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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槐花飘香

散文:槐花飘香

作者: 泰安左眼皮跳跳 | 来源:发表于2024-04-24 12:38 被阅读0次

    槐花飘香

    徂徕山山峰连绵不断,栽满槐树的却只有一个,我们当地人喊它槐树山。

    槐树山上的槐树成不了材,它们都不是一棵一棵的独立成长,而是少则两三株,多则七八株以灌木的状态生长的,但是又不能把它们叫作灌木,因为它们单株的直径都有碗口粗,虽然是这么粗,却没有利用价值,它们的主干都长得七弯八拐的,取不出什么材料,只能是烧柴的料。槐木烧火虽然很耐烧,但是这片树林位于徂徕山深处,把它们弄出去要经过重峦叠嶂、千沟万壑,着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是“世间万物皆有用”造物者不会随随便便安排它们的存在。

    每年的四月底五月初,那些姹紫嫣红妖艳无比的杏花、桃花、梨花开罢之后,素雅的槐花便蓬勃而出,它们就象一串串洁白的风铃,带着晶莹的露珠静静地悬挂在枝头,虽然听不到铃声,却能嗅到沁人心脾的清香。当下正是槐树林最美的时侯,娇嫩的槐叶簇拥着绿褐色的槐花苞,个个花苞宛若熟睡中的婴儿,在微风的哈护下慢慢成长,逐渐的由淡绿色变成雪白。一夜清风,便把满山遍野吹成了“北国风光”,真正的“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一串压着一串的槐花低垂着,把树枝压得快要接近了地面,清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置身其中,空气都是清醇香甜的,禁不住让人感到精神大振,全身舒畅。此刻,你会忘记所有的烦恼与忧伤;此刻,你什么也不要去想什么也不要去做,你只需闭上眼睛,聆听大自然的声音,感受大自然赐予的恩惠。

    除了山风之外,一阵“嘤嘤嗡嗡”的声音打破了我内心的宁静,睁开眼,看到无数只蜜蜂正在花间忙碌着,偶尔有几只蜜蜂贴着我的脸庞飞过,但是我并不害怕,只要不去干扰它,它们绝不会来蜇你。再说它们正忙着采蜜,奥,不对,确切点说它们是在忙着采花粉,它们是没有时间顾及花粉之外的任何事情的。

    “蜜蜂采集花粉与蝴蝶不同的,蜜蜂采回花粉是为了酿蜜,蝴蝶却不是,蝴蝶是在吃花粉,它是在用尖尖的针嘴吸食花粉。”正在蜂箱跟前忙活着的养蜂人直起腰跟我说,“蜜蜂是用带有绒毛的后腿和身体收集花粉,然后把花粉带回蜂巢酿成蜂蜜。它们这样不辞劳苦地飞来飞去,辛勤得就象在农田里耕种的农民老大哥。农民老大哥操劳一季,无非就为多收三五斗。”面色黝黑的放蜂人指着飞来飞去的蜜蜂继续说,“在花开旺季,一只蜜蜂一天不停地采花粉采到的花粉也只不过才能酿成一滴蜜!它们的劳作与收获完全不能成正比。但是它们还是这样无怨无悔地工作着。”

    养蜂人的话让我很有感触,把蜜蜂比作农民伯伯、比作他们养蜂人都是不为过的。

    养蜂人是追着花期从遥远的南方赶来的,他们为了能够采到最纯正的槐花蜜,要把这几百箱蜂箱搬进深山里来,他们就象泰山挑山工一样,或肩挑或背负,一箱一箱的借着山势排列,俨然就象“万里长城”,养蜂人戴着养蜂帽站在那里,就象是一个“君临天下”的王。

    每当这个季节,天不亮我就要跟着大人们“跋山涉水”来到这里摘槐花。那个时候每家每户的粮食还不是很充裕,所以很多人来到这里摘一些槐花带回去掺上玉米面拌一下,再放上盐摊在蒸笼上蒸熟就可以代替粮食。有条件的就放小麦面,假设要是用油在鏊子上煎一下,煎到两面微黄,就成了槐花饼,这可就算是人间美味了!

    深山里的天明的晚,山鸡单调和山雀婉转的叫声组成了一曲优美的合唱,再加上山泉“叮叮咚,哗啦啦”的音效,真可谓是人间天籁之声。当一阵阵浓郁的槐花香冲进你的肺腑的时候,才让我意识到经过几个小时跋涉总算到达了目的地。

    我第一个跑到槐树林里,先撸了一把含苞待放槐花放在嘴里,一嚼,那股甘甜清香的滋味…  …诱惑的我又去抓了一把往嘴里塞。

    “少吃点,”大人们提醒我,“这东西是凉性的,吃多了肚子受不了!”

    要不是害怕回不了家,就算是肚子受不了我也要再吃几把。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摘的槐花已经装满了两个编织袋。大人们帮我弄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槐木棍当扁担,催着我挑起来往家赶,他们说走晚了天黑之前就走不出大山了,一旦窝在山里就有迷路的危险。

    所以既便是有些对这里恋恋不舍,也还是跟在大人们后面往回返。只留下放蜂人陪着那些还在不辞劳苦、依旧忙忙碌碌地采集着花粉的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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