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茶会的主题是“寻味帕沙”,丹丹说这次要解读帕沙老树的君子之风。
一直以来,普洱之于我都是功能性大于艺术性的存在―― 一切都是为了刮油减肥,哈哈哈。后来受女神晨妈的影响,惯于喝临沧茶区的普洱,帕沙不同于冰岛的清甜细腻,对我而言,还是有些烈了。帕沙,带着南糯山和景迈山交界的独特风味,但虽与班章茶一母同源,也并不显得过分霸道:生茶茶汤黄绿澄亮,滋味虽苦但回甘快,生津明显,汤汁饱满,香气高扬持久,以至于我们在其后受了帕沙熟茶的几番浸润,依然还能在舌苔感受到生茶滋味;帕沙熟茶就显得温润很多了,汤色琥珀,陈香明显,汤汁醇滑,绵延的“陈韵”莫名其妙地带来了属于历史的沉静感,一下子抚平了我方才被生茶激起的大半“心惊肉跳(茶醉)”。
帕沙的居民是哈尼族,云南的古老少数民族,是最早发现、驯服茶的民族,由于最早人工培植茶树,使得现在哈尼族地区的茶叶产量也占整个云南地区的三分之一。哈尼族源于青藏高原上的古羌族,后因秦朝扩张部分羌族人逃亡至大渡河岸(作为乐山人民,一下子感受到这来自前世今生的羁绊,哈哈哈~),这个游牧民族开始学会定居农耕,是为当时的“和夷”部落;初唐,哈尼族人再因战乱逃至云南地区,开始了和普洱茶的不解之缘。哈尼族是父权制家庭,男子地位很高,古代哈尼族人有名无姓,采用父子连名制,即父名的尾字为儿名的首字。若看哈尼族人的古时家谱,还真是一本“顶真手法”族谱集。
名为“帕沙”的茶室里装饰古朴简单,水墨茶山图在木质的长桌上摊开,三个小圆盘里盛着精致的小点心,来自云南的鲜花饼让空间淡淡飘起花香,悠悠琴韵充盈茶室,身穿白色茶服的茶女子们浅笑盈盈,衣袂飘飘美若仙人。丹丹左手捻起盖碗盖,深呼、缓吸,这是茶叶产区的味道;右手再托起茶碗,深呼、缓吸,这是茶叶本质的味道。我们学着她的样子,碗盖闻山场香,碗内闻品种香,情境及人,仿佛还真在碗盖上嗅到高山之巅稀薄冷冽的空气似的。
见来者多为女性,怕我们接受不来帕沙生茶的霸道,丹丹采用的是定点注水的方式,让茶叶滋味慢慢析出(可惜我这普洱小白还是不争气地被茶气震傻了~);到了熟茶,丹丹就显得大胆起来,回旋和对称点注水的方式让茶叶与水均匀而充分地混合,使得茶汤滋味更加丰富。
越看我家“蓝胖子”越觉得可爱(ಡωಡ)最爱的还是“引花入茶”的环节,这次的主题是茉莉花熏染的帕沙生普,因为是冷泡茶,所以大家只得按捺住好奇的心情翘首以盼――不知道这种只通过24小时左右简单熏制的“花茶”会是什么滋味。贡献出在子谦老师那儿赖皮得来的天蓝釉盖碗,看到它安安静静地浸润着还未盛开的茉莉花,安安静静地伫在浅绛色的茶席上,我们安安静静地等待着花、茶、水的完全调和,一切特别安宁美好。
由于之前被帕沙生茶震慑过,我仍心戚戚,不料闻香、品饮,竟是另一番清甜爽口滋味,虽今日天气阴郁闷热,花香与茶竟送至春风和日光。天艺说,茉莉花有清结祛郁的功效,再加上冷泡阻绝了一部分如咖啡碱之类的苦涩物质析出,自然带来不一样的感官体验。不禁感慨,传统文化之美,加之自然科学的助力,果然效力可喜。
海归的老先生挑起话头,大家聊起了外国人的“喝茶热”和国人年轻一代的“茶学热”,当感受到古老的华夏文明已经开始突破国境、民族、年龄、社会阶层的界限而广而播之的时候,心里就美滋滋的,真希望有朝一日我这样的小菜鸟也能为文化助力,毕竟我爱我的祖国!哈哈哈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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