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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个人

十五个人

作者: 独行客6578 | 来源:发表于2021-07-10 18:13 被阅读0次

          凡是灵魂交给魔鬼的注定要待在地狱!

    第一节:富二代

          他今年才20岁,矮胖的身材显得非常壮实。他推开车门迈步下来,看着村口的大槐树还是老样子,三年了,在梦中多次梦到这个场景。正在他发愣时,他父亲方明喊到:“帮忙拿下行李,这么多我可拿不了!”他赶紧转身来到车前帮父亲拿行李,然后,父亲跟出租车司机结完账,二人一同走向村里。

          他叫方一龙,出生在河北新城小王肚村。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到了他父亲这辈,父亲方明年轻时,正赶上八十年代改革开放,方明脑瓜机灵又胆子大,同别人一起做土方生意,很快就积累了一笔财富。把家里的三间土房推倒盖上了小洋楼,全村老少都羡慕他家,嫉妒他家。方明那时只要在村里走动,村里老少都上赶着打招呼。方一龙稍微懂事时,就己经感觉到了这种优越感。

          在村里方一龙是个小霸王,同村里小孩打架都是他赢。同龄孩子不敢惹他,他也经常买些小食品分给他们,这一招很灵验。当时,农村里的孩子那有零嘴吃,吃饭也才刚解决温饱。自然,有方一龙的好处大家就听他的。在方一龙的带领下,这群孩子在村里到处惹事,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在学校上课捣乱,下课在操场跟高年级学生打架。老师和校长多次找到方明,让他管教方一龙。方明每次都是又是赔礼道歉,又是拿出一笔钱来赞助学校了事!有人也劝方明,说你这样娇惯孩子这是害他,你不教育他,早晚社会就教育他,真到孩子进了监狱你就后悔也来不及了!方明闻言哈哈大笑:“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了的事,他真惹的祸,我也能把他捞出来。”就这样,方一龙长到了18岁,还是整天在外面惹事生非,不务正业。

            进入到20世纪,中国经济发展高速发展。尤其是房地产市场更是全民炒房。方明敏感的抓住了机遇,将公司发展方向转移到地产行业。短短三年,公司接连开发了几个楼盘,赚的是盆满钵满。方明自己也在当地成为了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各种表彰大会的常客。一时间达官显贵云集,杯盘狼藉,佳人美女相伴。方明不在满足自己过去农村的房子,又在县城置办房产,抛掉结发之妻。另迎娶比他小二十岁的小娇妻,奥迪换桑塔纳,一副成功人士模样!

          此时的方一龙仗着父亲的势力,在县城组织一批社会闲散人员到处惹事生非。最近,竟在一个酒店的婚礼上,因一言不合就打大出手,不但酒店一片狼藉,还造成十几人重伤。在当地百姓之间影响极坏。一出事,方明就上下打点,四处求人办事。最后,方明求到当地县委书记门上,书记告诉他:“看在你这些年对县里发展的贡献,可以暂时不抓你儿子,但这几年他也必须在本地消失。‘’方明明白书记的暗含之意。回到公司后,马上就给武装部的朋友打去了电话,相约晚上天宫庄园见。

            天宫庄园坐落在县城中心位置上,门前就是十字路口,路口中央的圆盘花坛,使每个经过路口的车辆都绕行通过。而天宫庄园高十二米的八根罗马柱,围绕着花坛形成了半圆建筑,后面意大利式建筑群错落有致宛如一座庄园。方明把车子直接开到正面的大铜门前停了下来,刚打开车门。门口侍者就热情的迎上来说道:“方总,你的就餐位置已经订好,在二楼你常用的蟠桃宫。”方明把车钥匙交给侍者,头也不回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走向二楼。刚刚落坐,二楼大堂经理李召就推门走了进来,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秃头男人,身材消瘦,个子不高,五官端正。就是都小一号,尤其是他那两个小眼睛提溜乱转,透着精明与市侩。他见客人还没到就凑近方明小声说:“贵公子现在四楼歌厅,有什么关照!你吩咐就是了。”“麻烦你,看紧他,半小时后把他带到这来,有事!”方明叮嘱到。两人正聊着,门外就传来一个声音:“方总,大忙人啊!怎么今天有空,请老哥喝酒啊!哈哈!”随着声音一个彪形大汉迈步走了进来。方明赶忙起身迎上前去握住他的手,满脸堆笑的说:“你老兄还是未见其人,就闻其声啊!哦,这是我老弟李召,李召,这是武装部康部长。”方明说完这番话扭头看了看双方。两人又都笑了笑,互相握了下手。李召向方明点了下头,知趣的走了出去。

