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终下去了,空气变得有点儿阴冷,我的体力也恢复不少.
女人说,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可你却活着。
我说,该活着的时候就活着,到了该死的时候就去死,生命始终自由.
她说, 像你这样的疯子,虽然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可是能活着已经算是万幸了.
我说,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她说,大概就在几天前的夜里,我听到楼上有响动,猜想里面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并没有进去看,你知道,这栋楼虽然是我的,可我从不进去,只要有人愿意住,按时给我交房租, 我才懒得管是什么人,随他们怎么在里面折腾,都无所谓.后来,我留意到你好几天都没有出现,正在考虑要不要上去看看,其实你死不死跟我没关系,可是万一死在我的楼里,总是件麻烦事.
我说,实事证明,我还活着,至于和我同住在楼里的大汉就不知道了,他也许死了,死得没影儿了.
女人满脸惊讶,说,你真是疯的可以,这栋楼里除了你,再也没有其他人.
我说,那天我亲眼看见他进去的,骑着三轮摩托车,端直进了这大铁门.
她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没有的事,若不是看你还不至于疯到不能交房租的份儿上,我是绝不可能把房子租给你的,但是,似乎除了你,还没有出现第二个愿意租这房子的人.
我看见女人重新将翻倒的煤炉扶起来,又用夹钳将碎煤球夹进炉膛里,我猜她一定是被周放他们收买了,如果一个人平白无故地消失,而她又可以从中捞到好处,她也一定愿意这么做的.
我说,那个大汉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那天,我为了我的兄弟,出卖了他,我把他的地址告诉了我的兄弟,而他们已经做好了教训他的准备,他们说至少要让他躺上十天半个月.
女人细细地看了我半天,说,你若不这么说,我还真猜不出你为什么会成了这副模样,我想挨揍的恐怕不是那什么汉子,而是你,你的兄弟揍了你.
我说,你真会说胡话,我的兄弟怎么会揍我呢,那个汉子抢了他们的生意,他们为了出气,才决心要把他揍一顿,我帮他们找到了汉子的住处,我觉得我为他们做了不少事.
女人又开始冷笑,说,为什么是汉子,而不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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