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得很慢,但她总会来
文/ 一叶飘萍
一场春雨一场绿,三月的最后一天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结束了。癸卯兔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晚一些,也许是闰二月的缘故。毕竟也才是早春二月,尤其是高纬度地区,冬天总要和春天经过无数次你退她进的较量,春天倏忽间而来,又一瞬间被冬天反扑,雨雪轮替就这样交织着,春天常常在不经意间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由于三月初的一场特大暴雪,一直到三月底还有一些残雪没有褪尽,枯黄的大地慢慢显出了一点绿,郁金香也露出了头,蒜苗有一指长了,柳树枝头也有了一抹鹅黄,挺过严冬的多年生花草也都悄悄地冒出了芽,偶尔也能看见小鸟飞过,虽然还没有春暖花开,但春天的气息却是越来越浓。
一到春天喜欢养花种菜的我就开始忙碌起来,忙着育苗,忙着翻地备耕。以往三月初,冰雪消融,土地也化了冻,可是今年直到春分那天,仍有一些地还冻着,只能是化一块翻一块,趁着好天就赶快干起来。终于在三月最后一周难得的几个好天里完成了春耕工作,春播了一部分,赶上倒春寒,瞬间地又冻了,剩下的还得等几天再播。感觉到我这是在和春天赛跑呢,一年之计在于春,只管耕耘,种下希望。
大家都在吐槽这儿的春天,嫌弃春不暖花不开的,再和“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江南一比,更是无语凝噎。每到这时,我也会想起故乡的春天,想念河畔的柳枝,河坡上甜甜的嫩草芽,麦田里的面条菜、沙地稞(荠菜),金灿灿的油菜花。
三月的节日多,二月二龙抬头、雷锋纪念日、惊蛰、三八妇女节、植树节、春分等。印象中每年一到二月二,故乡的杨树花就像毛毛虫一样落满了地,春耕开始。冬小麦产地,好像春耕的工作量并不大,主要是给小麦浇灌返青的水。如果冬天降雪少,春雨尤其珍贵。而老天爷常常很吝啬,冬季不给大地盖上厚厚的雪被子,春天也不愿多降甘霖,春雨贵如油,都盼着能来一场及时雨,农业总是要靠天吃饭。
记得刚工作那几年,每年植树节时,每个单位都有植树的任务,坐上大卡车,带上铁锹、水桶等去郊区植树。那时年轻也不惜力气,挖坑埋树浇水,干上一天,累得腰酸背痛,手上也磨出了水泡,看着一排排挺立的树,还是满有成就感的。后来据说有人痛批植树造林是“植树造零”,劳民伤财,也不知道我们当时种的树是否存活?十年树木, 百年树人,如今那些小树也该长成参天大树了吧?
有一年雷锋纪念日时我写了篇文章《三月的春风》,登在校刊上,那是我的文字第一次变成铅印的字。我把春风尽情夸赞,赞春风的温柔和温暖。同学说,春天只有沙尘暴,哪有温柔的风?我知道那只是比喻,“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春风不温柔,但心要温柔,春风十里不如你,留一份春天在心里,温暖着别人也温暖着自己。
兔年三月时而雷雪盈尺,时而狂风骤雨,也有和风细雨,春光明媚之日。天气是好一天歹一天,趁着好天出去走走,更多的是抓紧时间侍弄我那些花花草草,备好不大的地,埋下厨余,权当底肥。育上苗,先让它们在温室里长着,等到天好时,把它们拿出来晒晒太阳。虽然春天就是这么变化无常,但春有约花不误,年年岁岁不相负,百花齐放才是春。
也许是年龄大了,我不会再对姗姗来迟的春天抱怨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只要在春天里播好你的种子,又何必在春花面前担忧。耐下心来等着,没有一个春天会缺席。
又是一年春风至,愿春风解人意,不负春光不负你,愿所有美好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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