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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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是从凌晨时分刮起来的。起初不大,风声从后院的墙头翻过来”这两天,我总会在凌晨三点多醒来一次,可能是晚上睡得忒早的缘故。现在每天下午下班就回家,远没有出去的欲望。昨天傍晚时分,走到南关护城河的石桥上,连自己都有点吃惊:是什么让我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越来越不想见人,莫非自己患上社交恐惧症了,不愿意见人,把自己封闭起来。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也是很少响的,我走到拐角处,头顶上的路灯像一团花,光线稀稀疏疏滴穿过梧桐树的树冠,婆婆娑娑滴铺下来。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是寞香,她以前的名字叫小常。她说一起去吃砂锅面吧!用着一个不容推辞的口气说着,让我无法回绝:他让我在原地等她。他的家在省城住,在县城里有一个老房子,从周一到周五,是他一个人在那里住的,而到了周末,就像候鸟南飞似的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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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地方在环路上,比较僻静。她让我从护城河左岸过去,而她却从环路上开车过去,要是走左岸的话,路线会短一大咕噜,她让我先过去,就挂了电话,我已经多走了一个路口,就又折了回去,这个时候,差不多河堤上的灯都亮了起来,我看见南关石桥的时候,心里竟然扑通扑通的跳得快速。
寞香几年前和前夫离婚以后,自己带着一个闺女生活,她开了一段出租车后,不知道怎么了把出租车的营生也停了,在家里又休息一段,跑到工地开了塔吊,后来就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两个人在省城生活了一段,她和第一个丈夫闹离婚前,我们之间还有来往,她前夫是一家印刷厂的工人,厂子里经常印图书,她总给我书看 ,有时候,书送得忒勤。自从她和第一任丈夫离婚以后,我和她就不经常来往,我看她的眼神有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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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她吃了晚饭,两个人要了两个小菜,她好像专门化了妆,头发湿漉漉的,隔着餐桌,我能闻见一股香味 ,她告诉我这次的婚姻估计还要黄!她带着自嘲的语气说。
看见她的脸时而躲在光影里,时而向前探过来身体向前倾,她要了一瓶啤酒,倒进杯子里,端起来一饮而尽。直到代驾来了,她还有点意犹未尽。她说咱去街集上走走吧?我显然并不想去,就编了一个理由回来了。回到家就睡觉,到午夜时分,听见外面的风卷起。起初仿佛一个女人絮絮叨叨的说话,喋喋不休滴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风就带着哨音在穿梭。我想,今天的跑步要取消了吧!于是继续睡觉,等到五点醒来,风果然小了,就起床换上跑鞋,开始跑今天的步。街道上,风卷着树叶堆积在路边,一辆环卫车从长风街过来,叮叮当当的。后面一个穿马甲的男人飞快滴追随着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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