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已久的知否开播,看了前几集,我自己还是比较喜欢的。
剧名出自李清照的《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易安居士,千古第一才女,她的词自古以来,为人称道不绝。对于这首《如梦令》,文学界的评价也是颇高,认为“绿肥红瘦”让人惊喜,大奇。
李清照的故事,很年少的时候就津津乐道了。曾经我们,二八年华,对一些美丽的语言颇为迷恋。厚厚的摘抄本中存了一曲不知哪里来的,记录李清照的,姑且叫做词吧。
词留千古,词人不再,它孤单吗?
看李清照,或多或少能看到一点自己的身影。明眼看着一点一滴的不由自主的变化,不论好坏,只论蹉跎年华,便是伤感无限了。“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下荷塘捉鱼,探险,整日嘻嘻哈哈的少年,哪曾识得愁滋味。
易安词多,好的也多,若问我最喜欢哪首,最喜还是《点绛唇》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划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喜欢李清照初遇爱情,羞涩不知所措的样子,也喜欢同样如此的自己。
遇见赵明诚,易安情之所钟,不能自己,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才有了后来,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卷帘,卷帘...
那时候,有人卷帘,易安关心的是庭院里的海棠。可怜海棠没个安避处,一夜雨疏风骤,怕是打落了不少。其实,生活悠闲,踏实,才有心去管那些花花草草,才感受得见花开的喜悦,花落的伤感。
算如今,西风卷帘,人影独坐,比黄花瘦。自是没有心思去赏那些花开花落了。
我怀念大学校园,眷念东九池塘边开满的杜鹃花,每次自习完了都要蹲在那里看看那些花儿。还有粉红色的玉兰花,明艳得紧,将整个春的繁华都装到心里,欢快极了。东操一路的迎春花,黄花点点,条条垂下。西边小树林里的鸢尾,淡蓝色的花瓣上,点缀了好看的花纹。
多年以来,读诗词歌赋里咏花草美景的多了,自也养成个一遇见欢喜的景色、花草,便是要在脑海里涌现出一两句诗词来。它们大多带有愁绪,不是闲愁,便是深愁,于是也不自主的跟着带来了一丝伤感。
自然是理解易安道绿肥红瘦,是认真的关切。
黛玉葬花,亦然。
人与人总是不同的,有的人敏觉,多情善感,总是念念不忘着过去,战战巍巍的思考着未来。有的人大条,什么春花秋月,古往今来都是扯淡,只关心当下,活着舒坦便是足矣。有的人总是悲观的望着世界,彷徨着怕幸福在下一刻崩碎。有的人乐观,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天塌下来又如何?
都好,良善的活着都好。
李清照的词中,“愁”字特别多。不管是生活优渥的时候,还是后来只身一人,颠沛流离的时候。
辛弃疾有一首词,叫《丑奴儿》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有人总喜欢,断章“为赋新词强说愁”来指点别人。
如果可以,少年永远不想识尽愁滋味。宁愿他憨憨的,为赋新词强说愁。也总比,眉宇间生气尽无,心中万千事,欲说却休,只是淡淡对我说,秋来了,天凉了。
如果,这是我曾经的朋友,多年以后再见,他变成这样,我想我会哭的。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啊!闰土哥,――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隔开了了。我也说不出话。
——再见闰土
他们说,要一生温暖纯良,不舍爱与自由。
他们说,愿你半生出走,归来仍是少年。
我希望自己,总还有欣赏春风杨柳,流水落花的闲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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