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云烟

作者: 文言明语 | 来源:发表于2023-03-05 05:39 被阅读0次

城外的寒冷,终究被城里的温暖所击溃。当阳光一如既往地照在平展展的大路上时,人们的脚步已经不再笨拙,轻盈地来回走动,甚至停下来欣赏这初春城市结合部的风景。天空犹如从洗衣机里清洗后取出的一块蓝色幕布,洁净而宽阔。苍老的大树,向着头顶的蓝天伸出了干枯的手臂,高傲的蓝天并没有理会,依旧默默无语,飞鸟不忍挂在蓝天上,只得落在了老树那尚未发芽的臂膀上。

天气好,心情就好,不知不觉便多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在外面没有啥感觉,回到家里,卸下装束,突然感觉有些乏累,便抱着手机,躺在了床上,把大脑从外面收集起来的信息一一提拎出来,输入着干枯无味的毫无意义的所谓文字。

如金的时间,在摆弄文字时,总是像童年那个喜欢恶作剧搞破坏的孩子一样,转瞬即逝,当窗外的阳光隐藏在群楼之后时,我终于放下了手机,抬起头看向窗外。

世界始终在变化,一整天都是万里无云的晴空,此刻在窗的右上角出现了两朵云,它们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洁白,有些层次,上面白,中间灰,下面有点暗黑色。上面一朵大的,下面一朵小的,就像从前,我们跟在大哥哥的屁股后面,希望大哥哥能够带着我们一起玩一样。

云的出现,象征着天气的变化,如果有大量的乌云出现,或许即将迎来第三场春雪。我往左侧挪动了一下,想看看这两朵云的旁边还有没有同伴。很遗憾,略显孤单的两朵云,周围并没有同伴。十几分钟过去了,我确信它们还活着,因为它们又朝着右上方移动了半尺。

因为是周末,勤快的媳妇忙着洗衣服洗床单。小小的家,只有我的书房有空间,可以让她用来把洗好甩干的衣物晾在衣架上。于是,一番洗衣机的轰鸣后,她就不停地进进出出。当最后一件衣物被她安排好了以后,平时就喜欢喋喋不休的媳妇终于开口了,这段时间,属于我们共同拥有的。

“看什么呢?今天是晴天,对面楼顶的那人是不放鸽子的,你不是说过吗,只有阴天他才会放飞鸽群,‘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有鸽子在飞翔……’别看了,该做饭了。”媳妇用她特有的聪明,在驱使我下床,走进厨房,给她做出早就期待的饭菜。

“我在看天,看那边的两朵云,可惜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白。”

“云?”媳妇朝窗外看了看,又说:“哪里有云,明明就是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你却会幻想。”

“咱家的窗有些小,你站在衣架那里是看不到的,到我这里才能看见。”我指了指窗的右上角。

媳妇走过来,身子歪斜着,伸头看了过去。只一眼,便露出了鄙视的目光,撇着嘴说:“尴尬了吧?你仔细看看,别总是高昂着头,往下面看看,那是你家云吗?分明是大烟筒排出来的烟。切!”说完转身就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凌乱不堪。

我往那两朵云的下面看,什么也看不见,只好下了床,准备去做饭。不经意再次回头看,云被遮挡住,却实实在在地看见了几管大烟筒。

吃过了饭,我又回到书房,这次证明了媳妇说的话是正确的,因为我现在书房的中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从几管大烟筒里冒出了缕缕“炊烟”。由于只是很少的量,那些“炊烟”是白色的。

很早以前,我的家乡也有这样的大烟筒,冒出来的都是浓烟滚滚,后来就慢慢消失了,据说是为了环保,还一个蓝天给我们。

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天上的云,一定会有不同的认识。生活中也是这样,换一个角度,换一个思路,或许就会豁然开朗。我们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得出的结论,或许是错误的,只有经常做到换位思考,才能看清事情的本质。

不管是烟还是云,它们的出现应该说都是正常的,也会是不断变化的。被媳妇鄙视,证明开始我就错了,却让我高兴起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改正过来,这才是生活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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