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等,拜见唐国公,陇州刺史李渊大人!”苏绛等见李渊率子女一同出迎,惊诧莫名之余,当即率部下参见幼年便承袭帝国勋爵的国公大人。
“将军请起,诸位请起!”李渊一副慈眉善目,连忙笑呵呵的招呼。
“多谢国公大人!”苏绛等拜谢后起身。
“建成,世民,元吉,昭阳,都来见过将军!”李渊又挥手,将自己的儿女们招来。
“见过将军!”三男一女一齐声道
“免了免了!”苏绛边说边盯着李渊这双儿女,仔细打量了起来,男儿有龙姿,女儿若凤表。有理有节。举止得体。苏绛便笑道:“李大人不愧是世家大族,儿女们尽皆芝兰玉树。”
“将军过奖,请坐!”李渊招呼道,“来人,给将军看茶!”
“谢大人!”苏绛拱手称谢。
苏绛坐在李渊下首,部下站在其身后,仆从端茶进堂,直直冲主位而去,李渊则一摆手,仆从会意侧身,正要给苏绛上茶,一旁站下的李渊长子——李建成则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将茶送到苏绛的手上后,率兄弟姐妹们退出堂去。
“将军请用茶!”
“多谢公子!”
“哈哈哈哈……”李渊见状则大笑几声,颔首低眉,抿了一口茶,“不知将军是哪部卫军,来此有何公干呢?”
苏绛饮毕,放下茶杯,拱手道:“末将苏绛,来自间军,奉命查察倒卖军械一案。”
“哦?有人竟胆敢倒卖军械,岂不知国法无情,军法更严?”李渊眉头一挑,有些不相信。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一些人经不住利益的诱惑。”苏绛道
“的确如此。军械者,暴利也!”李渊道,“将军在间军中是什么职位。”
“在下不才,刚刚擢升间军司马一职,承担肃清宵小之责。”苏绛道
李渊这下是真正的惊讶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司马军官,更何况是折冲要害的帝国间军,“苏将军,年少英才啊。”
“李大人谬赞!”苏绛道出谦词,话锋一转,“日前,间军探察到关陇一带的军械局有军械流出国境的迹象,不知作为陇州刺史的李大人对此有何感想?”
“呃……自皇帝陛下登基以来,阴山以西的突厥好战贵族屡犯帝国边境,在卫王殿下的建议下,帝国太保进驻陇,甘,凉,兰等西北州府,统领帝国北地一切州卫属军与军机要务。在下虽处刺史一职,总领全州政务,而州属卫军节制权则是在太保手中,并亲自担任大将军。在下自上任以来,大多接触的与军政与后勤相关事务,还未接受过一件实质上的军务,望将军明断。”李渊微微颔首道,他虽是帝国特敕公爵,地位尊崇。又任职陇州刺史,封疆大吏。但面对鹰扬间军司马的询问还是不得不放低姿态,言语之间,多是尊敬谦词。
“这么说,军械之事,事关军机。李大人也接触不到了?”苏绛紧接发问。
“正是!”李渊从微微颔首变为昂首挺胸,与苏绛正眼相对。
“龙城卫大将军,大太保卢方在近期亲自巡视边境时,查获了一批走私帝国军械的外族商贩,立即向朝廷发了一份八百里加急塘报,其措辞严厉,满是质问。尚书兵部收到后,认为兹事体大,非一省一部可以决断。则抄报各司评议,转呈节略给皇帝陛下,卫王殿下。此事让包括帝国间军在内的鹰扬卫军颜面尽失,秦彝大将军为首的帝国武将们都受到了皇帝陛下与卫王殿下的痛斥,秦彝大将军震怒之下,要求间军彻查此事,如今军令已下,状誓如山。事关军机,十万火急。”苏绛则顺势抛出日前震惊朝野的讯息,“听说李大人也是通晓军事之人,可知贻误军机,罪当几何?”
“当……斩!”李渊颤颤巍巍说出这两个分量如山的字,额头上渐渐渗出水痕,后背衣襟已尽湿。
“李大人署理边州多年,民富境安,政绩斐然。而按照卢大太保的塘报中所说,此次倒卖军械一案,商贩们却正是从陇州出境,要知道刺史府可掌握着办理通关文牒的邦交之权,那么这些人是如何进入帝国边境的呢?李大人对州府卫军虽无节制之权,但却有放任走私自流的失察之责,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少不得要落个治边不严的罪名,到时候……”苏绛轻描淡写的说道。
“呵!阁下是否言过其实了?”李渊冷笑一声,打断道,“至少截止目前,本官还未接到卢大太保的协理通告,卢大太保统领北地一切军机要务,他都没有说话,阁下何必暗自诽度!”
“卢大太保为帝国卫边戍疆,掌军主战,已然殚精竭虑,大人莫非要他亲自到场询问?”苏绛故作惊讶道。
“这……”李渊眉头一皱。
“大人想必是忘记了间军的职责,也忘记了太保的使命。”苏绛的语气越发冰冷刺骨,寒气逼人,“偷贩军械,卖我长城。狼子野心,乱臣贼子。人若不除,天必诛之。这些人要真落在了帝国太保的手上,恐怕要比落在我们手上更加精彩,粉身碎骨,碎尸万段,五马分尸……而李大人……啧啧啧。”
“你需要什么?”李渊终于妥协了。
“一道由刺史大人亲自签发的钧令罢了!”苏绛淡淡道。
“我知道了。”李渊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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