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是一年或两年前了吧,当时的名气很大,宣传也很到位,等到拿来读,觉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记得是没有读完,就还回去了。或者是根本没有读,就还回去了。
及到最近又把这本书接借回来,也是以为街道图书馆没有什么好的书可以借,借来了也是犹豫了好久才拿起这本书,只是想看个究竟,为什么这本书那么大的名气,又为什么我没有看进去呢?为什么我觉得不怎么好呢?
于是再次看了起来,觉得还是比较怀疑,作者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文字这样的拙,也不能用劣来形容,因为不符合我的审美。文学不文学,故事不故事,深度并不深度,文笔也不文笔。和最近刚看的一本《小镇生活指南》相类似的一本书,虽然都是闽南那边的事,作者也是差不多地方的人,可是《小镇生活指南》对我的触动还是有的,还是有很多可以深思的地方的。可是《皮囊》并没有达到这个程度。论讲故事,比起大冰的功力来还差很多。
文笔是让我很疑惑的,作者那么大的名气,当过记者主编,还在南方周末发文章的人,怎么是这样文笔!疑惑的空挡,我有些欣慰,其实书写并不容易,想的和写出来的不会是一个样子的。
写出来更像在雨天行路,是有很多泥泞让你变得笨拙变得很缓慢,或者不能到达你想到达的境地。
幸好是忍耐着看完了,彩蛋在最后出现了,如果没有之前的耐心一直看下来,我也是没有机缘领悟到彩蛋的。
作者承认写作注定是艰难的,这让正在学写作的我很欣慰。作者解答了我的疑惑,他说他真正动笔写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无疑像一个医生拿着手术刀划向自己。写别人的时候可以模拟别人的痛苦,但是最终并不用承担那个痛感。
作者最后又说:“或许只有当一个写作者,彻彻底底地解剖过自我一次,他书写其他每个肉体,才会有足够的尊敬和理解。”
这话我是很赞同的,因为我有过类似经历。我试着去写一部小说,等我下笔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艰难,写出的文字真是惨不忍睹。何以这样,那是因为我在解剖自我,那是很痛苦的,是无滤镜的存在,写出来的东西很无力很苍老。
也许我可以把作者的话理解为,等我把那部自我解剖的书写完,我再写其他的小说也就轻松一些了,也就像点样子了。也许这就是我的转机,因为这段话,使得我真的要迈出第一步了,我要写下去呀,这是天命所在,不要怀疑呀。
于是我是多么的感激这本书,开卷有益果然不虚,如果一直带着功利的目的来读书,我势必不能看到这本书的彩蛋,我势必不能获得这样的一种生命的礼物。
最后普鲁斯特说:“每个读者只能读到已然存在于他内心的东西。书籍只不过是一种光学仪器,帮助读者发现自己的内心。”
诚然,不能不正视这样的事实,其实书写的包袱也可以放下了,书写的是自己的经验是自己的体悟,不必背着其他的沉重的不必要的包袱负重前行,能得到读者的认同,那是意外的事情,那是值得庆幸的事情,那是不能掌控的事情。
释然,淡然,这样的书写就只是自己的事情了,灵魂出厂的配置是差不多的,这是对于人性最大的肯定和希望。不为这个目的,可是也不必失望于灵魂书写没有读者,没有共鸣。其实当下我是没有这种意愿的了,因为这不是我的事情,也是我掌控不了的事情。
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认识到哪些是属于自己的事情,哪些是别人的事情,哪些是上帝的事情,就已经是很幸运很幸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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