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灰蒙蒙的,又有点黑,闷闷的,令人不安。
看来今天上帝心情不好。
如这般想到。
还有心思调侃,看来生活已经无趣到发霉了。
我拢了拢身上薄薄的外套,双手抱肩,上下摩擦驱寒。
望了望周围,人来人往,却低沉的很,每个人都微低着头,作出漠不关心,独来独往的样子。我知道,如果看见脸上表情,你一定会发现,你是对的。
无奈的耸了耸肩,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噢,就是一间六十多平米的出租屋,和另一个城市的女孩儿合租的。
虽是廉价,但却也是我在这个依旧陌生的城市的唯一一点温暖了吧。
在这个城市工作了五年,城市的样子一点儿也没变,倒是自己,初来乍到时的那一点点彷徨和忐忑,还有那一点点期待,都被这座城市慢慢的,不经意间,拂得干干净净,什么也不剩。
只有独立于城市的漠然,但现在,愈发寂寞了。
是的,寂寞。
这个18岁以前,完完全全不属于我人生的词,现在却生生地刻在我身上,醒目扎眼。
突然的,就想鼓起勇气,甩掉它,但就如以往一样的,气一点点的泄了,就像一个气球,瘪了下去。
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锁,进门。动作一气呵成,熟练极了。
“回来啦。”女孩鼓着包子脸,眼神淡淡“饭在冰箱里,想吃拿出来热一下。”说完,回了房间。
她一定是去追韩剧去了。不知道,上次那部结局如何。
如是这般的想着,开了冰箱,拿出饭菜。
今天是她做饭,有口福了。我只会煮点汤。
她叫白萱,21岁,比我小两年。长的很软萌,一张包子脸,还有大大的圆脸。性格却和这张脸一点都不像。冷冷的,却很照顾我。是啊,比我小,却比我能干的多。家务活做的很好,饭也好吃。有时候不明白,像她这样的年纪,不该是疯疯笑笑,肆意挥洒青春吗?当然,我除外。
还记得我独居这里两年,生活一团糟,生活费又紧,只好找个伴。那时她拖了一个大大的拉杆箱,在踏进房门的那一刻,眼神微眯,撇了撇嘴,就像转身离开。我试图挽留了一下,心里确是不抱有希望的。可没想到她留了下来,一住三年。
她当时关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了卫生,然后一言不发的找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
唉,来了一个小洁癖。
后来我们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当然,我至今觉得对她不公平。在了解过我的真实生活水平后,她包揽了大部分家务,对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是要注意卫生,二是每周做两次饭。剩下的事,她都揽了下来。
一开始我还在想,她这软软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完成。一天后,她的战绩让我成功地闭了嘴。
8点了,白萱出了房门,洗澡去了。我随后也洗漱好,倒在了床上,闭了眼。
又是一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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