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上,太阳下,冰雪消融,大地温床,小孩跑在地里,撒欢儿,和同伴呼号着。
地里泥土被雪水消融,土壤湿漉漉的,黑糊糊。干的地方热气腾腾,热流涌动,
小孩躺在温暖的,土壤上,看天边的云,湛蓝天空中,太阳无私的挥发热量,耳边微风习习,刺眼的太阳照在脸上红彤彤暖烘烘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我走在地垄上眺望那些荒废小屋,里面长满荒草。我想进去一探究竟,可是我的钢笔刚好在我不小心一个踉跄,一跤滑倒之后,从沟渠里窜进去,消失到荒草丛中。
荒草丛上面就是土坡,下面是倒满的污水和村里扔掉的垃圾,我慢慢从坡上溜下来,裤子上沾满泥土,两只皮鞋里灌满了绵绵土,屁股上扎上了一根刺。走起路来划拉着,怪痒得。我从棉裤里伸进去,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突出来的长长的小刺。
我拔出来折断了,在皮肤上捞两把,肿起来了,我用手抚摸了下通红的皮肤,提好裤子。
走着走着我鞋里面好像垫了什么石头坷垃,走起路来不舒服,我脱掉鞋子,倒出来许多石子,穿上鞋,到草丛里找我的钢笔。
那钢笔好像故意藏起来不要见我,我呵斥着那些在地里藏猫猫的孩儿。他们跑过来笑我,朝我扔泥土坷垃,我躲闪着,捡起一块块硬土坷垃,从地头垄畔朝下面扔,风把他们吹偏了。
我横横的骂到:“你娘的蛋,你们几个小鸡鸡,还欺负你哥来。”
他们嬉笑着,扔着石头,在我耳侧飞过像一颗颗子弹,有一颗差点打中我。
我发怒了一气追下了地垄,到他们堆放柴草的厂里,门口去揪住他们几个小不点,然后收拾一顿出口恶气。
可是在那个门口放着辆自行车,凤凰牌。我一把拉过他,跨在他背上,摇摇摆摆的蹬起来。
我慢慢的骑着他从坡道上飞下来,一路上我撞在树上,大腿一阵钝痛。
我走骑得飞快,他慢悠悠的从陡坡上,上来就要顺着下坡溜下去,我没有蹬,企图让重力带着我飞下去,可是路之宅,没来得及我打过弯子。
我就来了270度转弯,我从地垄上摔下来,连同自行车也立在厂里,我一屁股坐下来,自行车的轮子歪曲了。
我一口气上不来,肚子摔在地上,涨起来。我被堵住了气管,不能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不知什么时候我回过神来,一口气从嘴里喷出来,眼泪花儿在眼眶中打转。肚子还是疼的我趴着地上起不来。
妈呀,这要是叫别人看见。我羞愧的坐在地上,慢慢思考我是如何摔下来的。
我起来了,两把拍净裤腿上的土,推着车子往回走。
父亲忽然过来了,他扶住车子,我们默默地走,车子磨得车轮子,摇摆着前进。
我低着头,跟在后面,忽然在走过,村头的小路上,在墙边的沟渠里寂寞的躺着我的钢笔,我悄悄的捡起来,偷偷踹在口袋里,忐忑的跟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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