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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个题目后,我忽然觉得有些滑稽:
我才17岁——离我的成人礼,还有不到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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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有些时候你真的会感叹,这真是一个通达的时代。
在人生刚刚起步的时候,人类的行为走向,忽然就因为通达而变得陌生起来——
几岁的孩子开始有了“爱情”,十几岁的孩子开始没有梦想,这个世界与儿时父母口中的那个童话,仿佛就在一夜之间,乌托邦式的消散的无影无踪,其中,有无数种曾经的禁晦,伴随着肮脏的言论自由,与浅层的人性自主,无知地迸发而出——
比如死亡——
这个话题,本不该我们管。
但很不幸,死亡成为了2018年一个常青树话题,从霍金先生去世开始,到重庆公交车坠江事件为止,死亡,无论年龄的,让人如此迫切的感受深刻——
只不过有的是恐惧,有的确实惋惜。
整理下来,一次次与死亡事件打着交道,忽然有一刹那恍惚,这一刹那,包含了无数的,层出不穷的思想,包括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包括生活之悲,生活不易——
我决心要把这些写下来,出于尊重,出于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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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18年3月14日,霍金病逝,享年76岁。
18年3月18日,李敖病逝,享年83岁。
18年7月11日,计春华病逝,享年57岁。
18年9月11日,单田芳病逝,享年84岁。
18年9月28日,师胜杰逝世,享年66岁,同日,臧天朔逝世,享年54岁。
18年10月25日,李咏病逝,享年50岁。
18年10月30日,金庸逝世,享年94岁。
未完待续——我却住笔,明知道无法改变的,与时间的争斗,却依旧不愿——
未完待续。
很少有这样一段时间,会让人应接不暇的感受伤痛——抹不平了,终究时间也无能为力,只能无奈的迫使,人们适应着本不该本能的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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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的记着,八个月前,史蒂芬 · 霍金先生去世的消息被得知的时候,我正在学校取车子的路上,戴上耳机,换一首歌的功夫,推荐突然冒出霍金先生去世的消息,足足让我定格了数十秒——期间没有文学中夸张的揉揉眼睛拍拍脑瓜来表示自己的不信,亦或是不敢相信,现代最伟大的物理学家的离世,亦或是一个物理界时代的告别,也是一代传奇的谢幕。
当天,我在回家之后,向QQ空间里发了这样一段话:
他终于随着他的宇宙去了
爱他的天堂透露着真理的美
璀璨夺目
黯淡无光
配图是霍金先生在一个教室中坐在轮椅上的情景,眼睛上望,目光上视,仿佛就在思考——天花板也不能限制他的想象——与宇宙的交融,探索的快感,解密的爽快,以及对于知识的尊重,对于未来的试探,似乎就在每一个曾经霍金先生思考中,不断反复地琢磨,直到自以为满意为止,亦或是真正正确为止,这才考虑起别的事情来。
前面放着张桌子,上面散散的,乱七八糟,缺些章法;后面的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物理公式——可难为了文科生了,愣是用古老的字母,圈住了宇宙的奥秘,让我们这些一窍不通的人,只能用崇拜来诠释——这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包罗万象的表达了吧,大放厥词在真理面前显得那般无力,又很可怜、卑微、无地自容,只是分门别类了许多,让这些字母化作了霍金先生一生最有力的武器——比起语言,比起活动——钢铁般的霍金,赢得了满堂喝彩。
有点心酸,就在那天晚上,闷闷不乐的我,强颜欢笑的扮演着小丑,继续博人一笑,最后出去看看天,看看夜色——没有了月亮,和早就消失的星星,构成了黑暗无际的,人类的包围圈——
我知道那是上帝在为霍金熄灯。
但惭愧的来说,即使是伟人,在这个流量时代,没有热度,你甚至觉得霍金对于你的感觉,只是一个远方表亲,知其人,知其功,却又可有可无,实在大不敬于先生为世界所做之贡献——同时可惜,甚至有点不太相信——我居然同物理学界堪比伽利略、牛顿、爱因斯坦这个级别的大家曾经生活在同一年代,然后是欣喜——天哪,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之后就是自卑——我,我配吗?