          方明二人走到餐桌前坐下,各式菜品陆续上桌,几杯酒下肚。方明给康部长加了一筷子虾仁,低声说道:“老哥,兄弟今天把老哥请来,是有一事向求啊!”康部长仰脖喝了杯酒。把袖子往上撸了一下,边夹菜边说道:“你我是兄弟,有事就说。”“我那大小子,又给我惹祸了,这次把人打伤了,法院要叛刑,我也是四处求人才把这事压下去,但是,法院提出这几年不能在县城待着,必须离开这里,我也是没辙。为了这小子的事我也头疼,就想让他到部队去,让部队好好管管他,锻炼锻炼他。”方明说完急切看着康部长那张国子脸。康部长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嘴里,一时没有回话面部表情有些凝重。方明又焦急说道:“我是到了这个份上,我也舍不得让他到部队受苦,这不是逼到这个地步了吗!你老哥给费心了。”康部长有些为难说道:“老弟,不是老哥为难,正规部队就咱孩子情况进去恐怕不行,我有几个老战友在武警,跟他们打声招呼还有可能。”“行!行!只要你能把他能进去,老弟,我决不亏待你,这点你就放心吧!”方明连忙应承到。两人正说着,雅间门打开了。李召和方一龙走了进来。方明冲着方一龙大声说道:“见到康叔,还不叫人。没规矩!”方一龙见到方明心里还是有些打怵的。赶忙躬身叫了声:“康叔!”“来,快坐我身边!这小子又长壮实了。”康部长连忙招呼道。李召见此情景冲方明点了一头就走了出去。三人重又满酒夹菜一通忙乎,酣畅淋漓的大喝起来。

            一个月后,方一龙就随同方明踏上了山西的旅途。车辆行驶在弯延曲折的山路上,方明旁边的山峦倾压过来让他有些紧张。攥着方向盘的手出了汗,过去了这段盘山路。方明轻松一下说道:“我这么老远把你送到太原参军,你要理解我这片苦衷,你也不小了,该收心了,不要在外瞎混!让我也省点心。好吗?”“知道了,这不跟你来了吗!这个穷地方,我待不惯我可跑回去啊!”方一龙不耐烦的说道。前方是个下坡路,方明不敢分神。轻踩刹车慢慢滑行,过去这段盘山路后,方明轻叹一口气,看着儿子那年轻的面庞,语气加重了一些说道:“你这孩子,部队有纪律,你以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自己一个人在外地没人疼你。没人惯你,知道吗?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吗!”方一龙看着父亲凝重的脸庞重重的点了点头。行驶了五个小时车子,车子驶进了太原武警总队的大门。

            门口的警卫挥手拦住了方明的汽车,并示意其下车。方明叮嘱儿子待在车上不要乱动,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方一龙见父亲同警卫说着什么,卫兵走进警卫室打电话。不一会走了出来冲他们挥了挥手,方明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开了进去。院子很大望不到院墙,沿着中间的大道行驶,左边是一排排三层楼建筑,右边则是各种用铁栅栏围起的各式训练场。操场上摆满了各式器材,武警战士正在做着训练。方一龙不由有些心动恨不得也下去试试。方明看到儿子的表情心安了许多,他真希望这次儿子参军能使他有个改变,也就不枉他这片苦心了。车子来到标记着15号大楼前,大楼中间一楼两扇大门前面站着两个人,方明将车开到台阶下,两人从车上走下来,快步走上台阶来到二人面前。两位军人快步上前握住方明的手说道:“没想到,你们来的很快,康部长给我打电话说你们近几天到,你们今天到了,辛苦了!”方明一边寒暄,一边打量着二人,同他握手的身材魁梧,中等身材,体型健壮有力,脸颊消瘦,面堂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外训练的结果。后面的军官身材少矮一些,也是身材匀称,面堂圆韵,透露出精明能干的劲。正在方明观察时,稍矮的警官说道:“这是我们刘中队长,我是行政干事,姓王。中队长我们还是进去谈吧!”王干事随后转身前面引路走了进去,三人也尾随跟着走进大门。

