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因缘》这本书放在书橱里有半年了,曾经翻过,却因为书中密密麻麻的字而放下。前些天再次拿起来,只是不想让没读过的书在柜子里蒙尘,既然买了就读完。读的比较慢,一是因为字多, 二是因为时间问题,我都是利用接孩子放学的时间在看,每次等待40分钟左右,越看越想知道后面的结局,于是靠着这点零碎的时间,把这本书读完。
该书是张恨水的代表作,他号称现代文学史上的“章回小说大家”和“通俗文学大师”第一人,小说于1930 年先在《快活林》上连载,引起了无数读者的欢迎,这在当时还掀起了“姻缘迷”热,用张恨水自己的话说:“上至党国名流,下至风尘少女,一见面, 便问《啼笑因缘》,这不能不使我受宠若惊。”
于我而言,对张恨水的了解是来自多年前热播的电视剧《金粉世家》,这部剧捧红了很多明星。读完《啼笑因缘》后,去搜了一下,发现也有电视剧版本,但是跟原著相比改编太大,因此也没有了看电视的兴趣。
《啼笑因缘》原著有22回,后增加续集10回,共32回。书中主要讲了一男三女的爱情,通过到北京求学的富家子弟樊家树与天桥卖唱姑娘沈凤喜的恋爱悲剧,反映了北洋军阀统治时期黑暗、动乱的一个社会侧面。
书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有鲜明的个性,他们将一连串复杂纠葛的故事展现的淋漓尽致。
樊家树虽为富家少爷,樊家树谦逊豪爽,且接受的是新式教育,骨子里没有“嫌贫爱富”的思想,因此他可以和住在大杂院的“三教九流”义侠关寿峰交上朋友。
他专情宽容,当遇到唱大鼓的姑娘沈凤喜时,先是带着怜爱之心救助,后钟情于她,并决心供养她读书和全家的生活。即使后来凤喜贪慕荣华嫁给了军阀刘德柱,他也并未因“贞洁”等封建观念嫌弃凤喜,反而是想法设法搭救她,准备和她私奔。
家树作为书中的核心人物,很多人物都是从他的视角展现出来的,而我们也是从他的视角中,初步得知倾心于他的三个女子的不同形象。
对于沈凤喜,“这种女子实在是可人意,只可惜出生在这唱大鼓书的人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温柔之中,总不免有一点放荡的样子,倒是怪可惜的。”因此,他想让风喜上学,培养出一些书生气来。
对于关秀姑,“这种人,心地忠厚,行为爽快,都有可取。虽然缺少一些新式女子的态度,而也就在这上面可以显出她的长处来。”他敬仰秀姑的侠义精神,也曾试着将凤喜带来的痛苦丢开,准备去迎合秀姑。
对于何丽娜,“交际场中出入惯了,世故很深。男子的心事怎样,她不言不语间,就看了一个透。这种女子,好便是天地间独无二的知己,不好呢,男子就会让她玩弄于股掌之上。”他看不惯何丽娜的挥金如土,因此对何丽娜一直都是客套疏离的态度,却不料最终还是和其成就姻缘。
沈凤喜
“无情最是黄金屋,变尽天下女儿心。”这句针对沈凤喜的评价在文中多次出现。
作为书中的一个悲剧人物,沈凤喜有着令人一见倾心的花容月貌, 她娇憨可爱,清纯淡雅。无论是家树还是军阀刘德柱,亦或是后来的沈国英将军,都为她的容颜倾倒。但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偏偏是出生于社会的底层,生活的贫苦也让她对金钱充满了渴望。
凤喜贪慕虚荣、爱攀比的性格从故事开篇就已经能看出来了,当樊家树资助风喜上学后,又花钱帮沈家换住处,且每月给沈家五十块钱的家用时,没上几天学的风喜就要求家树给她买手表、两截式高跟鞋、白纺绸围巾、自来水笔、玳瑁边眼镜,甚至金戒指,只是因为同学有这些东西。
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没有迎来圆满的大结局,在家树回乡探望生病的母亲时,凤喜被军阀刘德柱看上,并与其三叔联手设计霸占了她。最初凤喜有反抗的,但是在刘德柱拿出了价值二十万的存折家私时,她终于笑嘻嘻地心甘情愿接受了。
以为从此过上了富太太生活的凤喜,因为一次与家树的秘密约会被刘德柱发现(她其实是准备跟家树一刀两断),他认为凤喜对家树旧情难断,挥起马鞭把她虐打至疯。
贪慕虚荣的凤喜,最后尝到了苦果,这是凤喜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众多女性悲剧的缩影,在那个男权至上的社会,女性只能作为一个依附品存在,很难有斗争和独立的意识,而这也是社会的悲剧。
事实上,她和家树的爱情注定没有结局的,地位的悬殊导致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家树母亲即使知道了也未必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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