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
无论是还在上学的女孩,
还是在职场工作的女性,
亦或是在家带孩子的妈妈,
愿你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平凡的经历才是最震撼人心,因为我们的生活都不是电视剧,不会有那么多惊天动地的时刻,但是平凡中的每一天,那些细水流长的小事,当它们累积到一定的量,一层一层地剥开在我们面前的时候,那堵在心口的一团气压得人透不过气来。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有难过,有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种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就像是盛夏里的乌云,在暴风雨来临的前夜,浓得化不开,压得人绝望地安静。这就是我刚读完《82年生的金智英》时的感受。
你无法想象,一个女孩要经历多少看不见的坎坷,才能跌跌撞撞地长大成人。
——《82年生的金智英》
重男轻女虽然在有些地方还存在,但是大部分的地区,早已经对孩子的性别不是那么的在意,不过,有时候还是会听见一些觉得十分奇葩的事情。记得以前一个大学的室友,说起她男朋友的母亲跟她说的话:“你这么薄弱的,估计生孩子有点困难,这万一第一胎是女孩,估计你要生二胎是生不出来的。”没过多久,室友就跟他男友分手了。我觉得这种家庭,把女生只是当做生孩子工具,没有持续下去真好。我的成长倒是没有受到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起码我的爸妈从来没有因为我是女孩而说过什么,成长也算是一帆风顺。不过,到了后来我打算出国留学的时候,周边的一些亲戚就会说,一个女孩子干嘛出国留学啊,大学毕业了考个公务员,轻轻松松的多好。我相信,那是大家善意的关怀,女孩子嘛,轻松一点,不要做太累的工作,不用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因为是女孩子,所以不用那么拼命地争当上游,因为是女孩子,还是有个安稳的家,有个人依靠就够了。这样子的善意,我们理所应当的认为,那是一种对于女性的关怀,对于女性而言,轻松,安稳,平凡就够了。而那时的我,设想了自己一下20岁以后的生活,如果没有改变,我可能就在平凡的生活中要活50年到60年,没有波澜,但是安稳。而这种安稳并不是我想要的。当时我跟妈妈说了关于出国的想法,并不是想镀什么金,也不是追赶出国热,只是想去看看更大的世界,看看不同的人生。也许我也会因此有了些许的变化与成长。在那段时间,只有妈妈支持我,她说,趁着自己还年轻,多出去看看,现在能有这样的机会多好,我们那时候根本不能想象。
母亲的那个年代,家庭多是重男轻女,一家三姐弟,我妈妈是大姐,下面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因为妈妈学习很好,是那个年代少有的大学生。而我的小姨,因为成绩一般,高中毕业就直接出去工作了,开始为了这个家而奉献,而我的舅舅,就是那个家中最受宠爱的人,特别是我的姥爷,几乎是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了这个小儿子,在他的眼里,无论是成绩优异的妈妈,还是为了这个家庭早早工作的小姨,他们都没有那么这个小儿子重要,无关优秀与否,无关奉献与否,只跟性别有关,无关其它。
也许,这就是我的妈妈对我特别民主的原因,她让我选择我想选的,她鼓励我去做一些突破和挑战,她一直保护着我,让我作为一个女孩子成长,也可以自信地选择自己的路。
金智英感觉自己仿佛站在迷宫的中央,一直以来明明都脚踏实地得找寻出口,今天却有人突然告诉她,其实打从一开始这个迷宫就没有设置出口。
——《82年生的金智英》
我是一个不宣扬什么主义的人,我认为凡是适度就好,中庸就好,只是每个人的想法,价值观都不同,你可以说我消极避世,我觉得这都是个人选择。在我认识的人里面,有一个特别女权主义的人,她是我第一份工作的同事,是我的同期,她是一个超级女权主义者,这是她自己的宣言,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懂女权主义到底是怎么样。一开始,她的一些夸张的做法,让人觉得她有点激进。
