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2.08
赵女士无名指的戒指已经取下来了。
昨晚梦到爸爸杀人死刑的事。
姐姐还是会遇到矛盾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吼。
赵女士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处处让着她,刻意找话题招姐姐。那种我不知道怎么说,用方言讲是薄情,就是热脸贴冷屁股。我真是觉得太可笑了。妈妈对外婆大声讲话,姐姐对妈妈大声讲话。外婆那些没有道理的坚持,唯心主义的封建迷信,妈妈具有粉刺意味的反话,姐姐不耐烦是有原因的吧。急躁无法沟通的个性。真是一群无聊的人啊。
今年。老张毫无音讯,那些口口声声说想见我的话,都是屁话吧。
不过我的心情很好,这些人没有大吵大闹。
看来驯兽师越来越合格了。我是太自私了,把自己的欲求大部分寄托在一个只不过认识几个月的人身上。非常没有道理,非常霸道,非常幼稚。只是说一说而已,我没想当真的,其实我是当真的,其实不需要被爱啊。我早就没想过要有新的集体。我这样的灵魂是要飘散或者停滞不前的。我不想失望。所以我拒绝自己再一味地向谁索求。人生只能说。才是刚开始吧。说话写字总是断断续续的。
哎,我一个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嘴里还念叨着,这个位置能看到蓝天,真好。我不惹任何人生气。我平息即将来临的大战。我勤快,憨实,贪吃。土里土气,不洗头发。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嫉妒心,真好。我有很厉害的魔法呀。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去?我的心情很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闲生余事吧。能有什么想不开的,真是无聊。哎。只是难过流流眼泪而已。我也不懂自己。竟然忘了准备和柴相识四个月了?还是五个月?算了。姐姐妈妈外婆一直给我说,人挪一步活。为了不和她们搅和在一起,就算累得脱皮,我也要留在外面。我不是为了她们的价值观而活的。
2019.2.12
我这样活得好没意思。我也不知道什么有意思。躺在被子里起满鸡皮疙瘩。让我去死吧。我对不起你们对我的付出,所以我已死谢恩。的确无法掌控生死。你那么光鲜是因为你父母的钱吧,独生子的优越感。赵女士给我说,你也别抱怨,时间不能倒流。就像现如今我们合伙亲手杀了年轻的我一样。我什么也干不好。痛苦又来临了。救救我。
2019年2月16日星期六
我在清早网吧的角落抽泣。我在听angel youth,上一首的名字叫,this is life。
诚如,我是一个小人物,一个大山脚下,黄土地里,小小的存在。
我的喜怒哀乐,绝对不会在头条上展示,我的所作所为,也绝对不会在国家gdp里有所贡献。在这首轻松的歌里,我心里的人哭得淋漓,我的心再也不痛了,或许它已经经历了很多,那些成长地痛,成长是伴随着被抛弃,伴随着愧疚,伴随着割舍,伴随着遗忘。
父亲的死亡和儿女的自强没有必然的联系。我今天对赵女士讲了这样的话,即使我的父亲暴毙或是消失,我也觉得,没什么。 如果这会让我们变得强大,我倒希望他立刻去死。 倘若他有这样的觉悟,他一定会的。 但他从出家门的那一刻,已经把我们抛弃。 赵女士和她奇怪的家庭不会原谅他。 不可原谅的人。
每个人都不容易,即使有一天我遇到了出轨的爱人,即使我面对着自已因为生育因为一个人打理的生活,理解这一切,我也无法原谅,这些没有责任感的人。 人们往往容易把对原生家庭的不幸的恐惧,带到新的家庭当中。突然开始羡慕真正的单身者,那些爱慕的丁克主义者。羡慕一个孤儿。
祸端不是小孩吧,祸端不是婚姻,祸端不应当是年轻人的年轻。 祸端在哪里。 欲望。 偷欢的兴奋。 通奸的快乐。 信息接受时差的长短。
