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等人端了一盆热水，走进了军帐中，发现月灵姑娘趴在床上，赶紧走了过去，只见十五缓缓地醒了过来。
“十五……你醒啦，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虎子看见十五脸色好转，心里好受了些。
十五刚醒来，就看见月灵躺在床上，嘴唇发白，内心万分着急。
“灵儿这是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们也不知道，刚才我们去给你弄热水了，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我们也是刚进来，就发现月灵姑娘已经趴倒在床上了。”顺子说道。
月灵缓缓地醒了过来，眼前的景象似乎非常模糊，渐渐的，十五的脸开始变得清晰了。
“十五哥哥，你醒啦，咳咳……”月灵轻声道，声音非常微弱。
“灵儿，你怎么了？”
“刚才我看见你非常难受，情急之下，就试着给你输入一点灵力，后来发现有效果，就给你多输了一点。”
“灵儿，你现在身体本就虚弱，再给我输入这么多灵力，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以后不许你这样了。”
顺子拉着虎子离开了，刚走出门就发现血影带着张军医赶过来了，顺子和虎子连忙上去行礼。
“你们怎么出来了？十五兄弟怎么样了？”血影问道。
“十五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月灵现在身体很虚弱。”顺子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好像是月灵刚才给十五输入过多的灵力，导致现在身体虚弱。”“我请来了张军医，正好让他来帮月灵姑娘看一下。”
顺子敲了敲门，赶紧带着血影和军医走了进来，月灵见到血影他们来了，急忙站了起来，行了个礼。
“月灵姑娘不必客气，听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正好我请来了张军医，就让他帮你看看吧。”
“谢谢二将军！”
“十五兄弟，你千万别这么说，为了我们血族将士的生命，你们不顾自己的安危，屡次立下大功，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十五想坐起来，可是感觉到胸口还是阵阵疼痛，血影连忙让十五躺下，好好休息。
血影请张军医过来给月灵把脉，只见那张军医双眉紧皱，一脸严肃的样子。
十五非常担心，忍不住问道：“张军医，灵儿她到底怎么样了？”
“这位姑娘脉象有点奇怪，不过根据老夫多年的经验，应该是体内之气有点虚，并无大碍，老夫开个药方，你们照着这个药方给她抓药，连续服用半个月左右便可痊愈。”
十五等人听到军医这么说，终于松了一口气。血影见十五和月灵已无大碍，就带着军医离开了。而此时天色已晚，十五想起身去送月灵，却被月灵阻止了。
“十五哥哥，你这次受伤比较严重，虽然我给你输入了灵气，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要想痊愈的话，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你现在还是不要乱走动的好。”月灵说道。
“十五，你放心，我会帮你把月灵姑娘送回去的，你就安心休息吧。”顺子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
“我们之间还这么客气干嘛。”
说完，顺子把月灵送回去了，而十五躺在床上，回忆起这些天发生的一切，感慨万分……
而此时，血影也回到军营之中，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血影也早已经身心俱乏，更完衣，就躺下了。
“十五他到底是不是月之子？十五失血过多，现在身体虚弱，如果再验血，恐怕他身体会吃不消，还是等他身体康复些再说吧。”血影琢磨道。血影辗转反侧，直到深夜才入睡。
第二天，患者们喝了药之后，身体都明显好转。周统领看见此景，大悦，连忙去血影军帐汇报。
血山去南部地区视察，今天终于回来了，血山一下马，就朝着血影大帐走去。血影见到血山回来了，赶紧走上前来迎接。
“七弟，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天去巡视民情，辛苦你了。”
