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枣花被这声闷响吓一跳,一片破瓦片砸破了河里的冰,枣花婆婆拍拍手弯腰提起放在旁边的竹篮挎在臂弯里,拉拉粗蓝布斜襟褂,斜眼睨了老朱奶奶一眼撇着嘴冷哼一声:哼?!一辈子连只蛋都没下过的人,懂得不少?
枣花抬頭看看有些手足無措又有些驚詫的老朱奶奶,有些過意不去,她對著凍紅的手指頭哈口氣,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細牙說:沒事老朱奶奶,我身體好!
枣花洗好尿垫端着盆回家,没进院,老远闻到一股肉香,自从嫁过来起,最好的伙食是过年的时候一碗白面面条撒点葱花,哪怕是怀孕到坐月子,枣花连个糖都没吃过,闻到香味不自觉“咕噜”咽了口口水,枣花回西屋要绕过灶屋,13岁的小姑子看到枣花回来,探出个黑瘦的脑袋,又枣花洗好尿垫端着盆回家,没进院,老远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丝丝缕缕的往枣花鼻孔里钻,枣花先是鼓起鼻孔用力的吸了一口,自从嫁过来起,最好的伙食是过年的时候一碗白面面条撒点葱花,哪怕是怀孕到坐月子,枣花连个糖都没吃过,这香味让她不自觉“咕噜”咽了口口水,枣花回西屋要绕过灶屋,13岁的小姑子看到枣花回来,探出个黑瘦的脑袋,又赶紧缩了回去,猛的关上了灶屋的门,那股让枣花馋的咽口水的香气似乎也被关了起来!枣花平静的回到西屋晾晒尿垫,一年来她习惯了婆婆一家人对她的态度,本就话不多的枣花只是更加沉默寡语,她没有停手里的活计,习惯性探头看看靠东墙茅房门口栓着的那条黑狗,那是前段日子不知道哪里跑来的,被公公特地拴在这里的,枣花心里清楚嘴上说是等人来寻,实际上是怕人寻到!枣花一从屋里出来,这个小畜生都会拼命拽着绳往前扑,嘴巴里哼哼唧唧的这是想要自由又想要吃的,每到晚上枣花都会用热水拌半盆麦麸喂喂它,今天怎么没看到?枣花狐疑,拿着最后一片尿垫往茅房里面瞧了瞧,“会不会自己挣脱了脖绳跑了?”枣花心里嘀咕,挤干尿垫里的水晾上后去就去寻,毕竟相处了一段时间,真要回到原来家也就没念想了!仅有的西屋和茅厕以及玉米秸秆地下翻一遍后枣花去了东院,在粪坑旁的地板上枣花看到了斑斑点点的褐色的血,因为打扫并用水冲过,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且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枣花心里一紧,扭头赫然发现挂锄头和犁的侧墙上钉着一张湿漉漉的黑色狗皮!枣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灶屋里的香味突然就又飘散了出来,枣花一阵恶心,踉踉跄跄的逃似的跑回了自己的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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