你信命吗。 这就是命吧。 赵女士的命。 生活给她的胸口开了无数次刀。 如今她的心脏还在顽强地搏动。坚韧地托着这个有一个大缺口,不断向外流失的家庭。我这么形容,不错的,姐姐在距离河边的家一百多公里的家里,呼朋唤友,而我即将去远方,赵女士在河边走,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 在翻译官那段文字里,我对我的家,做了美好的描述。可惜我这一辈子,也不会把那遗憾的美好的东西,寄给老张了。
我忘了我姓什么,我叫什么。 我为何出生。 那是避孕条件不好的时代,凡做必生的时代。
外婆生了三女一子,儿子小宝和她相依为命,小女同哥哥一样,遭受配偶的背叛,故事情节不一,结果雷同。
妈妈育有两女,接扎输卵管,截至今天,没有一个活在体制里,没有一个活在被编制保障的单位里。似乎更加不幸的是,长女的对象,也是一个赋闲在家的无业者。
无业者,在这个这个时代的那个时代的人眼里,就是没有考上工作的人。这样的人,是不配结婚的,不配让家长扬眉吐气的存在,是不孝的,无能的。 求求国家主席,求求你,求求你,偷偷地托梦告诉我外婆,告诉她,你的孙女其实很棒的。体制外的人也是可以活下去的,这没有什么丢脸的。 让这个也受伤累累的孩子,好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吧。
我很惭愧,我没有年少得志,或许我更不是什么大器晚成。 我很惭愧,我将会带着愧疚活下去,因为我不会回来。 这是我痛苦的家。
我令人失望的出生,我记得外婆常说,如果不是我学习好,姓张的人要笑话死她。 如果不是我学习好,我会死掉吗,我会像农村的小女婴,一出生就被丢进火炕里烧死吗。 因为我本来是被期望成为男孩子的存在,因为我不是,所以我就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压力吗。 好无力。人这一生好无力啊。 我不能决定爸爸和妈妈是不是再要一个弟弟,我不能决定我和姐姐的零用钱一样多,我不能决定姐姐是不是和我一样给家里争气,我不能决定亲人的病亡。
我似乎可以左右她们的心情,只要我好好学习,好好考试,即使不明白自己奋斗的意义,但好像只要埋头苦干,她们就会开心。
我高考被学校录取的那天,妈妈逢人就夸。 给我说,我能考上好大学,她在单位,把铃都摇了。意思是很长脸,可以抬起头。
如今我要毕业了,我的工作可能还没有着落,妈妈就再也抬不起头,说我不可以不成熟,不可以自私,她很失落,我怎么上了这样的大学,家里供你这四年,不是让你一事无成的。
我疑惑了。 她们怎么了。
早上要出门前,她突然说起了姐姐没有正式工作的事,其实我很想踩断在我脚下玩耍的火锅的尾巴,我很想把自己头发扯下来,我很想去死。可我没有力气去做这些的疯狂的举动,我不能伤害赵女士。我耐心地开导她,告诉她,我姐姐也很难过自己没有多学点,但考工作这样的事,别再拿来磨她了,她是抵触的,害怕的。 我的力气,全用在克制自己的心情了,赵女士抹着眼泪,诉说着自己的辛苦和无助。诉说着那个男人的残忍,他把这一切,这个两个人组建的家庭,全丢给了她。
我好累啊。看别人的哭笑,好累。 我很同情,我很心痛。 其实离异的很多很多,但发生在一个本身就很不幸,本身也很辛苦的人身上,那个男人,还有他不合法的妻子,真是太残忍了。 赵女士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候,是小时候,还有她孩子小时候。 年龄越来越大,就越难以取悦家人了吗。
蜘蛛侠的叔叔本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而赵女士和我是,责任越大,能力越大。
人都是不易的。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苦恼。
而幸福和喜悦总是相似的,无非是,谁家有女有工作,谁家有女要成婚,谁家有女要生子。
黄土地上的人啊。 流的泪,吃得苦,只有黄土地知道。 人与人,都无法相互理解。
一旦你踏出了黄土半步,一旦你看过外面的山水,你就会发现,外面的世界也可以让你坐下。
在黄土地上是什么样子的呢,是弯着腰的。 面朝黄土背朝天。
正月里的唢呐声,别人家的婚事,新的家庭结成,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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