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下午小白一家带了香肠腊肉来,我结束在恒大悦龙府的排练五点之前赶回了家,小白是我快二十年的朋友了,又是老家相距不过三十公里的老乡在同一年里不约而同登录海南岛,话说今年还是我俩登岛二十周年呢,大概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俩口味接近又都爱下厨性格也多有相似,这么多年来能吃能玩到一处一直相处得很融洽,现在他儿子和我的小七又年纪相当只差半岁,就又多了很多可以约在一起的理由,真好,我俩是可以妥妥预约一对“一辈子的朋友”的了,谁说男女之间不会有纯粹的友谊的…
可是这份友谊,哦,不,是这份友谊里捎来的那份香肠腊肉,不对, 也不能怪香肠腊肉,怪只怪我那贪心的嘴,此刻,我肚子里还翻江倒海着,唉
旁人大概难以理解对一个四川眉山人来说,来自老家的香肠腊肉具备什么级别的诱惑力。讲基因的尹烨, 《生命密码》的作者从生物学角度给出过解释,他说的是:当我抱着小冉从外面玩了进来,离厨房还老远时就闻到那股奇特而又熟悉的香味时,最先兴奋起来的,是我肚子里的细菌群。是的,我们不过是被细菌群控制的生物。
为什么常常有人会说“最难忘的 最爱的 是妈妈做的饭菜的味道”,哪怕那个妈妈其实厨艺很糟糕。我们都认为是情感的原因,但也许情感的成分占比要远低于我们以为。是因为我们小时候常吃的饭菜味道喂养了独特的菌群,那不过是菌群们的爱好偏差。哦,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儿煞风景~哈哈
总之,昨晚我肚子里那些沉睡了许久的菌群开启了一场狂欢,它们唆使我完全不顾平常晚饭少吃的好习惯,香肠腊肉还在砧板上被小白展现刀功时我就忍不住一块又一块地去拿,还美其名曰这会儿最好吃一会儿上桌了味道就打折扣了。因为小冉一直在我怀里,刚好那个点儿她也饿了,有样学样的她也跟着吃了两片腊肉,那么咸啊啊啊,根本不是婴儿食物啊,我自己放飞自我就算了竟然还放任娃娃…
香肠是带麻辣味的,跟米饭是搭配伴侣,好巧不巧的,中午竟然剩下了一大盘米饭,我这个平时叫嚷着不吃剩饭的人毫不顾忌地跑了两趟电饭锅,我刚才不是明明说上桌了不好吃的吗?
饭后带着孩子们下楼散步时,就已经有感觉不舒服,但我只意识到“大概是吃太多了,走走会好些的”,走了还一会儿,还是不舒服,于是决定回家喝茶消食,热热的几杯红茶喝下去倒是真的舒服很多,也跟平常一样在九点多陪小冉一起躺下看书然后睡觉,直到半夜里被肚子里稀里哗啦的动静唤醒冲进卫生间,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什么…
呃,明明是贪念啊,我还企图嫁祸给菌群。当香味扑鼻时,我忘记了这是晚间,不适合吃太多肉类;当我第二趟把饭勺伸进电饭煲时,我根本没有哪怕一秒钟停下来觉察一下身体里的声音,那一刻我完全被俘虏了,被谁,菌群,不,是被我内在的贪念,渴望占有更多那美味,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
我们需要的,也许真的不用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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