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丽江。我知道我所感受到的丽江,未必是你心中的那个。但是总有一些共同的印象,在记忆里,叩击我们的时光,让一切温润如初。
古城的脚步有些匆促
我们的丽江游览分两个部分。首先是丽江古城。在茶马古道上,丽江曾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集镇,现在又因兴建了许多为外国人所喜欢的酒吧而别具欧洲风情。既有古典与民族特色,又有浪漫的西方情调的城市,在中国恐怕首推丽江。
7月14日的晚上,我们在民族文化交流中心附近下了车,对面是巨大的毛泽东主席雕像。我们徒步进入古城,导游叮嘱大家记住入口的大水车。按照规定动作,我们先要进行“美拍”。对于我来说,美不美,天知道。不过为配合伙伴们喜从天降的热情,我也满心欢喜地直奔摄影室。看见衣架上摆满了各种民族服装,我胡乱地翻出了一套大概是苗族的男装,让摄影师帮我拍上几张。可是我总觉得摄影师擅长拍女装,他让我做的动作我做不了,我怀疑我真照他的要求做出来的动作该是柔若无骨了。于是他也没有办法,不经意的帮我拍下几个镜头,我的身影便略显生硬地切入了古城丽江的风景。我看到这里的巷道、楼阁、花草均很有韵味,虽然夕阳西斜,光线不好,但还是用相机用手机抓取了一些景物,来充实我的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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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美的伙伴们拍好了美照,意犹未尽地走到了街上。路边店里放送着赵雷的那首怀旧感极强的歌曲《成都》,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投射在丽江凹凸不平的石头路面上,大家吃着水果或者其他什么小吃,一路张望。花饼的味道、酒香的味道、五香辣椒的味道,随各种小吃店的热气扩散,翡翠店、银器店、茶叶店、玩具店,甚至各种纸品店,都氤氲着那么一些艺术的氛围。酒吧的光线迷离,五彩纷呈,有的歌手坐在了话筒前面,有的歌手轻轻拨动吉他,有的则一脸失落,他们唱出的都是忧伤的歌谣。也许在他乡的街头,这样的忧伤更能叩击人们的情怀,王勃就曾说过: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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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丽江的街头灯光闪烁,人流如潮。沿着街道,每走几十步,就会出现一条巷子或者横向的街道,一部分人就会被分走。甚至宽广的街道处,还有露天电影即将播放,人们正围着篝火在一起跳舞。我们在外围,伸长脖子看了一会,赶紧继续往前。
丽江城与江南小镇有得一拼的是小桥流水人家。我们沿着流水的方向顺流而下,很多古老的石桥旁边都有石牌记述它的历史讲述它的故事,不少房屋,下面是普通的门面,上面则是伞啊,车马啊,等等的造型。让人看了眼睛一热,心生羡慕。走到水流消失的地方我们就返回了,返回时我们则是沿着河岸溯流而上。还真的很快走到了出口的大水车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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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丽水金沙”表演在民族文化交流中心展开,我喜欢这种带有地方特色的民族风情表演,所以看得颇为入神,还顺手拍了不少色彩斑斓的照片。演出结束已经是10点30了。到了旅店,躺在大床上安然睡去又是11点30以后了。
情山 幽谷 古镇
7月15日上午7点30,我们的大巴车开出了丽江城。上午要登玉龙雪山了,估计大伙的心情都和我差不多:半是期待,半是忐忑。
《彩云之南》那首歌中唱道:玉龙雪山,闪耀着银光,秀色丽江,人在路上。到丽江,除了领略古城的古典与浪漫外,自然是要登顶玉龙雪山,圆我们心中的梦。据导游介绍,玉龙雪山是纳西族人心中的神山,也是一座“情山”。历史上曾有10万纳西青年男女在此殉情,最多的一次就有13对。纳西族本是游牧民族,在大理国统治的300多年甚至此后的相当长时间内,纳西族青年男女形成了自由恋爱的传统。可是自清政府实现改土归流,直接委派官员以儒家文化治理当地时,许多青年男女的爱恋得不到承认,无法厮守终身。这个民族的个性也许正是人们常说的“不自由,毋宁死”,于是玉龙雪山长期负载了纳西儿女撕心裂肺的苦痛,为情所困为情所迫为情所累!玉龙雪山最高峰扇子峰海拔差不多5600米,可以登顶的山峰最高也有4680米。来过的人既盛赞玉龙雪山的美丽景象,又提醒我们多穿衣服,并防止高原反应。而担心高原反应恐怕也是大家共同的心结。尽管也有人告诉我们,高原反应更多的是自身一种相关心理暗示,但是我们每个人还是各喝了一瓶“红景天”,穿上大衣,拿起氧气罐,带着几份“悲壮”上山了。