            楼里很整洁。路过楼道两边一扇扇门,来到门上标牌写有中队长办公室的屋门前,王干事打开门四人鱼贯而入。屋内陈设简单,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办公桌,桌后有排文件柜。桌子对面是一排沙发,沙发前是茶几。这是一般办公室的标配,方明和方一龙被让到沙发上,刘中队长也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王干事则把办公桌前的椅子搬过来坐在方明他们对面。

            刘中队长见大家坐定,指着方一龙说道:“这就是方一龙吧!康部长介绍过你,看着身体也很壮实。你要知道来部队是经受考验和锻炼的,要吃苦,磨练自己的意志。知道吗?”方一龙被刘中队长直视的目光看的有些发虚,赶忙低下了头,心里嘀咕‘不就是个中队长吗,拽什么拽!’。方明连忙推了方一龙一把,说道:“刘中队长跟你说话,大声说话,不要辜负中队长的一片关心。”“好了!刚进军营拘谨可以理解,以后,打交道机会多了。王干事,带他去营房,给他安排一下。跟他们小队长也交代一下。”刘中队长连忙说道。王干事连忙起身,招呼一下方一龙就向门外走去。方一龙抬起身子看了一眼方明,方明示意他跟着走,二人随后走出房门。刘中队长倒了两杯茶水放在茶几上,热情的说道:“孩子在这里,你就放心吧!康部长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跟你见外,孩子初来军营。新兵营是要去的,要受点苦。也算是对他磨练。过段时间,我会把他调到中队部来,不会受罪的。你就放心吧!”方明赶紧起身道谢!又说道:“刘中队长,我打算今晚请咱部队领导一起吃个饭,你看是否有时间,我家里还有一些事,明天,我还要赶回去,孩子吗,我就托付给你了,你就当自己的孩子,该打该骂没问题!我这孩子性子野,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行!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就住在我们部队大院旁的招待所,条件还行,里面也有餐厅。我们就在那里吃。晚上7点我跟政委过去。”刘中队长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方明见此起身告辞并约好晚上再见!

            到招待所办完手续,方明躺在单间的床上,他的后背酸疼。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又是山路。身体肌肉太紧张,他感觉有些疲惫,他又不能休息,晚上还有饭局,应付好部队领导这对儿子在这里生活很重要,他不敢怠慢,松懈!他暗想:‘来时,在天津买了一些礼物还好,烟酒还算拿出手。只是,是否给他们多少钱,怎么给?他有些犯难,但这份礼是不能省的,儿子这次特招进部队,部队领导下了大气力的。不表示一下,就太不懂事了,还有以后儿子要在这里待三年,还要人家关照,所以,饭要吃好,礼要送到!’。他抬头看了一下表,下午三点,离晚上7点还有些时间。他给总台打去电话,让她们5点钟叫醒他。放下电话!他扯过被子就睡着了。