比如,在新人欢迎会上,有男同事问我们有没有男朋友,我很自然地说,有啊,然后笑了笑。而我的那位同事以一种异常冷静的口吻说,问这种问题,是一种职场上的性骚扰。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毕竟作为新人,又是这种吃饭的轻松场合,大家都没觉得没必要把气氛搞得那么僵,而且,问有没有男朋友,就是定义为性骚扰好像有点偏激。气氛尴尬到冰点,幸亏有个会活跃气氛的前辈,说了一些有趣的话题把这个事情带过去,后来她的这个事情一直作为一个有名的话题,流传在公司里。有一次我们一起回家的时候,她跟我说,我就是超级女权主义者,凭什么他们男生在那边夸夸其谈,问我们有没有男朋友,这跟工作有关系吗?跟他们有关系吗?我说,只是轻松地聊天,别放在心上。她忿忿不平地说,这些人,就是在餐桌上把女生当做调味剂。其实,我也没想那么深,想这么深,只会让自己更难受,新人,女生,本来就是很无力的位置,如果每一件事情都要争一个男女平等的话,自己会很累的。其实,大多数的女生也是这样的,不去想,就不会觉得难受;顺水推舟,让自己更轻松一点。
研修了一段时间,我们就开始参加展会了,有一次展会结束,要和客户吃饭,我们就换了一般的衣服。我的这位同事换了一件无袖的连衣裙,她很自然地和营业部长还有两个营业的男士说话,不经意地撩头发,结果露出了腋毛。我的两个女性前辈看见了这一幕,首先,部长和两个男士惊了一下,有点怔住了,我的两个女性前辈赶快把我拉到一边,让我提醒我的同期去换一件衣服或者加一个小外套,因为要说关于腋毛的事情,两位前辈也觉得很尴尬,就让同期的我去说。这场吃饭前的小插曲,在我的同期加了一件外套后结束了。我至今也忘不了部长和两位男士怔住的画面,也忘不了两位女性前辈惊慌失措的表情。我们在吃饭回去的路上,我劝她不要放在心上,他们也没有坏心。但是她还是很无奈的说,为什么男生就能留着腋毛,腿毛,夏天穿无袖背心,为什么女生不行。我说:“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分场合,毕竟和客户吃饭,部长也不会穿着背心去,而作为职场上的一种礼仪,确实把腋毛露出来不太好,私下你可以选择,但是工作场合还是要注意。”她说,大部分的礼仪都是来约束女性的,对于男性的约束就很少。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我的这个同期,因为她把事情想得太激进,有时候又太锋芒毕露,什么时候都要表现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她可能也是因为受到了男女不平等的影响才会这样,她说,她的奶奶一直希望她是男孩,因为是女孩,经常对她妈妈冷嘲热讽,她的爷爷更是从来不正眼看她。我想正是因为这样,她才那么想证明自己,才要自己变得更优秀,证明她比男孩强。她讨厌男生生而带来的优越感,工作上的优先权,决定权;她反感男性视角的对与错,女生该说什么,该穿什么,怎么样才是招人喜欢的样子。这样想来,她虽然行为上有些过激,但是她想要诉求的东西,并没有什么错,现在看来,觉得她也很勇敢。
我们都是迷宫里的人,有时候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沉默与忍让,并不会迎来一个亲切地指路人,沉默与忍让,让我们在迷宫里迷失了自己,也随波逐流,我们忘记了寻找迷宫的出口,我麻痹自己忘记原来迷宫本来就没有设置出口。
无论金智英举了多少理由婉拒,说自己已经不能再喝了,回家路上很危险,真的不想喝了,也会遭到部长反问:“这里这么多男人,有什么好怕的?”我最怕的就是你们!金智英把这话咽回肚子里,偷偷将酒倒在冷面碗和一旁的空杯里。
——《82年生的金智英》
关于喝酒,真的是女性常会遇到问题。因为第一份工作也有营业的性质在里面,所以面试的时候,管理层的人会问你会不会喝酒。我说不会,有一个管理层的人说,我还以为北方的女孩很会喝酒呢,我当时尴尬地笑了一笑。因为现在职场女性受到不平等待遇已经受到了一系诶关注,其实,我并没有遇到强迫喝酒的事情,事实上,只要说不能喝,一般来说,上司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明显会喝酒的女生,在工作上更受到青睐,她们的出差机会更多,相对认识的人脉也更多。喝酒,好像也是一种技能,并不是你想不想做,我记得我的一个前辈女生,酒量还不错,因为老板喜欢喝红酒,所以她就自己私下努力练习喝红酒,自然,她每年的业绩评价都是很好的。有一些人,会反感这种喝酒讨上司欢心的行为,但是有的时候,工作不是想和不想,有些时候,一份工作背后要承载很多,这不是我们旁人可以看见的。