“现在是我们血族最困难的时候，我身为将军，更应该多为族民着想，为父亲分忧，这次，我去视察，发现南方的族民所剩无几，都苦不堪言，长此下去，恐怕……”血山长叹道。
“哎，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灾难，给我们血族人民造成了重大的损失，有些事情，我们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走之后，听说军中很多将士感染了疫病，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哎，这场疫病给军中将士的身体和心灵都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好在，十五兄弟他们找到了治此病的药材，昨晚将士们都服药了，不知道今天，病情有没有好些，我已经让周统领一大早去视察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十五？……就是上次比赛，赢四哥的那个少年？”
血影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少年竟然还有如此才能，真是我军之福啊！”
此时，周统领兴奋地跑了过来，血影和血山在大帐中都已经听到周统领急冲冲的步伐声。周统领走进了大帐，发现血山也在，更是高兴。
“属下参见二将军、七将军！”周统领说道。
“周统领为何如此急冲冲的？”血山问道。
“禀告将军，好消息啊，昨晚军中将士喝完药之后，今天身体都恢复了好多，您快去看看。”
“真有此事？”
周统领点了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血影和血山立刻起身，朝着患者营奔去了。很快，血影等人便来到患者营，看见将士们正在大口吃饭，精神也比以前好多了，血影感到万分欣悦。患病的将士们看到血影过来了，齐跪，感谢血影的救命之恩。
“将士们都起来吧，你们身体还需要慢慢调养，你们要感谢，也要去感谢十五兄弟，这次多亏了他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找来了药。”
血影快马加鞭，飞速来到血尊寝宫，想尽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血尊。而此时，血尊依旧躺在床上，忧心忡忡，只见血影激动地走了进来。
“父亲！将士们有救了！”血影激动地说道。
血尊听完，激动的爬了起来，问道：“影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父亲，将士们有救了！昨晚，将士们喝了十五兄弟配的药后，今早，病情明显有所好转！”
“太好了！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们血族。”
血影笑着点了点头。
“你刚才说的十五，可是上次和雨儿比力量的那位？”
“正是他！”
“这少年果然是奇人！难道是上天派来救助我血族的……”血尊轻声道。
“这位十五兄弟，不仅能力出众，而且为人心地善良，他不畏艰辛，成功帮助古月村解决了洪涝危机，这次更是冒着生命危险，去那冰河取得血珊瑚，给将士们带来了生的希望，父亲这次一定要重重赏赐他啊。”
“这一次，这位小兄弟拯救了全军将士，是我们血族的大恩人，后天的部族大会之上，我一定会重重赏赐他。”
血尊听到这些之后，心里的那颗石头终于落下了，心情大悦，血尊让血影陪他一起饮酒，庆祝一番。
“影儿，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我们俩喝几杯吧。”
“父亲，您现在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适宜饮酒，不如我们以茶代酒吧。”
“好吧，那就依影儿的，我们喝茶。我这些年收藏了很多上好茶叶，一直舍不得喝，都放在我书房的柜子里面了，我这就去拿。”
正当血尊准备去拿茶叶的时候，血影让血尊坐了下来。
“父亲，还是让儿子去拿吧，您还是先坐下来，好好休息。”
血尊笑了笑，便坐了下来。血影来到了书房，只见那书房别有一番雅致，书架上整整齐齐地叠满了各种书籍，有史书，兵法、诗词等等，种类繁多。可见血尊平时博览群书，各种题材都有所涉猎。而在那旁白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红木制作的小柜子，格外的精致。血影缓缓地走过去，打开柜子，只见里面摆满了各种茶叶。血影不知道该拿哪种，随便翻找了一会儿，突然看见那柜子深处摆放了一盒茶叶，看那盒子锈迹斑斑，感觉应该是有些年头了。血影缓缓地把手伸过去，拿出了盒子，血影上下打量了一番，拧了一下盖子，可是怎么也打不开，尝试了几次之后，血影最终还是放弃了，把盒子放到了原处，然后随便挑了一盒茶叶，带走了。
