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看见梅子骑着电动车,送儿子去上幼儿园,儿子双手环绕着梅子的腰部,脑袋靠在梅子的背上,慵懒又甜蜜。
梅子和我同龄,十年前丈夫因病去世时,女儿还在读初中。她到处打临工,将女儿供到幼师毕业,回小城当了一名幼儿园老师。
亲友都替梅子如释重负:女儿上班自立,她也快拿上退休金了,终于熬到头。
可谁知,梅子又给自己找了个负担—当一名十个月大男孩的妈妈,这个孩子,是她再婚的丈夫带过来的。以她当时的年龄,在农村完全可以做这个男孩的奶奶。况且,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没做再婚的打算,现在一身轻,却找了一个带“拖油瓶”的,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梅子告诉我,他现任丈夫是个厨师,前妻在男孩五个月大时跟人私奔,带走了大儿子,留下嗷嗷待哺的小儿子。准确的说,她当时是被小男孩的“可怜可爱”打动,母爱泛滥,加之厨师老实勤快,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一转眼,小男孩上了幼儿园,厨师早出晚归,小男孩的教育、接送自然落到梅子身上,经常看到母子俩同进同出,或打闹嬉笑、或甜蜜相依,一声声的“妈妈”,叫的梅子眼角皱纹笑开了花。
都说,梅子精神头比从前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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