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早上扫干净的落叶现在又落了一层,时不时刮起一阵凉风,咳嗽的行人,竟有一种深秋萧瑟之感,只是行人皆穿着春装,有些甚至已经是一袭长裙,俨然事实告诉我们,已经到了春夏交接之际。本不是感性之人,不喜欢伤春悲秋,那是苦恹恹林黛玉之相。我只想描述一些事实。
每天为了避开限流,避免堵在地铁里的无奈,坐上第一趟小巴,慢悠悠地在地铁里换乘,不想与别人挤,因为时间总是足够的。即使自己觉得足够早,但是也有一大部分人,在地铁快到站时,不顾一切往车厢里面挤。在拥挤的地铁里,谁又会在意谁弄乱了谁的发型?谁又会在意谁挤到谁了呢?他们在地铁里小跑着换乘,似乎永远赶不上时间的步伐。曾经在心里给这下了一个定义,那是“追梦的脚步”,可惜梦想足够远大,而步伐却很小。每次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走上电梯时,似乎理解了“万千大军过独木桥”的盛况,虽然最后每个人都能过去,而相比于自己的“慢悠悠”,永远都走在人流的后面,忽然觉得自己不像是去上班,更像是早起的散步。一个小时的行程,硬硬地被我走成两个小时。汤唯说“不争,也有你的世界”,或许,“简单”两个字真的是我一生的追求。
走出地铁口,走上那条老街,似乎走在家乡的小街道一样。这仅仅是“加长版”的而已。早晨的老街,除了五花八门的早餐广告声,就只剩雾气腾腾,那是蒸包子的气息。他们又该起多早才能赶在上班前准备好这些早餐呢?他们又是坚持了多少年呢?虽然闻起来味道总是不错的,但是对于花白花白的包子,只能用“味同嚼蜡”来形容。
地铁口。在不远处都会看到两个盲人从拐口处“咚咚咚”地转出来,互相搀扶着走着,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一个温馨而甜美的一幕,让人无法觉察他们竟是盲人,要不是显眼的两根棍子,或许,我真的以为他们仅仅是一对正在热恋、幸福感“爆棚”的情侣。相比于每天看见的另一个残疾人,蓬头垢面,衣冠不整,手里端着盘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行人。虽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是自己都会下意识地想一下口袋里是否有零钱。如果他们在脖子挂着一个二维码,或许真的有人停下来扫一扫。
红绿灯。每次都会期待着刚刚走到时变红灯,红灯转绿灯时足够慢,这样能够消磨一点时间,但总是很快。或许旁人已经觉得这一切已经慢得时间都凝固了,慢到窒息,因此还在红灯时已经有一两个不耐烦的年轻人飞奔闯到马路对面,留下一些也得赶时间的人,再看看红绿灯,确定那是红灯,才淡下心来继续等。
路上,遇到一个年轻女子问路。“眼镜城在哪?”“应该在前面吧”“你也是往这个方向,要不我们一起走吧!”“好的”。依然保持着一贯的笑容,可惜,心里却有点无奈。相比之前遇到的一个审计的实习生,她找不到被审单位。自己急匆匆地陪她跟着高德地图走了一段路,后来还剩五六分钟的路程,实在找不到了,就给她叫了滴滴。因为自己也要赶路。要不是那天遇到的不顺心事,自己也不愿意沾上那一趟麻烦事。
经过儿童医院。每次,我都会不自觉地把医院里“惠民”两个字想成“愚民”。不管有多早,早到早餐店都还没开门,抑或有多晚,门口处始终聚集着一群群人,有无奈叹着气的父亲抽着烟,有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的母亲,有狼吞虎咽匆匆填饱肚子的父亲。或许他们的孩子正在医院里熟睡,又或者已经醒来“哇哇哇”大哭,声嘶力竭着喊着“爸爸、妈妈”,也有一些老者。无奈感叹:含着金条长大的孩子也是含着药长大的孩子。
下班了。又经过眼镜城,看到了白天问路的姑娘,朝着我微微一笑,早上虽然自己有点无奈,自己也不太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但也礼貌地向她挥了挥手。“转身,便是陌生人”,这些问路人,更是如此。李健唱到:十点半的地铁,每人都有了座位。而五点半的地铁,没人有座位。依然是人头攒动,但是年轻人的脸上都挂着疲惫,脚步也放慢了许多。而自己的脚步明显加快,利索地换乘着,因为那是一趟有目的地的列车。早晨的列车,又驶向何方?不管怎么赶,似乎都赶不上变化发展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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