们收拾垃圾。
八点半,我们开始回家。一路上,孩子们叽叽喳喳,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直呼过瘾。计划着下一次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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