上山先是乘那种5-6人的封闭缆车,这时候海拔已经在3000多米,缆车在不断的升高,我们静静地坐着,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似乎准备避过什么。差不多上升到海拔4000米以后,渐渐我觉得耳压加大,好像有什么阻住了耳朵,也有了空气稀薄的感觉,于是我看见大家都在遵照导游的要求,埋头吸氧。此刻大家很默契,没有人开口说话。一会功夫便到了索道的出口,这里是海拔4506米(不知道记得对不对)。这时来自安徽的一对老夫妇停下来休息了,别的伙伴则继续向山上攀爬。通往坡顶的台阶是木台阶,倒也不陡,但是我们的家乡海拔最高才7米,到了这样一个海拔高度,还是悠着点吧。一是放慢脚步,二是经常停下来吸点氧或者吃点什么补充营养。慢点不丢人,到不了最高处也不丢人,整出个高原反应脸上不光彩,智慧也显得不够啊。当然还是期待能登临海拔4680米的坡顶的。我们就靠这样的韧性,彼此以目光关照着,一步一步,走走停停,终于让掌心贴在了开始觉得可望不可即的海拔4680米的标志石上,心里顿时无比轻松。许多人都说自己征服了玉龙雪山,但我认为,你征服不征服,山就在那里。况且你还没有到达主峰最高处,何必轻言征服?我们能征服的仅仅是自己,有时走向最远的风景便是走近最远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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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时候本是一身轻松,同时也乏善可陈的。但我真的发现两件可以大书特书的事。 一是正沿下山栈道走着,前面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失足滚了下去,我离了两三米,目睹这一幕,伸出手都拉不了。这时有两个外国女子也急欲去扶,同样没有成功。其中一女子显然把我误为孩子的家人了,她带着哭腔,急忙用中文向我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来得及!她眼泪都流出来了。看她一脸惶急,那样的恳切,我真的很感动,连忙跟她说,谢谢您,谢谢!孩子并没有受伤,他母亲带着他头也没回地下山了。可是外国女子这样的公德心和悲悯情怀让我肃然起敬挥之不去。二是我先到了下面索道口,在那里等着一起上山的伙伴。那一段时间正好山上下来的游客少,别人都从拦截线下直接钻到里面,但是可敬的伙伴硬是一个人在那里按规定绕着圈子,把“慎独”的精神和规矩意识光大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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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们游览蓝月谷,蓝月谷状若弯月,谷水清澈幽蓝,尤其是水从层层堆叠的石头上一片片的漫溢下来,飞花碎玉,奇伟壮观。有牦牛供游客拍照,伙伴骑在牦牛背上,在水里来来往往,颇有横渡天河的气势。出了蓝月谷,我们在茶马古道上一个著名小镇——束河做了短暂停留。大家兴奋地沿着古镇走了一圈,我则完全沉浸在各种声音里。刚下了一场雨,家家户户门前淙淙的流水,高树上清亮的鸟鸣、蝉鸣,马车从镇子的石头路上经过时马铃的脆响,镇口的巴东风铃让风吹动时的轻轻吟唱,还有男女银匠在自己铺子前敲打银器的叮当声,这些给了我一个难得的让灵魂小憩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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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丽江,遗憾是有的,玉龙雪山没有丽日晴天,看上去一片灰暗,连一张特别得意的照片都未留下,著名的泸沽湖,未有机会前往。嗯,我们无法保证相遇在最美的季节,更不能期待一脚踏遍所有的山水,所以有时我们只能慢慢来,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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