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去聚龙湖边散步。
正往回走,看到路边角落有人摆地摊卖蔬菜,我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妇女六十多,格子长外套,家庭妇女厨房做菜时,时常这样从前往后罩一件,抵挡油腻和灰尘。
她面前的砖地上,摆放着大蒜、韭菜、茼蒿和马兰头,品种少,而且都是一小撮,一看就不是专业卖蔬菜。
八点多,天不早了,我本能地问她来自哪里?
果然,我猜得没错,她是农民,便仓人(郊区),三四十里路呢,卖完菜就回家。
她身后架着一辆占满泥灰的电瓶车,皲裂的黑色坐凳旁,斜搭着破旧的雨披。
我让她把这几种蔬菜分别称一些,尽管我傍晚下班的时候,已经把第二天要吃的蔬菜买回家。
她的蔬菜一看就是来自于自家田头,而非大棚种植,口味会地道很多,浓郁很多。
我拎起蔬菜,叮嘱她早点回家,她点点头,对我报以一笑。
晕黄的路灯下,她久经风吹日晒的脸上,浮现一些与年龄不相称的羞赧,眉眼像极了我憨厚老实的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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