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年轻的时候,去世的人都是从最外围的亲戚开始的,然后慢慢延伸至至亲,父母、兄长、自己等。所以,每一次亲人离世,都好像死神离自己更近了一点。故尔,每一次亲人的离世,记录的意义,决不仅仅在于怀念,更有死神的脚步。
我的二姑父,在7月1日,也就是他生日那天,走了。获悉此事,是因我小弟一家在这一天从600公里之外的河南老家来我这里,接到来电,住了一晚,便匆匆赶回。
我爸爸姐弟三人,上面两个姐姐,我妈妈姐弟六人,她排老三。大概是男权社会的原因,和舅舅姨家相比,我们家和两个姑姑家来往较多,和她们的关系更近。可以说,这是跟我们关系最近的亲戚了。大姑父已于几年前离世。
二姑父很瘦,年轻的时候是烟厂的检验员,小时候,我经常跟妈妈一起,起早拉车去二三十里之外的鄢陵,去找我二姑父卖烤烟,因为亲戚的关系,能卖个高一等的价钱。这是他对我们家帮助最大的事情。
后来烟叶不流行种植的时候,他退休回到家,种过瓜卖过瓜。
再后来,就是他和我姑姑时而住城里孩子家,时而住老家。后来生了一场病,似乎一直在吃药。最后一次是在今年五月新冠第二次流行的时候,感染致白肺,误作感冒,延误了十多天,后在重症监护住了半个多月,未治而终。
二姑父很顾家,和我姑姑两人恩恩爱爱,对我姑姑的陪伴很多。而且脾气很好,从来不和我姑姑拌嘴,和孩子孙子辈的关系也比较融洽,能尊重孩子们的想法,没有家长式作风。所以,我经常觉得他是我爸爸学习的榜样。
二姑父和我姑姑,生了两个儿子,收养了一个女儿,孙子辈有七个孩子,最大的孙子也要成家了,名副其实的子孙满堂。他去世的这一年,七十多岁。
愿逝者安息,生者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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