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街上的人儿（图文无关）
这个梦很长，醒来只记得其中令我非常挠心的一部分，它是一首歌，即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中的《就义歌》。
梦里和高中同学到缅甸去玩，语言也不通，只是看一群男孩女孩，以及一群女人在丛林里跳舞。到了一个很宽敞的地方，我突然听到熟悉的旋律与歌词，便告诉同学说，我听到了缅甸女人在唱很老派的汉语革命歌曲。大家皆嗤笑，说，不可能，即使会唱汉语歌，也不过是关于中缅友谊的歌曲，不会是很老派的革命歌曲。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一群身穿褐红色寺庙服的男女孩子，在一个年轻女人的带领下，围着跳舞，并且唱歌。
这首歌就是时乐濛作曲的《就义歌》。我大吃一惊，不明白这些缅甸人为什么会唱这种歌曲。不过他们唱得有些不对，调子很喜庆。我的同学也很吃惊。这群孩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我走了过去，也开始唱这首歌，并且对渐渐围拢过来的缅甸男孩女孩说，他们唱的格调不对。在梦里，我一边唱着歌，一边对身边的缅甸人做出解说，居然两不相误，都能够表达出来。
不过，这些缅甸人一点都听不懂我的说话，他们只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唱这么一首歌曲。我有些着急，想起这首歌是《东方红》里的，便又唱了一首《情深意长》，五彩云霞空中飘，天上飞来金丝鸟。红军是咱亲兄弟，长征不怕路途遥。这是一首和彝族有关的歌曲。彝族和云南有点儿关系，云南又和缅甸有点儿关系，《情深意长》又和《就义歌》有点儿关系。这么相互联系起来，便唱了这首歌，看看这些缅甸人是从哪里知道《就义歌》的。醒来兀自感叹，难得在梦里还有如此有意义的逻辑思路。
但是，他们还是听不懂这首歌。于是再唱《北京的金山上》，也是少数民族歌曲，找联系，找革命线索。折腾来折腾去，还是没找到一点源头。一着急，就醒了过来。这个时候，思想还停留在梦中，想，假如真的碰到这种事情，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也许是文革时期到缅甸去闹革命的红卫兵给传播的？或者更早大饥荒的年代，如同逃港潮一样，也有逃缅潮？
胡思乱想，渐渐清醒，知道永远不可能发生梦中的这种事情，即使有唱中文歌曲的，恐怕也只能是《赠缅甸友人》，而不可能是这种很小众的《就义歌》。
其实有两首歌的歌词，我一直搞不明白。一首是《少年壮志不言愁》的结尾一句，“峥嵘岁月，何惧风流”。什么叫何惧风流？变成陈述句就是不怕风流。无论从句法或者逻辑上讲，都是说不通的。另一个便是《就义歌》中的“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主义真是什么意思？虽然这句歌词有来头，但是有来头并不意味着它就是正确的表达。
不过，我的这个梦倒是的确有来头。最近的来头是博友涂中的博文《一万首歌》中说到的《赠缅甸友人》。而早一些的来头是我这次到云南去的经历。到西双版纳之后，每个导游都想当然地以为我们看过一部电视剧叫《孽债》，说的是上海知青下放到西双版纳，和当地女人结婚生子，然后又返城，抛弃了妻儿的故事。汉语的诗词歌赋就这样给留在了西双版纳，留给了当地的傣族，哈尼族，景颇族等等族人。
在西双版纳，我发现当地少数民族的表述很矛盾，一方面很为自己是某民族而自豪，另一方面，又为自己可能会有的上海血统而自豪。上海知青的这张牌，被各个旅游景点反复出示，包括购物点，我们到处都听到《孽债》电视剧的广告，其实，我真的没看过这部电视剧，我们一行30多人，没有一个人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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