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卡勒斯的《家庭困境》短篇小说,故事的开头是马丁下班着急往家赶,因为过去一年来,妻子情况不太好。但是,离家越近,越不想回家,他甚至并不期待这趟行程的结束。
每天都在急切想回家又不想回家的心情中纠结着,思考这个问题的原因是来自妻子埃米莉,最近一年,埃米莉会酗酒,马丁担心妻子酗酒过度,会让两个孩子处在危险中。
有一次马丁回家,就听见女儿玛丽安娜的阵阵尖叫声,他发现妻子埃米莉抱着刚洗完澡,浑身还湿漉漉的赤裸婴儿。孩子掉下来过,脆弱的头部撞到桌角,柔软的发丝还浸在一摊血迹里。埃米莉喝醉了,正在呜呜咽咽的哭着。
马丁把受伤的女儿揽在怀里,那一刻他不仅觉得这个婴儿是如此的珍贵,也对未来充满了恐惧。
第二天埃米莉发誓以后一定滴酒不沾,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她清醒,冷静,垂头丧气。然后,她又慢慢地重蹈覆辙。
回到家看见儿子安迪和女儿玛丽安娜在投入的玩耍,都没发现爸爸回来了,望着可爱又平安的孩子们,他们扑过来抱着马丁的腿,高兴的喊着:“爸爸,爸爸……”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马丁询问了孩子们,“晚餐吃什么了?”,孩子们说:“妈妈烤的面包好难吃,只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没有吃”。马丁拿起餐台的面包咬了一口,嚼了嚼,马上吐出来,把剩下的全部倒进垃圾桶了。
此刻,马丁也明白了,埃米莉又喝醉了,她把辣椒粉错当成了肉桂粉。他问孩子们“你们的妈妈在哪里?”,孩子们说“在楼上”,他上楼,在门口平复了一下情绪,直接推门进去。
妻子艾米莉正在端着高脚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她发现马丁回来了,顺手把高脚杯藏在她坐的椅子后面,马上迎上去说“哦,亲爱的马丁,你都回来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刚要下楼……”
马丁避开妻子,径直走到椅子后面,拿起酒杯,说“怎么回事呢?”埃米莉摇摇晃晃,又哭又闹,马丁搜肠刮肚,想找几句话让妻子安静下来。说“我们就安安静静的吃晚餐吧,你乖乖等我,做个好姑娘”。然后关上门,飞快的下楼。
他不想让孩子们看见埃米莉这个样子,害怕给孩子们留下童年阴影。他下楼做饭,给孩子们洗澡,照顾他们上床睡觉。
然后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书,眼睛盯着字,思绪已经在童年阴影的恐惧中荡游。他的童年是被一个酒鬼毁了,连同他的男子气概。他愤怒——被压抑、潜藏的愤怒——却再次被升腾起来。
他想到了孩子们过两年懂事了,看到有一个堕落的母亲,会如何想,这一段经历会留给孩子们什么样的心里隐形。很快,办公室里,小镇上,都会穿出流言蜚语。
他的妻子是一个堕落的女人,道德沦丧,他和孩子们的前途不仅越来越暗淡,还会慢慢走向毁灭。想着想着,似乎看到孩子们淹死在河里,妻子在大街上颜面扫地。
该睡觉时,迟钝却激烈的愤怒像砝码般压在胸口,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上楼了。看着沉睡的妻子,马丁第一次仔细打量自己的妻子。
秀美的眉弓,甜美的前额,她的脸和皮肤完美无缺,这些优点都遗传给了女儿和儿子。她胸部丰满,身材修长,曲线毕露,看着熟睡的妻子,幽灵般聚集在心得怒气消失了。
他小心翼翼地溜上床,借着月光,他最后一次看了眼妻子,一股深沉又复杂的爱里既有悲伤,也夹杂着欲望。
一个男人压抑着,愤怒着,强忍着,妻子酗酒过度后带给家庭的危险。让他被困在这种漩涡中,久久不能出局。
实际上,妻子酗酒都是偷偷的喝一些啤酒,每次喝到人有些慵懒,眼皮有些耷拉,别人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毕竟让孩子受伤,错把辣椒面当成肉桂粉的事情是少之又少的。
究其原因:妻子是因为搬家后,离开了原来的熟悉的环境,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别的亲人,带孩子和繁重的家务活让埃米莉压力越来越大,她少喝一口酒是为了麻痹自己。
如果马丁能休个长假,带妻子出去散散心,或者周末带他们去熟悉新环境,让埃米莉尽快适应当地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的朋友圈子,这个问题不难解决。
难就难在马丁的原生家庭留给他的童年阴影,让他把情况想的很糟糕,而无法去理智的解决,自己被困在家庭的困境中,幸好妻子的美貌治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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