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办理了休学手续。一年多后重返校园时,直接去了六年级。到了新的班级,一直保持着从前的习惯。考试时,努力保护好自己的知识产权,考卷做到哪里,反折到哪里,周围的人都看不到我答题的内容。
期初两次语文考试,我都拿了班里第一。同桌心生羡慕,在接下来的考试过程中,各种疯狂暗示,要我将答案暴露给她。倔强的我不理不睬,全当没看见。这下把她给惹怒了,要知道她可是班里的“七仙女”之一,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在一次体育课上的自由活动时间,同桌把班里的七仙女召集起来,又叫了另外好几个女生来助阵。大家围着我,各种言语攻击,指责我不识好歹,在考试中没有给她们抄袭的机会。
刁蛮任性的性格和敏捷的语言思维,让我在那次围攻中全身而退。语言上,对手没有占到便宜。但是,对方人多势众的嚣张气焰,却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后怕。而全新的班级,又给我一种举目无亲的凄凉。
所以,体育课一下课,我就哭着找我原来的班主任去了。沈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过去五年她一直当我的班主任,是一位有口皆碑的好老师。沈老师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带着我去找现任的班主任。
从此,班里没有同学再找我的麻烦。考试时,我依然我行我素地反折着我的试卷。再后来,我的作文拿了年段唯一的满分,班上同学留给我的只有掌声和艳羡的目光。
我不知道,如果当初的我没有及时向老师求助,最后会不会演变成校园欺凌。只是清楚,从那以后,我很少理睬那些围攻过我的女生。对于那个事件中,保持中立的女生,一直心存感激。而班里唯一一位,在事情发生后跑过来安慰我的女生,成了我三十多年的闺蜜。
年少的心思很是单纯,谁对我好,我就加倍对谁好。
念初一时,有一次课间和几个女生去上WC。回教室时遇见隔壁班的一个男生,从教室里搬出一条长凳(当年我们在教室里坐的都是供两人使用的长凳),横在走廊通道上,人坐在凳子上,腿伸得老长,做出一副耍无赖的模样,不让我们过去。旁边还有好几个好事的男生在起哄着。
同行几个女生被气得不知所措。求让,伤自尊;强过,又不行。我乐呵呵地走到那耍酷的男生面前,冒出一句“其一犬坐于前”——那些天语文课正好在学蒲松龄的《狼》。那男生听后羞红了脸,乖乖地把凳子撤了,那些准备看热闹瞎起哄的男生,也自讨没趣地散开了。
校园里的消息传得特别快。得知隔壁男生拿我没辙后,班里的男生不敢惹我。
青春的轨道上,我从不会主动去招谁惹谁,但也不会给别人欺负自己的机会。
成年后,注定要接触更多人和事。对于那些胡搅蛮缠或是城府太深的人,我选择远离。毕竟很多时候,惹不起,但躲得起。在日常生活中,我尽量选择向那些让我舒服,使我温暖的人靠近。让日子过得简单又明媚。
有时因为工作原因,迫不得已必须去面对自己内心排斥的人时,我始终秉着礼貌待人的原则,保持若即若离的分寸。大家和谐共处,只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目标完成后,继续选择远离。
若有人问起那些与我不投缘的人如何,我会坦诚“不太清楚,平日里和TA没有太多的交集”,而不是抓住机会添油加醋地抹黑对方。不在公共场合说别人的坏话,这是气量胸怀也是个人修养。
随着年龄地增长,生活越过越简约,人也越活越从心,不会费劲心思地去靠近谁,也不用处心积虑地去远离谁。觉得缘起缘灭,皆为定数。
你来,我欢迎。你走,我不强留。但绝不会在你离开的那一刹那,在你背后给你来一刀。也不会因为你的离开,心存芥蒂,要拉帮结派声讨你。因为,很多故事里,只有相聚离开,没有是非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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