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城市生活的久了,竟贪恋上这用命较量的灯火大地。不知道这毫无逻辑感的贪恋是不是属于超常态,好多人都在拥挤,生怕不用力便被挤出外围。其实我很土,基因里世代都留着农民的血,当年父母希望我识得一文半字以便走走四方,谁知这一走竟忘了农民求生的本领,我时常教唆父母出来走走,也看看外面的华丽步调,我怕他们迟早有一天被这个着着文明外套的社会所淘汰,父亲不善言辞,四十多年早已养成了农民的习惯,他是个伟大的农民,或许繁华大千他并不喜欢,六十年代的出身便注定今生走不出那一亩两分田。母亲善良,劳碌命,她当年把幸福押给父亲时,或许她一规划好此生只做贤妻良母,她与广大农村妇女一样,上厅堂下厨房,唠家常理短遵道德礼仪。母亲送我识字时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儿子出息了或许也能风光,这些年走四方的路上,也长了不少见识,明白了很多道理,《水手》里写过“都市的柏油路踩不出足迹”,西装革履已然随处可见,事实上革履背后或有许多言不明的伤,有人说回到农村是有些陌生了,我不禁想笑,高楼之内圈你的地方哪里找浩瀚与清爽,所谓农村只是不善斗争罢了,母亲生病了,竟不愿父亲陪着去医院,我问为什么,母亲说我和你爸都不知道医院流程,也不会坐那圈起人的电梯,记得那天我心情特别不好,一直围绕农民二字打转,如今我远在他乡,却不能亲手教教大人们如何接触这些文明的东西,或许社会早已把农民遗忘,或者只知道穿的破烂,无权无势的这群人挨打也是应该,人命非天定,当年却无情地将这群老实的禁锢在了真正的世外桃源,与农民而言,如果能不踏入城市他们是幸福的,他们的心里或者依稀是自给自足,我以为三十而立会是很高大的形象,呵呵,也许有些高估这个年龄,记得父亲三十岁的时候偏爱妹妹,那年我十二岁,我以为自己是他人所生,如今我理解其实父亲当年也只是个孩子,农民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群体,他们很少被社会所提及,他们的思想中也许只懂得“看病需要给医生红包、二大爷亲家妹妹的闺女结婚不包红包也算没礼数”,或许所有农民都一样,我只知道我的亲戚多数为农民,他们大约是一类人,若是有几个敢革命的出息了,也没丢农民的习俗。如今生活好了,城市人只知道农村里有无污染的食物,却从不提及淳朴的人。如果能回归乡村,我愿自己依旧怀揣着在乡村的母校里当一教人读书识字的诗意先生,谁知母校早已没了孩童,当年的老师也早已不在了当地,留下的只是几块老照片与回忆。又是一年了,方正的车票我已买好,坦荡荡的回家开心地笑笑,老老实实做几日地道的农民,即便只是短暂,也享受这个期盼的年,如今年龄大了,儿时的伙伴都已娶妻生子,去年回家前院的二大娘说我好孤单,其实是有道理的,长这么大了都是和他们几个一起过年,如今才知道待在家里陪陪母亲是多么的惬意,生活总得生活,如今我只期盼父母与那些和他们一样的农民都能健康长寿,而远在他乡的正在被城市气息同化的青年人还能记得千里之外有个世外桃源,那个地方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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