血影折返了回来，只见血尊已经令小杨煮好一壶水，静静地等候着血影。
“父亲，我来了，您的柜子里收藏了好多茶叶，怎么都不喝？这茶，时间久了可就不新鲜了。”
“影儿，你若是喜欢爹就送你几盒。”
“那都是父亲珍藏多年的茶叶，儿子怎么好意思拿呢。刚才，儿子看见里面有一盒茶叶，非常地特殊，只见那盒子锈迹斑斑，看上去应该有不少年头了，儿子尝试这去打开那盒子，可是却打不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那盒子了？”
血影点了点头。
此时老杨已经泡好了两壶茶，给血尊和血影端了过来。
“族长大人，二将军，茶泡好了，你们请慢用。”老杨说道。
“好的，先下去吧。”血尊说道。
老杨行礼之后，就离开了血尊寝宫，把门关上了。血尊端起茶杯，吹了口气，一阵茶香溢满寝宫。
“哎，那盒茶叶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据说是当年血冥长老送给祖辈血风族长的。血风族长后来一直珍藏着，血风族长死后，这盒茶叶便被封存了起来，除了历任族长，无人知道此事。”
“这盒茶叶到底有什么渊源？”
“这件事情，我本来想等以后告诉下一任族长继承人，可是现在五百年之期降至，三个部族如果不能同时交出三个月之子，三族之间恐怕难免会再次开战。有些事情，爹觉得是时候和你交代了，在爹心中，七个儿子之中你是最适合继承族长之位的，军儿他虽然英勇善战，但做事过于冲动，对族民体恤不足，而新儿心机过于沉重，其他几个儿子都还不够成熟，恐不能服众，只有你爱民如子，处事冷静，你做下一任族长，爹才放心，也能服众，咳咳……”
血尊凝视着手中的茶，感慨道：“这茶不论好坏，只有两种姿态，浮和沉；饮茶人不论尊卑，也不过两种姿势，拿起，放下；人生如茶，沉时坦然，浮时淡然，做人，要能拿得起，亦能放得下，作为族长，更要如此。”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这是你爷爷临终前跟我说的，道理虽然简单，可是想要真正的做到，却是极不容易………”
血影突然咳嗽不停，血影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血影披上。
“父亲，天气渐凉了，您要注意保暖。”
血尊小酌了一口茶之后，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血影也跟了过来。
“数千年前，三个部落之间为了争夺资源，相互残杀，血流成河，后来，三个部落首长终于意识到不能在这样打下去了，于是就签订了和平协议，从此之后部族之间和平相处，人民生活安康。直到五百年前，我们血族部落人口扩张迅速，族人为了争夺有限资源，开始相互残杀，血风族长召集族内长老商讨对策，会上只有白衣长老提出了建议”
“什么建议？”
“白衣长老建议短期内短期内可以通过武力镇压，惩罚那些带头肇事者，杀一儆百，并辅之以减轻税负，长期内需要控制部族人口，提高族民的生产效率，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此事危机。”
“这是个很好的建议，后来血风族长采纳了么？”
“要是血风族长采纳了这个建议，也不会发生之后这些战争了，我们今天也不会担心结界消失，三族之间再次爆发战争了，哎………”
“血风族长为什么没有采取那白衣长老的建议？”
“……”
血尊把那段历史详细地告诉了血影之后，缓缓地走到床前，从床底下拿出来一幅画，这幅画虽然已经有些年代了，可是却被保存的非常完好。
“这是？”
血尊小心翼翼的解开扣绳，缓缓地把画铺展了开来，只见一副秀美的山水画映入眼帘，这画中有一座青山直插云霄，影子倒映在河水中，泛出层层波澜；一条大河，绵延万里，似乎看不到尽头。
“这座山是？”血影好奇道。
“这是灵山，相传在门族，有一神山，山中有各种奇珍异草，飞禽走兽，在门族有大大小小山峰数千座，而此山更是被誉为门族第一山。传闻有一神兽在此山修炼万年，终成正果，修成千眼之身，每只眼睛都具有极强的法力，不仅可以击退强敌，更是可以治百病。”
“世间竟有如此神兽……”
血尊指着那条长河，说道：“这条河叫做婆罗河，据说长达数万里，东边一半是属于门族，而西边的那一半则位于玄族境内，这条河就像那脐带一样，把门族和玄族紧紧地连接在一起。”
