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旧楼改造,给墙体外贴保温层。窗户外面都多了一个小窗台。可就是多出的这个窗台,让我们阴台西面的窗户,一下雨,雨水就沿窗户缝流到家里。水漫厨房。
昨天下午老公打电话找工程队的师傅给我们修窗户。工程队的人说外面是没办法修理。会重新派一个师傅来从里面修。
快晚上八点师傅才来。听到敲门声,我去开门。一位高个子的师傅站在门前。他满脸沧桑,戴着一顶帽子,露出的两鬓头发已经花白。他从头到脚都是石灰的粉尘,衣服和裤子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脸上也是。他用脚在地板上使劲摩擦着,想擦去脚底的灰尘,这是进别人家的礼貌。
看来他刚干完活。干的大概是刷墙的工作。刷墙要把墙上原有的旧石灰铲掉,再用粗纱布打磨干净,再重新刷白石灰。他浑身的白石灰,应该是工程队上干泥工活的。我在内心猜测着。
看我开了门,他有些局促,嗫嚅着说:我这脏的,咋进门呢?老公闻声出来,热情地让着:快进吧,什么脏不脏?你们本身就干活呢,谁又嫌你脏?
老公就这样,每次请师傅来干活,他都很热情,递烟倒水,和师傅聊得不亦乐乎。从不以主顾的身份高高在上,而是给予师傅应有的尊重。
师傅进门到厨房,看了看,又去外面,从楼道的窗户爬出去查看漏水的原因。原来问题出在五楼。
老公跟着去看,进来说,师傅胆子太大,他从窗户那鉆出去,整个身子都在外面,把我就吓得抖神呢!要知道我们在四楼,如果出个事,可担负不起。
察看好,师傅拿来他的工具,我又把锅台上的东西搬走。他要我拿个袋子把锅台铺着,免得弄脏。他要把窗户边上原先砌的水泥全清掉,再用那种泡沫胶把窗框固定,外面再用白石灰裹住。
又传来敲门声,我去开门。门外是个女人,围着头巾,戴着口罩,穿着花衬衣,一条黑裤子几乎看不出颜色,也是白石灰粉尘。她怯怯地说:我来问问,需要和多少石灰?
哦,原来是和修工的师傅是一起的,我开门让她进去。
因和闺蜜约好见面。现在老公在家,修工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我抬脚就下楼了。在楼下和何聊到快九点,送她到了南关十字,我返回家中。
那个女子在收拾东西,看到我说:“不好意思,把家里给你弄脏了!”我有些诧异,忙说:“那有什么,你们不是在干活吗?”
老公也在收拾垃圾。原来他们已经把活干完了。主要垃圾可能也已经清理出去。厨房里并没有多脏。
我察看修好的窗沿,窗户边框已经用百石灰裹好,活生做得还行。把我们原先凹凸不平的窗台也抹平了。灯光下看起来还不错。
“吴师傅把掉了的瓷砖那块也用石灰抹好了,还把窗子上边的墙也墁好了。”老公给我说。我抬头看看,原先残缺的墙面果然都光唐了。
看来这个师傅是个热心人。顺手就把能做的活都干了。
我开始打扫卫生。
老公打开西瓜,热情招呼他们吃瓜。那女子百般推辞,已经下楼去了。师傅在卫生间洗手。老公让师傅打电话叫那女子上来吃瓜。我才知原来他们是夫妻。他老妻最终上来了。刚好我买来馍呢,西瓜泡馍可以当一顿饭的。
他们干活到九点多,还没吃晚饭,也是辛苦。在这儿吃了,回去就不用做饭了。那女子说家里姑娘做饭呢。
姑娘都已经二十九、三十了,在家,还没对象。
这两口子也都是朴实憨厚的人。男人话不多,女人嘴里连连说着感激的话。说近来遇到的主顾都是好人,亲切的很。
老公保存了吴师傅的电话号码。也对,多知道个师傅的电话号码,家里有活了也好找人。
我把锅台擦干净,又把地彻底拖了一遍。老公随师傅他们下去了。
窗户修理好,下次下雨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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