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西面那条街上,到处都是那种价格低廉,但货物齐全的杂货铺。有些东西只需两元就可你淘到。走进之后, 里面的东西可谓琳琅满目: 大到生活用品,小到发卡钥匙环;各色货物任你挑选。
我们女生进去逛的时候,所看的货物永远都是发卡跟钥匙环。那种杂七杂八的小店儿,虽然东西繁多但也很粗糙。曾经跟姐姐逛街路过一个这样的杂货店,便进去准备淘些闪闪光的小玩意儿。那是一家很古旧的店铺,由于屋子又长又深,所以显得光线有点儿暗淡。而且那房子也颇为有些潮,进去之后就像进入一个深邃的山洞。这个锦香到让我回忆起了,曾经姥爷那辈儿人所出入的那种老样式的铺子。由于东西太过繁多杂乱,那里面就算打扫的再整齐,也是显得凌乱不堪的。
那个时候刚剪了头发,所以对那些花花绿绿的发卡辫套并不感冒。倒是那个常使用的手机,莫倒是想把他们装饰的漂亮点儿,于是对那些挂着的小手机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这个人多多少少有一些选择困难症,几个小吊坠儿都挺漂亮的了,我选了好半天都没有选中。有憨憨萌萌的米老鼠,有小巧精致的“长江七号”,有乳白贵气的小鼠太太,还有一些花呀草呀的,实在太好看了!那个时候有点儿挑花了眼,本来五是想用“长江七号”的,但又害怕家猫把它当做老鼠的咬。我拿起米老鼠头,又还觉得太单薄了。那些花呀草呀的好看是好看,但又觉得它们太过轻薄。总之,拿起这个放下那个,总是稳定不下的。就是老板也是耐着性子让你去挑。
后来姐姐干脆帮我做决定,把那个贵气鼠太太给我选了下来。那是一只像一个奶油棒一样的乳白色小鼠。小鼠穿着蕾丝裙子,俨然一只贵族老鼠。贵族小鼠虽然好看,但挂在我那个小手机上也确实是有点儿个头大。于是我把它经常放到家里。结果放放的,小鼠突然不见了!我找了半天,在家里的角落找到了它的身体,它的头部我从柜子底下找见的;就算头部也剩下半个了。俨然是小猫干的;那抓呀咬牙的,不知受了多少罪呢?小猫也跑了不知哪儿去了,小鼠的“尸体”也是我两天之后发现的。就算打它一顿也没个什么意思。其实也怪我,若我能每天把它挂在手机上,它也就不至于遭这个罪了。
时隔多年,这种小店依然存在。在我妈妈家西北方向,也有一家很小很小的两元店。那家小店铺老板,是一对中老年夫妇。老头儿个子高高的,老婶儿也是中等个头,见到人永远笑眯眯的。每天都是那个笑眯眯的婶子给看着摊。
店里面有儿童玩具,毛绒玩具,生活用品,证件袋子,发辫头饰。还有为眼睛戴的美瞳。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的摆放在柜台上面,任人挑选。当然那些生活之中比较常用的东西,还有如今比较新尚的东西,都被老婶儿放置于紧磕口门的那个柜台那边儿。发卡辫套我在玻璃窗上。美瞳,老婶儿直接搁柜台上置卖。当时我不知道美瞳是什么东西,只见那一个一个撞着各种颜色的小小瓶子,摆放在透明的玻璃柜上。阳光一照,瓶子亮晶晶的。里面的药粉也亮晶晶的。红的,蓝的,绿的,黄的,橙的,的小小瓶子好像女巫的魔药水。我问婶子:“这些小瓶子是做什么的?”婶子说美瞳用的眼药。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美瞳就是带有颜色的隐形眼镜啊!现在的孩子也真是求新求异。但是让我看来,这些小玩意儿就是些摆敛那儿装饰屋子的小东西。
后来这个店铺要转让,开始处理东西。里面的东西一向半价处理: 平时很少光顾的地方,此时来了好多好多来买货的。卖十元钱的东西,五元钱直接卖掉。杂七杂八的琐碎物件,两三块会买很多的。人们那是放开肚皮的收刮东西,有个小姑娘买了很多亮晶晶的小玩意儿,嘴里不停的唠叨:“便宜的也没个样!”我买了个灰太狼绒棒槌,一个蓝盈盈的头花;这个头花很好看,就是没戴了几天就断了,到底三元钱卖给了我。还有杂七杂八一堆小物件。东西虽然便宜,但只要攒多了买也是一笔花销。东西誊空,房屋就要转让。转让之后,这条街就再也没有这样一个铺子了。
如今的商店就算是两元店,也是很注重门面的。并且里面的货物又分着三六九等。这些个又气土又暗淡的小店店现在是越来越少了。虽然这小小的土土的杂杂的店铺很不起眼,也很不上档次,却是我记忆中一笔抹不掉的色彩。它们是在我脑海中的一幅幅的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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