“血冥长老为什么要送血风族长这幅画呢？”血影沉思了片刻，忽然发现画中标记了三族的军事布局，说道：“难道是……”
血尊点了点头，说道：“后来，血风族长听从了血冥长老的建议，血冥长老从部落里找来了数万个身强体壮的青年，在一个偏僻的山林里暗中训练了三年，后来，血冥长老和血风族长率领将士，一夜之间，分别袭击了门族和玄族，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后来血风族长还不满足，亲自带领一万战士，攻击了那毫无防备的游族，掠夺了大量的财富。”
“游族？儿子怎么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个部族。”
“游族是当年三族之中的富贵、商贾人士经过多年建立起来的一个部族，他们在三个部族之间做生意，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修建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城，只可惜血风族长一把火烧了这座宫城，从此，再无后人知道，三族之间，原来还有一个富裕的游族存在过。”
“太可惜了……后来呢？”
“后来，一位老者在三个部族的交界处设下了结界，从此，三个部族人民再也不能越过结界，血风族长重赏了将士们之后，让他们回乡了。”
“这是好事啊，将士们终于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哎……”血尊长叹一口气。
“父亲为何叹气？”
“本以为，那些将士们荣归故里，可以过上幸福团圆的生活。谁想到，没过多久，村子里的人跟中了诅咒似的，相互残杀，不管男女老少，全都死于非命。据说，那些死去的人的魂魄一直在村子里游荡，永世不得超生。”
“竟然还有这么诡异的事……”
“后来，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那雷声惊天动地，人们似乎都被吓破了胆，那闪电划亮了天空，所有人都躲在家里，闭上了眼睛，双手捂住了耳朵。突然，一束雷电从那九天之中垂直劈了下来，直接穿过血风族长寝宫的屋檐。等到守卫赶进去的时候，只见血风族长已经全身被烧焦，守卫吓的直接晕倒在地。由于此时影响重大，血风的长子-血颜，也就是下一任族长封锁了消息，凡是知道此事的，全部被屠杀。后人都以为血风族长是心脏病复发而，血风族长死后没有进入家族宗祠，血颜族长命令数百个将士在郊外一个偏僻的地方修座了一个陵墓，血颜族长把血风族长掠夺来的财富以及血风族长的尸骨全部都埋在了陵墓中，为了防止消息外露，血颜族长令人封住了陵墓的石门，那数百个将士都给血风将军陪葬了。”
“没想到血风族长最终会是这种结局……那血冥长老呢？”
“血风族长去世后，血颜族长诛杀了血冥长老九族，可是却没有发现血冥长老的踪影。”
“血颜族长为什么要诛杀血冥长老九族？”
“血颜族长认为，那场战争的罪魁祸首是血冥长老，若不是血冥长老怂恿，血风族长说不定就采纳了白衣长老的建议。”
血影沉默了半响，问道：“父亲，您认为呢？”
血尊长叹一口气道：“我不知道……自此之后，血颜族长令人在这族长寝宫，修建了一个密室，密室中修建了一座悔过宫，每年，血风族长的祭日，血族历代族长都会去寝宫的密室之中悔过。”
“寝宫中有密室？儿子怎么从未听说过。”
“这件事情只有历代族长才知道，其他知道此事的人都已化作白骨，深深地埋在黄土里了。”
“可是，这屋子就这么大，如果有什么机关，也藏不住啊。”
血尊收起了画，让血影去把门反锁起来，自己缓缓地朝床头走去，把画缓缓地从床头的圆洞中插了进去，只见那床缓缓地移动了，一束微弱的光芒照射了出来。原来这机关的钥匙竟然是这幅画，机关的门就是血尊的床，常人根本不可能会想到。血尊提着一盏油灯，带着血影缓缓地走了进去。血尊走了几步，点燃了一支蜡烛，只见那蜡烛散发着昏暗的光芒，血尊拿起蜡烛点燃了一个火球，只见那火球沿着铁槽缓缓地滚了下去，无数只蜡烛被一个个的点燃，密室之中渐渐地变得明亮了起来。血影缓缓地往前走去，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血影低头一看，发现原来是一堆堆的白骨，内心不觉一惊。
“父亲，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白骨？”
“他们都是当年侵略血族和玄族的将士和后人，他们为了赎罪，自愿来修建这悔过宫，之后再也没有出去过。”