            方明被电话铃声吵醒,放下电话后。他忙洗把脸,开门走出房间。来到二楼餐厅,在前台预订了一个雅间,进出看了看,十人的大雅间装修有些土气。他又翻看了一些菜单,都是山西的菜品居多,他特意叮嘱前台上一些高档菜品。按照5000元标准就行。酒要五粮液,烟要上中华烟。他合计了一下这顿饭大约要花费10000元左右。为了儿子这些花费方明是不在意的。他又特意去附近银行办了两张卡,分别存入各2万元。又驱车到附近的大商场买了一些高档烟酒,等他把东西放到雅间。时间已经是6点多了。他又来到二楼酒楼前台,告诉刘中队长来时,让他们到雅间就坐。安排好这一切,他松了一口气,透过酒楼前厅的镜子,看到自己衣服褶皱不堪,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换过衣服,他看一下时间,六点三十分,还有时间。他连忙按住电梯。

              晚上7点,宴席正时开始。刘中队长和曲政委到来,还有上午见面的王干事和儿子小队的小队长,姓关的小伙子。方明都一一同他们打招呼,寒暄!刘中队长一进门就跟方明道歉说:“方总啊!抱歉啊!方一龙是新兵,平时不能出兵营。要节假日才能放假。所以,今天,他不能来了,你可要理解哦。”方明连忙说道:“理解!理解!部队有纪律吗!”大家按次坐下,菜品陆续上来。方明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口味,你们不要见怪,山西的菜品多以面食为主,我只好点了一些鲁菜。不知道你们是否吃的惯。”这时,曲政委连忙打断方明的话,高声说道:“方总,不要客气了。我听刘中队长说,你跟老康是朋友,我跟老康是战友,都不是外人,咱们就不要客套,不然这酒也喝不通快。”曲政委有五十岁,东北人,身材魁梧,也是一个大嗓门。怪不得他跟康部长是朋友,活脱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的。酒宴气氛热烈而欢畅,方明把该说的感谢啊!照顾啊!都说了个遍,临散席也没忘就那些东西给他们带上,又是互相客套一番。回到宾馆方明头脑有些昏沉,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明。

            方一龙这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又在十几人在一个屋睡觉。这才晚上十点,床铺又是木板床,一层薄薄的褥子。躺在上面隔的身上骨头疼,他如何睡着觉,在家里这时他正在歌舞厅搂着小妹妹嗨呸呢!今天,自己却在这受罪。他忍受着这黑夜,仿佛空气里都散发着苦味。他无法入眠就暗中盘算明天如何逃离兵营,家是回不去了,回去父亲一定不高兴,当地警方也会抓他进监狱。他知道这次不是父亲求人,他现在已经在监狱了。可是,这个地方也比监狱好不了那去。可怎么逃呢?自己身上又没有多少钱?这地方自己又不熟悉?方一龙胡思乱想中竟然睡着了。

            ’’嘀滴,哒哒‘’起床号声把他吵醒。他还懵圈不知如何是好呢,一个黑脸膛身材结实矮个子,穿戴整齐跑过来。一把将他拽起喊到:‘起床!外面点名。’方一龙赶忙找寻衣服,手忙脚乱的穿戴上,随大家一起向门外跑去。来到外面方一龙看到楼前已经站着一排排士兵。正在排长面前报数。很快士兵完成报数,接着就是早操,列队回到宿舍整理内务和洗漱。早餐和训练,下午又是训练晚餐,电视只看会新闻联播就关上了,接着是学习和讨论。十点熄灯睡觉。这一天下来,方一龙彻底累惨了,也无语了!他想‘我的妈呀!这不是要小爷的命吗!这种单调无聊又累死人的生活怎么受的了。要赶紧给老爸打电话,帮我脱离苦海呀!唉!还是在家的日子好啊!这个时间我搂着小妹妹,那叫一个爽啊!’他正在胡思乱想困意袭来,不觉中他睡到爪洼国了。

    二个月过去了,方一龙家里电话也打了。可是,自己还是每天重复单调无聊的生活。他精神都要快崩溃了。老爸好像也不在管他了。去电话这么长时间了,到现在毫无结果。他想过偷跑回去,他又不敢。在军队抓住逃兵是要关禁闭的。在这里他又人生地不熟的,他往哪跑呢?想打架,惹事生非让部队开除。他打听了这里连长,营长都会功夫,连他们班有几个都会格斗技艺,一个人打几个不成问题。他看到这些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没了脾气。他只好天明熬到天黑。掰着手指度日,瞅着日历熬天。

