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明澳
昏沉。
阿离说,沈宴欲更名为沈梦了。
我一生枕梦,有太多不甚清醒的时辰,也孤伶也性冷。却也眷留微温,眷于草长春深,眷于粼海漾漾波纹,眷于心潮矇昧时的渔火焰焰,眷于你次次献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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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八日寂梦
冰冷。夜飘雪。
一月十八日,我们骑车来到漆黑的山上,地上是冰,白色的。
没有方向,两辆车,悠哉地。雪细小而圆,疏疏落飘着,落得很慢,像是静止。直至眼睑结满清雪,融化了。
没有一句人语声,只有极静里偶尔擦身而过的车轰鸣。
这是先生。来到梦里的早上,料到天涯难再会。想起了幽夜太行山旁,同他一齐淌过冰冷的倾泻的村庄,遂灌入电梯,直升二十一层微温。
人生如梦。十年孤独,十年欢腾。这是二十四岁心情压抑的某一晚,落笔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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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九日毒梦深郁
我大抵已记不清上个梦了,但回肠的梦里的情仍在。
那是无罪恶感的极乐世界,空明澄澈,万物长生。
浓烟起,亲人电话之声说着自己身体不适,当我走去时,亲人已中毒而昏。我以肩背负其回舍,黯淡黑白下有橘黄、靛色浮动,是人色。这个梦消却了多年的精神世界的绝症,只依稀,除现实不仁,万物和谐,亦无冰冷、无忧虑。
月色使空气不绽漆黑而是蓝灰,月是金黄,如含泪。
上善若水,我额角化眼睛。万物长生,我随波涛昂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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