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和妈妈一动不动地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是已经热过一遍的年夜饭,突然电话声传来,老刘的声音和刚才那通电话里不同,嘶哑中带了点愧疚,“芳(暖暖妈的名字),你和暖暖先吃吧,局里出了点事……”妈妈挂上电话,叹了口气,暖暖懂事地说:“没事,妈,咱们先吃,等下在饭盒里盛些菜,我给老刘送了去。”妈妈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角落里的全家福。
寒风里,老刘一行人守在郊区的一栋毛胚房旁,每个人在心里默默数十个数,“……三二,一,闯”木门被闯破,里面的穿黑夹克的中年男子手持着一柄刀架在被胶布封住嘴的女孩的脖子上,刀刃冰凉,女孩痛苦得面容扭曲,老刘喘着粗气,说:“把刀放下,你还有宽大处理的机会”“哼,宽大处理,我已经走投无路了,还要求什么宽大处理,我已经完了,公司倒闭了,未婚妻也唾弃我,她骂我,,你,我不是……我不是故意杀死她的……我,”刀刃锋利,依然蹭破了女孩的脖颈,女孩惊恐不已,在绑匪怀里不停地挣扎,老刘瞅准时机,反手夺刀,其他人连忙控制住歹徒。
这起案件是绑架勒索案,但是听到绑匪神神叨叨地说不是故意杀她的,老刘他们便在调查歹徒档案的时候留心了他的婚姻状况,此人叫张辉,曾开了一个家具城,已婚,妻子文清就是前一段时间被人害死抛尸于清河中的女尸,可是文清不是被陈果害死的吗?陈果当时称自己帮伯父陈笑隐瞒收曾少清的贿赂,却被当时一个陪酒女威胁,一气之下将文清杀死并抛尸,而张辉却一直说是自己害死的妻子,老刘的一个同事小马悄悄地说:“我觉得这张辉是不是神经有点问题。”老刘说一会请医生来看看,说完又进入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张辉胡子拉碴,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嘴里嘀咕着什么。老刘叹了口气,说:“文清,你认识吗?”张辉看了一眼老刘,眼皮耷拉了下来,“你也是她派来的?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真没钱了,真没有了”老刘顿了顿,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曾……啊不你不是他,那你是……”“老刘,医生来了。”老刘走出审讯室,耳朵轰的一声,“老刘,你没事吧”“没事,耳鸣而已,对了,取样了吗?”“取了,血液里含有吗啡。”“尸体里的呢,从代谢状况上看,文清在被害之前应该是注射了毒品。”
老刘和几个同事坐车去了张辉以前开的家具城,现在已经是一个叫冯翠芬的女人在经营一家咖啡店,老刘等人进去后,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迎面走来,她还没开口说话,“啊--秋”同行的小马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中年妇女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先生应该是对猫毛过敏吧。”小马挠了挠头,笑着说:“是啊,老板,原来你开的这家店是猫咖啊。”“是啊,先生,只不过我不是老板,老板在后厨磨咖啡呢。”“那就麻烦你请你们老板出来一下。”小马脸上堆砌着笑,手里亮出了警牌,中年妇女迟疑了一下,说:“好的,我这就去。”
中年妇女走后,老刘盯着那几只猫,同事小张开玩笑道:“老刘,你也喜欢猫啊,看不出来,我们家刘头儿也喜欢毛绒绒……”“刘头儿,你喜欢哪一只要不让刘婶养一只,这毛绒绒的小东西最能唤起人的怜悯之心。”“就是就是,刘头儿说不定养了这只猫就不忍心让我们加班了呢”几个年轻人说的热火朝天,老刘却默默地盯着几只猫,小马戳了戳旁边的同事悄声说:“老刘今天怎么那么安静啊,不怼两句都不是我的亲老刘。”旁边的同事还没搭上话,那个中年妇女领着一浓妆的年轻女人出来了,这年轻女人就是冯翠芬。
据冯翠芬说自己是文清的朋友,两人原先是在同一家发廊店打工,后来文清结识了开家具城的张辉,嫁给张辉后,因张辉迷恋赌博,输的倾家荡产,文清于是联系了冯翠芬,想把家具城卖掉,“哎,也是看着我们俩多年的交情,哎,文清真是个可怜人,嫁给了张辉那个畜生,天天生不如死。”冯翠芬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老刘问:“既然你和文清交情深,那在文清结婚的这五年里你和她联系频繁吗?”“那五年里,我们俩从未联系过,自从她结婚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明明我给她留了电话。”“那她卖家具城时,你们两人见了面?”“当然”“那她和五年前有什么不一样?还有她和你说了她当时的工作吗?”“不一样?这……她变的很瘦,胳膊上还有淤青,听她说是张辉打的。”冯翠芬顿了顿,低下头,老刘说:“你只管如实说。”她抿着嘴唇说:“文姐是曾老板的二奶。”
老刘一行人刚从咖啡店出来,老刘又折了回去,冯翠芬刚坐下,看老刘折回来,慌忙说:“刘警官,你怎么又回来了?”“噢,我想买一只猫”
雨浠沥沥地下着,小马望着屋外光秃秃的树枝,撸着刚打完疫苗的猫猫,叹了口气,不情愿的把脸转向了电脑屏幕,老刘望了望电子表,对小马说:“冯翠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那家咖啡店的地下室是酒吧,怪不得咱们去的那天没一个顾客,同事们都觉得那家酒吧和毒品有联系,老刘要不要派几个人过去?”“嗯”夜幕降临,雨还在不停地下,“已经下三天了”小马看了看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老刘,便把旁边的大衣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电脑前,同事们陆陆续续回家了,只剩值班室的几位同事,还有办公室的老刘和小马。小马在整理资料,前些天抓捕了冯翠芬一行人贩毒团伙,张辉被诊断为间歇性精神病,还有……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老刘惊醒了,睡眼惺忪地对着电话:“喂,你好……”手机里是芳的哭喊声“老刘,暖暖她……”“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老刘挂上电话,拿上大衣冲了出去。
手术室外,老刘强撑着安慰暖暖妈,“芳,暖暖是怎么出车祸的?”老刘直盯盯地看着她,芳眼神中有些闪躲说,“是她舅舅,这两天你们查出的那个案子,他说不要再深究了,否则……”“这件案子,你知道?”“我怎么知道?暖暖这丫头就是胡闹,听那个人说是暖暖她自己偷偷摸摸查出了她不该知道的地方,然后他又说起了这桩案子,还让我掂量一下轻重。”“我知道了,我应该早把那家伙逮进去的,只是还差最后一步,等暖暖醒来再说……”手术室门打开了,医生喊着:“曾芳在吗?”曾芳忙应着“医生情况怎么样了?”“刘暖的情况需要在重症监护室里住一晚再看,请签字。”签完之后,曾芳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都怪我,我当时就不该把公司交给他,那个畜生啊,不仅行贿还吸毒贩毒,真是该死啊”老刘眉头一皱,说:“对曾少清的贩毒地点,暖暖可跟你说什么吗?”“没有,只不过那孩子每次出去好像都带着你送给她的相机。”“好,我知道了”
黎明前,几辆警车停在了琉夏集团的大楼前,老刘亲自抓捕了曾少清等人。审讯室内曾少清承认了吸毒贩毒的事实,并说出了自己指使陈果等人杀害文清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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