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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共读中,有《卫风·硕人》这一篇。
“硕人”是什么意思?原意是高大白胖的人。郑玄笺:“硕,大也,言庄姜仪表长丽俊好,颀颀然。”简单地说,“硕人”就是美人。“硕”本是大之意,在这里指庄姜之贤德。李贤 注:“硕人,谓贤者。”毛传:“硕人,大德也。”这么一解,“硕人”即“贤德之人”。
这首诗,描写了齐女庄姜出嫁卫庄公时的场面之壮盛和庄姜之美貌。着力刻画了庄姜的高贵美丽的形象。
庄姜是个怎样的人呢?
诗的第一章告诉我们,她有显赫的身世。“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意思是说,她是齐侯的爱女,她是卫侯的新娘,她是太子的胞妹,她是邢侯的小姨,谭公又是她姊丈。这样一个身份特别的女子嫁与卫庄公,卫庄公理应喜不自胜。起码凭着婚姻裙带关系,在国家与国家之间发生纠纷时,齐侯可以成为他坚强的后盾。
诗的第二章,主要运用铺排的手法描摹庄姜之美。且看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的手指像柔软的初生草芽,皮肤像凝结的油脂。脖子像又白又长的小天牛,牙齿像洁白齐整的瓠子。螓一样的头蚕蛾一样的眉,乖巧的笑颜现出两个酒窝,秀丽的眼睛亮晶晶。从她的手到皮肤,到脖子,到牙齿,都赞到,可谓美得无可方物。但这些都是静态的描绘,远不及她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是对她的动态的描写,她的一颦一笑,顾盼生姿仅这八个字就栩栩如生了。
第三四两章,写庄姜出嫁卫庄公的队伍之壮大,场面之壮阔,随嫁人之华美,这些都是从侧面烘托庄姜之美。
如此身世显赫貌美如花的女子嫁与卫庄公,卫庄公按理说梦里也该笑醒才是。可是,据说这样一位美女子并不曾获得卫庄公的心。
这首诗,表达了一个什么主题?在我看来,就是赞美庄姜之高贵与美貌的。通过查阅资料,原来还有另外两种说法。
一是“怜悯”说。据《左传·隐公三年》记载,卫庄公娶齐庄公之女文姜为妻,庄姜虽美,但卫庄公不怎么亲近她,以至于连子嗣都没有,所以,卫国人就写了这么一首诗《硕人》,以表“怜悯”之情。这种说法似乎比较在理。毕竟庄姜的确无有子嗣,而卫庄公千真万确宠溺着另一个狐媚的女子。
令有一种说法是“劝谕”说。据《列女传·齐女傅母》记载,文姜刚出嫁时,非常看重自己的穿衣打扮,不注重自己的德行。于是,她的傅母加以规劝,使其“感而自修”,卫人作此诗。这种说法也是说得通的。从第二章铺排描摹庄姜美貌,可看出她本人深知自己的美,更加在意自己的外表装束。
无论哪一种主题,通过共读《卫风•硕人》,我们都可以清晰地凝眸庄姜的美,只见身材颀长,衣着鲜洁,美目流盼的她,袅娜娉婷在溢满墨香的千古文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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