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湘西的大山深处,有一个叫马家坡的村庄,村里住着十几户人家。有一个尹家寨,也住着十几户人家。两个村子紧挨着,一个在山坡上,一个在山坡下。
村里的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的田地和山头,是早已分好的。不同人家的地与地、田与田、山头与山头都存在一条界线,这条界线很重要,没有这条界线,田地山头就分不清那块是你的、那块是我的、那块又是他的。
七八十年代,农村人就靠这耕地种田来养活一家老小,他们通过变卖粮食、牲畜换取生活用品、供养孩子上学。土地、农田便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杂交水稻的诞生,人们不再靠种地来维持生活,越来越多的农村人涌入城市,成为工人,以前光秃秃的大山长满了杂草,连土地与农田也看不见以前的生机了。
就在这个人民丰衣足食、不为吃穿所愁的年代,却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惹得大家议论纷纷,方圆几十里的村全传遍了。
这事还得从马家坡说起,马家坡的附近有一座山,山上种满了茶树,我们叫茶园。每到夏天采茶的季节,山上全是戴着斗篷,胸前挂着白色包袱的采茶人,他们边摘嫩绿的茶叶边闲话家常,不时传来孩子的嬉闹声,好不热闹。家家户户采完茶,会自己烘培,留着自家喝,喝不完才拿去集市去卖。
茶园不归那一户人家所有,而是属于两个村的,马家坡和尹家寨,它被划分为一块块的,分给两个村的每户人家,一块与一块茶园之间有一条明确的分界线,它可能是一条沟也可能是几颗树。而我要说的事就是与由这两颗树组成的界线有关。
某一天马家坡的一户马姓人家的男主人死了,男主人死后不久女主人也因伤心过度死了,紧接着尹家寨的一户尹姓人家的女主人也在山上砍柴时摔死了,男主人觉得是因果报应心生郁结变得疯疯癫癫。
追问这背后的原因,我们才知道这完全是因为这个小小的界线啊,可能你不相信我所说的,可这却是真实发生的,就是如此的魔幻,生活远比故事魔幻,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
马姓人家的男主人觉得用两颗茶树当界线给自己分的茶园的地比尹性人家少了点,少了多少呢?据当时村干部的测量,可能少了两个平方米,马性人家不乐意,觉得很不公平,虽然尹姓人家因为分的多了一点地笑呵呵地祝马姓人家以后发大财。
马姓人家要求村干部重新测量平分,而尹姓人家不乐意了,这都测量好了,怎么能重新测量,也就少了两平方米,这算什么呢,不用测量了。村干部也觉得没必要在重新测量了,可马姓人家不开心了,凭什么我要少这两平方米呢?凭什么我要受欺负呢?凭什么我就要忍让呢?如果我现在让了两平方米,拿以后是不是遇到同样的事我要让五平方米十平方米,村里人都觉得我好欺负好说话,那我今后在这个村里还有脸吗?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负我了,把我踩在脚下。
马姓人家说什么也不愿意让这两平凡方米,而占了便宜的尹姓人家平白无故多得的两平方米,认为这是老天爷的安排,是他们的福气,是他们的脸面,也无论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出来,不同意重新划分界线。
两家人当着村干部的面争执不休,村干部觉得双方都说不通道理也无可奈何只能袖手旁观。
一个寂静的夜晚,马姓人家的男主人,一个五十七八岁即将步入老年的男人,在一个瘦女人的陪伴下,拿着手电筒爬上茶园,举起柴刀咔咔咔几下把那两颗作为界线的茶树砍了。我让你不重新划分界线,我让你爱占小便宜,我让你村干部不作为,现在界线没了,总得重新分了吧。
几天后发现界线不见的尹家人,怒气冲冲地直奔马家人家里,见面就是一顿问候祖宗十八代,说马家人如何小心眼如何下贱,连两个平方米都舍不得让出来,还干出这偷鸡摸狗的勾当,居然把两颗茶树砍了。
马家男主人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接倒在了地上,再也没起来过。马家女主人见老伴死了,伤心过度,这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没多久也被气死了。
尹姓人家如前面所说,女主人上山砍柴摔死了,男主人疯了,如果你现在去尹家寨还能看见一个穿着脏衣服头发乱糟糟,几天没洗脸的瘦小男人在马路上自言自语,走来走去。路过的人问他说什么,他答,我今天还要去地里干活,今年的番薯我还没种呢,这么好的天气最适合烧一堆灰种番薯了。路过的人见他说话如此逻辑清晰,抬头一看天空,天空乌云密布,随时要下雨的样子,再看季节,现在可是冬天啊。
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做人啊有时候不要太过计较得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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