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辅导,意外看到和微光,“咦,你这家伙不是让在家反省吗?这么快可回来了!”我调侃他。
和微光笑了,后边宋莹莹说:“老师,你看他的耳朵。”我这才注意到和微光的左手一直在捂着左耳朵,迎着我好奇的目光,他看似紧张地说:“没事儿,老师。”庆博说:“他耳朵烂了,老师。”
我越发好奇,有一种预感,莫非小子耳朵上打了孔?我说:“你只要不带耳钉,我啥都可以接受。”一个声音说:“他就是带了耳钉。”
和微光知道拗不过我,手挪开,果然,这货左耳垂上钻了孔,戴了一个明晃晃的小耳钉!
我不是他班主任,但心里还是有点儿……上周五回家时,小子告诉我下周估计要在家待几天,因为晚休违纪,按照班规,要走读。但是他家离学校比较远,他说估计他妈会让他在家反省。
周日下午,其他孩子都按时返校了,没见和微光,估计就是在家反省了。可是,一天没见,再回来,思想认识有没有提高不清楚,耳朵上倒是多了这么一小玩意,这怎么也不像是在家反省的啊!
“是你取,还是我取?”我说。
“老师,能不能不取?耳朵光发炎。”和微光说。
“瞎扯,不取才会发炎,”我说,“取。”一个字的命令应该是最有力度的。
和微光看看我,似不敢违抗,他试着去摘,可能自己摘着不方便,就对我说:“老师,你帮我摘吧。”
我真会摘的,就准备动手时,多说了他一句:“耳孔打过,最少要戴一周银钉,孔儿才会成型,你这……”他说他原以为会让他在家反省一周的,谁知道妈妈又要他走读了。
一想他受的一枪之痛(打耳孔一般要用气枪),我这么一摘,他就白挨了,我又动了恻隐之心。“人家让你戴几天?”我问他。
他说:“三天老师,他说三天就不会长了。”他似乎窥测到了我的心思,接着说:“老师,别让我摘了,我写说明书。”
“谁要看你胡诌,这样吧,一天背一段优美摘抄,而且每天作业要保质保量完成。”这货平时作业老跟不上趟,光癔症。
“行。”他满口答应。
“好吧,从今天起,你就是咱班最靓的仔——我要不是心疼你挨那一枪,非给你摘了不可,话说前头,三天之后,无论怎样,你都要把它摘下来。”我说。
和微光同意了。
等到中午上课时,我发现他在左耳垂上粘上一块创可贴。
早读任务是背诵两首词,他不擅长背诵,到下课,他的早读任务没完成,但是也必须承认,他今早上没咋癔症。
不过,他许诺的下午五点前找我背课外摘抄语段,也没兑现。
第二天上午大课间,他让庆博陪着来找我了。我看着他,先是不语,而后问他:“要我摘耳钉的吗?”他“嗯”了一声,竟然真的是!
好吧,那我就给摘了去。手刚一碰他耳朵,他“嘶”了一声抽口气说:“老师,轻点儿,疼。”
讲真,真没觉得这小耳钉给着一身校服的他增啥色,摘就摘了吧,否则,他这小耳朵不这么遮着,就要那样捂着,说不定真要发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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