血尊带着血影缓缓地朝前走去，只见二十几个石头人分成四排跪在地上，抬头望去，隐隐约约能看到数千个灵位。在那最中间，有三个大的灵位，极力望去，上面好像隐隐约约地写着：玄族族长玄海、门族族长门华以及游族之王游金，而其他的灵位都没有写名字。
“父亲，这三位就是当年受害的三个部落的首领吧。”
血尊点了点头。血影低头一看，发现石头人低着头，一脸忏悔的表情。
“父亲，这些石头人为什么跪在这里？为什么会有二十四个？”
血尊走了过来，烧了一柱香，跪拜了这些灵位。
“每一位族长都会修建一个石头人，而我正好是血风组长之后第二十四代族长，最后那个石头人，就是父亲在继承族长之日修建的。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血族后代历任族长永远不要忘记先祖曾经犯下的错误，要以此为戒，珍惜和平。”
血影跟随父亲跪了下来，拜祭那些死去的亡灵。
血尊和血影沉默不语，跪拜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血尊缓缓地站了起来，血影也跟着站起来了。
“影儿，你要牢牢记住我今日和你说过的话，假如有一天，父亲不在了，你当上了血族的族长，也要修建一个石头人，一定不要忘了历史的惨痛教训。”
“儿子一定谨遵父亲的教诲。”
说完，血尊带着血影离开了悔过宫，血影拿了一个裹着黑布的石头沿着铁槽滚了下去，那些蜡烛又一个个的熄灭了。临走之前，血影往后看了一眼，心里总感觉不踏实。来到寝室之后，血尊抽出了那幅画，只见床又缓缓地移到了原位置。
“父亲，儿子先告退了！”
“记住，今日之事，不许和任何人说。”
“儿子知道了。”
正当血影转身离开的时候，血尊问道：“那月之子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血影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罢了，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需要看缘分，强求不得。”血尊长叹一口气，缓缓地走到床边，把画缓缓地放到了原位置，便躺下来休息了。
天黑之后，老杨急忙来到血新军帐之中。
“你怎么这么急急忙忙的，没有人看到你吧。”血新小声地说道。
“将军，小人非常谨慎，一路上没有任何人发现。”
“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人今天见二将军去找族长了，两个人聊了很久。”
“他们都说些什么了？”
“小人没有听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见族长说……”
“说什么了？”
“族长说，要将族长之位传给二将军。”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老头还是想把族长之位传给二哥。”血新默念道。
血新想了一会之后，就让老杨退下了，可是老杨似乎还有话说。
“怎么了？”
“说来也奇怪，本来小人听见族长和二将军在寝宫内聊天，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是至少能听到一点声音。但是过了一会，好像听见二将军把门反锁了，寝宫之中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直到过了半个钟头之后，才见到二将军走了出来。这期间，不知道他们在寝宫之中做什么。”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老杨看了下周围，确定没人后，悄悄地溜走了。
“那老头和二哥在屋里到底在做什么？”血新看着窗外的夜空，琢磨道。
深夜，血新来到了血军军帐，此时血军已经更衣，准备入睡了。
“三弟，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大哥，今日军中之事，你也已经知道了吧，军中将士喝了药之后，今日身体都大有好转。”
“这不是好事么，军中将士的性命总算有救了。”
“大哥，此事虽好，但是对大哥你的处境可是极为不利啊。”
血军听到此话之后，瞪直了双眼，瞬间睡意全无，打开门，把血新请了进来，问道：“此话怎讲？”
“大哥，你想想，本来父亲就偏爱二哥，以前，因为大哥是长子，父亲如果把族长之位传给二哥，众位长老和族人恐怕会有所不服，但如今，他麾下的明十五又立下如此大功，二哥在军中的威望会越来越大，那以后父亲会把族长之位传给谁，可就不好说了。而且，我听老杨说……”
