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实则是某种深渊的隘口
它时而会划破时间缝隙
来到你面前做揭露伤疤者
不知死亡何时成了光明的前夕
迎接新生的悲歌却在燃烧
照进仓库里的光是河对岸闪耀霓虹,
戏台上点燃着废墟,刺鼻黑火
一道白色闪电在眼前划掠
划过那充斥死亡的枪口
你说要有光,
所以此时就有了死亡。
我,从马厩里向有光的洞口狂奔
脖颈上的鬃毛在河畔倒影里飘动
穿过布满子弹的沙包
和买热狗的脚蹬车
饥饿得露出腹肋
一个孩子上前喂我食物
境况下我们有种默契
他贴在我脸颊上说“哥哥,你慢走”
泪水滑入泥泞无处可寻
身后长枪是长兄留下的遗物。
我让他忘记今夜残忍星火
“来我背上,带你回到久别的家乡”
你笑着摇了摇头。
武装飞机如毒蜂般向地面喷射毒剂
士兵像蚂蚁一般被无情碾压
布满弹孔的天台记录生命的泯灭
我看见乌鸦带来远方的讯息,
一枚无情的榴弹命中这洁白身躯
鲜血从隔壁战壕流出
沾染在皮肤上像溃烂疮癍
我疯狂的嘶嚎
能够唤醒隔岸观火人群
苍火狼烟吞没了一切
子弹流星般在脸颊划过
留下短暂光亮……
西式餐厅的落地窗前
是观景的好地方
早餐、咖啡,
正在谈论着的巴黎舞会
成为此时间歇的谈资
油条、鸡蛋,
是最受难民欢迎的
一夜之间街上热闹了起来
雾气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流亡至此的人
把大街占据的无一空处
警察叫嚷着组织秩序
此时歌女,达官显贵
被视为了一类人
唯独孩子是不用伪装的
他们有些冷静,淡定得有些可怕。
夜幕之下
白鸽是带着讯息的亡灵
异变,隔裂
消化腐肉的乌鸦成了目击者
鞍具套在我颈背上做前进
指挥官在讨论死亡刑具
士兵成了下一个季节的种子
没有人在意我与白鸽的自由
此时恐惧比死去更深刻
我怀念浪潮前不曾沾染的沙滩
带走一切的是渗进骨髓里的遗忘
我幻想
当下是诸多可能中最好的
这首诗是诸多可能中最好的
呵,是多可笑啊!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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