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一次面对火车时间表扑了个空时，我十分惊诧，没想到这样清楚这样精确的数字表格也是个谎！
章程守则办法等等文件虽然不像火车时间表那样透明，但是遣词造句不带情感不涉想象，称为“科学的语言”，条分缕析纲举目张，称为“科学的形式”我们对它也就产生了对科学一样的依赖。
其实规章办法都是写意，本该用朦胧诗的手法来表达，行政学校从未把这种本领教给科长秘书，只有任他写了，我们用朦胧诗的读法心领神会。
可是学校又不肯把这种读法教给年轻人。《诗经》里有一句话，意思是不必教猴子爬树。猴子自然会爬树，而且喜欢上树远走，所以你只需要给它预备锁链。
人若不了解规则的弹性，若不能适应规则的变奏，他在社会上可能成为一个孤独的堂·吉诃德，对他、对社会未必是好。
其中有些人因笃信规则而被骑马驰骤者践踏(这就是我那老朋友说的“倒楣”！），到后来愤而唾弃一切社会规范，造成种种社会问题，别人跟着倒楣。
不必教猴子爬树，诚然。要不要教孩子游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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