    方明这二个月是如坐针毡,寝食难安。国家整顿房地产市场,房子突然卖不动了,银行又收紧银根。这一下子方明的企业现金流出现紧张,企业运转困难,再加上前期摊子太大,难以全面应付。这日方明心里愁闷,在歌舞厅喝酒解闷,自己看到他最喜欢的妹妹,搂着一个帅哥跳舞,他心道:在这地面上还有人跟我抢女人,不想活了!他给手下使个眼色,几个手下过去就把那个帅哥打成了猪头。

    事情已出,方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心想:不就是赔钱吗!有什么了不起。那想到这次他可惹错人了,据他认识的一个警察科长说,他打的人是一个市长的公子,对方岂能饶他!先是注销了他房产企业资格证,后让银行抽离贷款,还让公安部门将他手下有案底的全部抓了进去,并在方方面面堵塞他谋财之路。

    方明这会慌了,没钱,没人。他就是再有通天本领也无济于事,只有任人宰割地份。他不得不卖地,卖楼。堵上亏空,救人捞人。一切平息,他也大伤元气,再也不现往日容光,像只落败的公鸡,身上的毛都给扒光了,人人嫌弃,灰头土脸。

    在三个月后,他东拼西借一些钱重有来到山西,见到儿子黑瘦,心疼的不得了。费了一番心思,花费一些钱。总算将方一龙调到了营部做勤务兵,不用再训练了,方明也就安心不少,临行之时,他跟儿子吃饭时说道:“儿子,家里的生意失败了,没有多少钱了,今后,老爸可能顾不上你,你别怨我!”

    方一龙惊讶的问道:“家里怎么了?这么多产业都没了,怎么回事?”“你别问了,只要你不出事就行!懂吗!”方明回到。方一龙信任老爸,这么多年都是老爸为他摆平一切事,老爸是他的靠山。他疑惑的点点头,答应老爸在部队一定好好的。

    转眼三年过去了,今天,方一龙被老爸接回家里,城里的房子已经变卖,只有回到村里老房子。方一龙看到老爸风光不在,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在家里住上没几天,他不愿天天听父亲整日唉声叹气

    方一龙就又躲到城里,又同那群狐朋狗友在一起放高利贷,昏天黑地的度日,这期间。他忧郁苦闷染上了毒品,有时做起事来丧心病狂。有个车主借贷,没有钱还,他就带几个人将其绑票,勒索钱财。不料对方报警,警方将他们全部抓了起来。

    方明听到儿子被抓,心头一惊血压升高。顿时昏晕过去,人拉倒医院进行抢救。命是保住了,半边身子瘫痪,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小老婆见状在方明意识不清时,让他签下财产转移协议,将房产和车辆骗到手,同情人远走高飞了,方明被遗弃到医院无人问津。

    此情此景,方明坐在医院楼梯处放声大哭,周围人见状也为之动容。谁承想往日风光无限的企业家,今日却落得无家可归。真是造化弄人,因果有报。方明大姐实在不忍心,将他接到家中看护起来。他大姐夫责怪到:“他是个废人了,你把他接到家中,不但是个累赘,还要给他花钱,就你多事!”大姐怯生生说道:“他毕竟是我弟弟啊!儿子在监狱,没人管他,我再不管,难道让他死在医院。”姐夫气哼哼的摔门而去。

    方明从此在姐夫的谩骂和侮辱中度日,他只盼着能跟儿子见上一面,再死也就安心了。

    方一龙第一次接见日到了。一看到方明被轮椅推了进来,方一龙眼泪掉下来嚎啕大哭,方明也止不住泪水。父子二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好久!方一龙檫了下泪水对父亲说:“爸,你好好的,我改!您等我!我养您!我不会再让您失望!”方明无言,只有泪水洗刷多日的屈辱。

    方一龙变了,他不在关心自己吃的好坏。旁人对他的冷嘲热讽也不再理会,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减刑回家报答父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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