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在楼下,我刚停下车,就看到那个老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步态还不稳,颤巍巍的。然后“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她哎哟了一声,我居然停了几秒,直到旁边有个阿姨企图去扶她起来,我才扔下手中的菜过去帮忙。我们一起把她扶了起来,她毕竟年纪大了,哎哟哟地叫个不停,我也看出来是路边的一个小坑让她摔倒的。她气喘吁吁地和我们说,因为今天停电,她没做早餐,想去外面买早餐吃,结果只买了两个饼吃。没力气呀!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不过我想她可能是没有钱吧,我从来就没看见她去过菜市场。我们扶她到了家里,这么冷的天,屋里居然没有生火。除了一张床和被子,几乎没什么家具。屋子里阴暗又潮湿,一股浓浓气味,她好像从来都不开窗透气。住她旁边的老奶奶见我们扶她过去,也来帮助。
这是16年前一篇文章,当时写了一半,现在看到,才记起这个老奶奶。大学时一次摔跤的脑震荡后遗症,总让我觉得往事一片空白,如果没有记录,我的过往就是一片白纸。
这个老奶奶后来不见了,我不知道她是搬走了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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