女性不是害怕喝酒,而是害怕那些“不怀好意”的喝酒,如果今天是和自己的女性朋友,久违地吃一顿好吃的料理,喝一点酒,并没有什么。因为这个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开心的事情。喝酒,不应该是别人要求你喝而喝的,不是因为女性喝酒可以成为酒桌文化上的一道“风景线”而喝的。不是因为你是新人,而被前辈怂恿不得不喝的。当然,我也认为这些“不怀好意”的喝酒也不应该存在在男性身上。我不想去批判酒桌文化的好坏,因为它并不会因为谁的言论而消失,如果我们无法改变世界,那么我们应该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去指望别人对的保护,那些都太薄弱了。起码我们应该学会说“不”的勇气。
“你不是说叫我不要老是只想着失去吗?我现在很可能会因为生孩子而失去青春,健康,工作以及同事,朋友等社会人脉,还有我的人生规划,未来梦想等种种,所以才会一直看见自己失去的东西,但是你呢?你会失去什么?”
——《82年生的金智英》
到了三十岁的年纪,结婚生子这些事情自然被提上了日程。生孩子,在我看来是一件不是想做而不得不做的事情。我不想生孩子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怀孕和生孩子太辛苦。真的是单纯因为这样,我是个平时来生理都觉得痛苦的要命的人,生孩子的真的无法想象。有很多同事告诉我,生孩子要生的话,就趁早生,毕竟养孩子是个耗费体力的事情。还有人说,早点生,爸妈才能帮忙带。我的同事,孩子在7岁前的,大多是女方的妈妈帮忙说,同事常说只有自己的妈妈才心疼自己的女儿。有些女同事的孩子上了小学,就开始事无巨细地帮孩子看作业。这是大部分女性都会经历的,成为妈妈,自然而然的要学会放弃,放弃自己的时间,放弃打扮自己的样子,放弃可能想为之更加努力的事业,放弃……
学会放弃,是女孩成长为妈妈的必经之路。来自母性的天然基因,你觉得放弃是应该的,是必须的。而付出成了生孩子之后女性最多的行为。我们最终都长成了自己妈妈的样子,那时候,看着妈妈的背影,才会不经的落泪,因为亲身经历,才知付出的伟大。
我最反感的一句话就是,男生会说,你放心,生了我帮你带。这个“帮”字真的是很令人火大,明明是两个人的孩子,生养都是女方主力,而男方就成了帮了。而且这个“帮”字里还充满了关怀和体贴的表现欲。我相信,有很多女性喜欢小孩,她们愿意付出;我相信,也有很多像我一样的女孩,当她们还在犹豫和害怕的时候,就已经被推上了生养孩子的路,而男方可曾想过,她也可能没有准备好做一个妈妈,对于怀孕生产过程中也有很多担忧和害怕,而这时候的男方,难道就是在旁边说上一句“我来帮你吧”就够了吗?所有的女孩,在你生孩子之前,请一定好好跟你的另一半说好,怀孕,生子。你需要他做什么,不是来帮你,而是明确地规定要做什么。
最近发生了许多令人气愤的事情,这些悲剧都是关于女孩子,有的是被迫的,有的是被控制的,有的是无奈的。“你无法想象,一个女孩要经历多少看不见的坎坷,才能跌跌撞撞地长大成人。”这句话里包含多么沉重的意义。愿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女孩都可以被温柔的对待,但是世界总不是那么美好,如果这个世界对你不是那样温柔,那请你一定要爱自己,对自己多一点爱意,你就会更勇敢;对自己多一点鼓励,你就会更自信。女孩,应该是五月最灿烂的色彩,阳光温暖,春暖花开。请你多爱自己的妈妈一点,因为她们是愿意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东西而全身心爱你的;请你多爱自己的女儿一点,让她们可以成长成与男孩子并肩也可以展现自信微笑的样子;请你多爱自己一点,即使这个世界并不是想象中的美好,你也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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