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每次听到刀郎和云朵演唱的这首《爱是你我》,心里都颇不平静,每次看到那些无人赡养的老人和孤苦无依的孩子,都觉得自己能够做的实在太少太少。
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别人去扶贫,算是义工吧!具体帮助过多少人忘记了,但是帮助过的,是令我难以忘怀的是一孙姓人家。
这一家人,几乎都有病,还没有顶梁柱,孩子的父亲因车祸去逝了,留下了七十多岁的两老人和三个孩子,其中两男孩是双胞胎,都有心脏病,初次见到的时候脸色发白、嘴唇发紫,瘦瘦小小,有气无力的样子,躺在炕上一动不动。孩子的母亲不堪压力,在孩子父亲去世的第二年就离家出走了,并带走了孩子的地和户口本,全家的收入仅靠老俩口的三亩地活着。
第一次去这户人家走访是出于工作需要,回访贫困户,因为领导出门培训,所以临时让我去的。正巧赶上十月一和中秋节碰在了一起,就带着回访表和大米豆油去了。
临出发前,给孙大爷打了电话,但是没有接通,原本定在第一家走访的计划就放弃了,去了最远的一家,其间,也一直打电话,但就是没通。无奈之下,只能冒蒙去了,正好车上有人记得大致位置,回去时间也充足。
当我们来到他家的时候,屋门紧闭,我们还以为白来了,结果一拽门,门开了,没锁,我们就边喊着孙大爷我们边进屋了,但是一直没听到回应。里外屋找遍了也没看见老俩口,组长说再打个电话,电话通了以后,铃声也在屋里想了起来。
“电话在屋 ,人不能走远,问问邻居,四处看看。”我们几个人走出屋,四下找着。
我顺着房后小道走到了玉米地,喊着孙大爷的名字,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一声微弱的应答声传了过来,但我没看到人,以为错觉,又尝试了两声,结果声音确实是从苞米地传出来的。
“孙大爷,您在哪,我们是乡里的,过节了来看看您。”我简明介绍了自己和来意。
“等等啊,就来。”人没看到声音出来了。
“好好,您慢点,不急。”我敢忙回应着,顺手跟组长汇报了一声,人找到了。
发完信息,我一抬头,令我难以忘怀的一幕出现了。
半截的苞米杆,只到我的腰间,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矮杆的品种,此时我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一位瘦小,胡子拉碴,满头白发的老人,正一点点从地垄沟爬出来,没错,你没看错,是爬不是走。
原本粗糙的地面,在老爷子身下已经非常光滑,显然不是第一次爬了。看到老爷子露了头,我赶紧跑过去扶起老爷子。
“别别,埋汰,都是土。”老爷子赶紧拒绝,自己费力地抓着苞米杆往起站。
“没事没事。”不顾老爷子的拒绝,我把住老爷子的胳膊就拽了起来。
“您就这么收苞米啊?”我好奇地问道。
“人老了不中用了,站不住,只能趴在地上,拽倒杆儿才能够着苞米,要不咋整。”老爷子淡淡地说。
我也没再说其他,只是简单说明我们的来意。
这时组长赶了过了,扶过老爷子,走到了屋子里,做了记录,送了东西。
回去的路上,我把看到的情况和组长说了,组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我们能做的不多。”说完所有人沉默了。
自那以后,我时常惦记着这老爷子,每次下乡或者做义工我都要去那看看,一晃好几年了,当初病怏怏的双胞胎已经上高中了,老大女孩已经大学了,老俩口也越来越佝偻,每次去都和我说:“感谢政府,感谢好心人,现在日子好果多了。”
每次听到这话,心里酸酸的,总觉得自己力有未逮,无法真正的帮助他们解决生活的难处,只能说是聊以慰藉。
节前的这次走访,又送去了大米豆油白面,老人说:“我们家够吃了,给其他人吧。”把着门不让放屋里,最后无奈,交给了邻居,让邻居转交。
多么好的老爷子,可是上天却跟他开了天大的玩笑。
希望老爷子安好,希望大家都来参与扶贫事业,这条路上需要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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