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吉阳号
在牛队带领下,专案组登上了吉阳号。鸿远集团的副总带着船长政委在舷梯旁迎接。我头一回知道,原来国有企业的商船上还有“政委”一职,跟部队舰艇的政委工作性质差不多。
吉阳号的船长是何能喜,政委叫王大庆。王大庆矮而胖,白白嫩嫩的,头上头发不多,但是往后梳得油光水滑。
在船长政委以下,有两大块:甲板部和轮机部。甲板部有大副、二副、三副、水手长、木匠、水手 、大厨;轮机部有轮机长、大管轮、二管轮、三管轮、机工长、铜匠和机工。白志阳和杜子文都是水手。
到了吉阳号,才发现这里的情况非常糟糕。始于渔民的吉阳号中邪的观点深入了吉阳号船员的心里,特别是杜子文死后,大家更是感觉恐惧。很多人都不敢吃食堂的饭菜了,怕自己中毒。很多人都吃上了泡面,连泡面的水都是去外面打。稍微有一点不舒服,就会跑到卫生所去看病,怕自己是氰化物中毒。好多人都出现了失眠焦虑的症状。
集团副总来了以后,召集船员开了好几次会,安抚情绪,但是收效甚微,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尽早破案上。
了解了这些情况,专案组的成员都感觉肩上的担子异常沉重。
在与全体船员交流后,牛队留下了专案组的联系电话,希望船员们能够提供有效线索。接下来,牛队安排法医王苏英与死者家属讨论尸体解剖的事项。
一开始,白志阳的舅舅很反对,因为这不符合他们老家的风俗。他立刻打电话给了白志阳的父母,白志阳的父母也反对。
你还别说,这位王苏英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也很有办法。她替白志阳的舅舅分析了目前的情况,如果不进行尸体解剖,目前案情根本不会有进展,拖得越久,破案的希望越渺茫;破不了案,白志阳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在王苏英的努力下,白志阳的舅舅同意了尸体解剖,也帮助说服了白志阳的父母。
杜子文的父亲在鸿远集团的安排下,当天下午也到了岛上,在与王苏英谈话后,也同意了尸体解剖。
家属同意了,在尸体解剖的地点这个问题上大家又出现了分歧。原本牛队他们准备把尸体解剖安排在卫生所的小手术室,部队这一方都坚决反对。毕竟死者是地方老百姓,卫生所是军用设施,并且还有留观病号在,有诸多不便。
经过协商,把尸体解剖的地点安排在一片空地上,临时搭了一个帐篷,安装了需要的器械,接上了水电。
在尸体解剖前,吉阳号的船员和渔民都举行了祭奠仪式。
很多渔民得知要尸体解剖的消息,都纷纷前来围观准备进行尸体解剖的那个帐篷。但是都是远远观望,不敢走近,即使还没有开始尸检。
要尸体解剖之前,几个星期没有下雨的小岛,上空突然阴云密布,继而下起了瓢泼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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