可悲的是,我们只有等到他去世之后,才会在繁忙的生活中,抽出一点点时间来这样缅怀,又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好吧,实在点,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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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没有人会想到,仅仅过了四天,那个狂妄的顽童天才,一个人叫板整个世界的李敖先生离世了,那天我在朋友圈里,写下这样的话:
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自傲视狂不认其他
待人彬彬漫中绅士
风流一生一世赢她
一笔独斥半个天下
一怀独入半种命运
白马已过先生已逝
从此世间再无狂人
一辈子活在争议中的李敖先生,终于得以清静一番了,情史、批判、狂妄之下,人们习惯了他的言论,亦或是大打口水战,却最终忘记了他作为文人本身的,那份傲才。
而一种恐慌随即而来,我忽然变得坐立不安,亦或是逃避着所预感那份灾难,那份属于我个人,亦或是一个体面的时代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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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1日,“金牌反派”计春华先生离世,两个月后,那位嘶哑声昂然的单田芳先生,也终归没了下回分解,恍惚间,天昏地暗,那一天,我亲耳所问一户人家里,老头子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传出,只是多了那丝丝淅淅沥沥地哭泣,随着抑扬顿挫,一起抑扬顿挫,随着起起伏伏,一直起起伏伏——我忽然不想走了——直到我走了,我的思想去了,我的肉体留着,同哭声一道,与评书一道,竭尽全力的,贪婪的吸收着00后对于大师最后的记忆——
说书唱戏劝人方,
三条大路走中央。
善恶到头终有报,
人间正道是沧桑。
之后,我在QQ空间写下这样两句话:
一挥乱定中华
世间再无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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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一个半月里,中国文化界,一连失去了四位大师,到最后金庸先生去世为止,我忽然发现我自己写不动了,缅怀,只能被无情的现实一次又一次从心头托举,让我这样的,视其为榜样的,热血的文艺小青年,不由得逐步备受打击,我只能唱着《朋友》,听着《郝市长》,踱步,在夜空下的龙城。
自然,QQ空间里又留下了我的印记: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想起了我,
如果你正享受幸福,
请你忘记我,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记起了我,
如果你正承受不幸,
请你告诉我。
晚安【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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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后来,终于撑不住悲伤的我,在29日我得知李咏去世的晚上,悲伤的在空间了这样写到:
请对这个世界好一点,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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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命运由不得我,又按照惯例的捉弄着我,亦或是整个世界,一天后,金庸先生离世。
如同一个定时炸弹一般,彻底炸蒙了九州大地上无数无知的不知所措的人们,上至国家主席,下至历史老师、父亲,都不由自主的向这样一位巨人带来属于他的最后的问候,以及一辈子成果的最后回报。
得知金庸先生去世的那天,依旧是回家路上,换歌时分,推荐里的内容足以让我平静,亦或是大吃一惊,黑白字体,忽然变得比阳光更为刺眼——只不过,这日子,终于由中午变成了夜晚,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多么渴望如此循环,不在前进——可这时间,依旧那般无情冷酷,硬生生的挤走了照耀着的光芒,在即将到来的冬季中,又比半数多了的夜晚,多么漫长无果,凄凉寒冷,又含泪,喊累。
“我偏要勉强。”
我最后写到。
勉强什么?为什么勉强?
偏要什么?为什么偏要?
在学校的树下,银杏在黑暗中,也变得黯然失色,没了它那般炫目的外衣。抖了抖肩,下意识的四周望去——
还是物是人非了。
死亡,一遍又一遍的轰击了我的神经,也在我亲自感受死亡之前的那份迷茫和恐惧之后,开始有意无意地渴望让他离我远点——
我知道,在强大的物种,也难逃死亡的命运,奔跑着活着,终点路人皆知,摆摆手一时,挥着手像各位道别。
忽然觉得,我们每一个降临在地球上的时间,都是我们同上帝签订的租赁合同,有开始,总会有截止——地球,仿佛就是上帝的一所房子,什么时候走?多长时间留?上帝把所有权交给了每个人自己手里——只不过加了限定罢了。
伟人,也只是这其中的一部分罢了,但他们离开这所房子的时候,总会留下些什么——区别于物质的种种,而是传授一些如何在房子里生活的久,生活的好的方法,也正因此,即使他们走了,我们也会一直记得他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为人们争取美好的路程中所做到贡献——
即使愚昧者混沌不清罢了。
即便井底者不明觉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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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写到此,蓝洁瑛女士,也离我们去了——这位有着“艳绝五台山”美誉的香港女艺人,在颠簸了一生之后,最终抵不过生活的苦与怨。
红颜祸水?红颜悲矣。
于是,已经失去悲痛的我,最后在空间里写到:
“艳绝五台山,
愿天堂没有悲难。”
by 落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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