“说什么？”
“我听老杨说，今天，父亲把二哥叫到他寝宫之中，密谈了好久，二哥出来之时，面色红润，满脸得意的样子。”
“小人得志！”血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只见那桌子中间开了个裂缝。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够让大哥在军中树立威信，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三弟快请讲，只要我能当上族长，三弟一定是第一大功臣！”
“大哥，我听说，在那北境葫芦村，有一位祭天法师，这位法师实乃神人，周围村庄的人不管遇到什么灾难、不幸之事，只要邀请这位法师去做法，便能够驱除灾难，这位祭天法师成了他们心中最坚定的信仰。”
“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我怎么会在大哥面前乱说，此事千真万确。大哥，你想，父亲现在最担忧的是什么？是南方地区的洪涝之灾，如果大哥能够邀请那祭天法师做法，驱除这个灾难，不仅可以获得父亲的赏识，更是能够使得民心所归啊。此乃一举两得之事，此事若成，那族长之位，一定非大哥莫属啊。明日，大哥只需要在神殿之上，向父亲告知此事，父亲定会让你去把那祭天法师请来。”
“可是，那北境葫芦村距离此地数百里，我又怎么能确定，那祭天法师一定会答应来助我呢？”
“此事，大哥尽管放心，几年前，我去北境葫芦村视察的时候，机缘巧合，救了村子里一个小孩子的性命，那祭天法师为了感谢我，给了我一个信物，并和我说，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麻烦了，只要拿出此信物，不管多远，多么棘手的问题，他都会来帮我解决。”
血新缓缓地拿出一个锦囊，慢慢地打开，只见一颗明亮，圆圆的珠子闪闪发光。
“这就是那信物？”血军目不转睛地看着珠子。
血新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到时候，我会派人和你一起去葫芦村，你见到那祭天法师之后，只要将这颗珠子交予他，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三弟，关键时候还是你靠谱，此事若成，大哥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了你！”血军笑道。血军邀血新共同畅饮，直到大醉。
三日后，万里无云，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血尊在神殿召开部族大会，血尊七子以及各位长老早已经在大殿恭候多时，而十五也在门外等候。血尊缓缓地走了出来，虽然看上去，血尊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精神上似乎有些好转，脸上挂满了笑容。众人行礼之后，血尊命人传十五进殿领赏。只见十五缓缓地走进神殿，正当十五想要行礼之时，血尊特让他免礼。
“这次，这位十五小兄弟拯救了我军中数万将士性命，真是少年英雄！你想要什么奖赏，尽管告诉我，我一定满足你。”血尊高兴的说道。
“这次驱除瘟疫，全依仗族长大人爱民如子，感动上天！”十五缓缓地走上前来，跪下说道。
众人皆下跪道“族长爱民如子，感动上天！族长爱民如子，感动上天！”
“你们都起来吧！话虽如此，小兄弟你还是功不可没！赏粮一万担！良田千亩！并且赐你令牌一枚，在血族，见此令牌，就如同见我，你可以随便出入我血族任何地方，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你。”血尊说道。
“此次驱除瘟疫，军中将士皆有功，小人不敢一人独占功劳，这些天来，军中将士饱受瘟疫折磨，现在大病初愈，身体需要调养，不如就把这些粮食分给他们，如此一来，他们的身体也能恢复的快些，早日接受训练。”十五说道。
“没想到小兄弟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胸怀，好，那就如你所愿。不过，这令牌你还是要收下”血尊满是欣赏地看着十五。
“那就谢过族长大人。”十五接受了令牌之后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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