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自由谈》实在是本好书,也是碎片的电子阅读时代我一直能够坚持下来的纸质刊物。以前,订阅的地址写的是家里,总得不时开报箱去查看。今年我灵机一动,把邮寄地址改成了单位。
但没想到收起来竟更加麻烦!
处里的报刊杂志源源不断从传达室拿上来,可就是不见我的《文学自由谈》。只好亲自下去查找,原来传达室的老曹(从我们单位退休后又“返聘”回来)公私分得很清楚:只分拣公家的,私人订阅的一律扔在一边不管。等我专门去找了,才郑重声明。我恍然大悟,急忙换上热情的笑脸和夸张的语气对他表示嘱托和感谢,果然自打那以后老曹总会及时通知我去取杂志。我和老曹也因此变成了熟络人。
也是,这本是人家份外之事,当然应该额外地沟通和感谢嘛。
可是后来我又收不到杂志了。我下去查找时发现传达室的门已经上了锁。一打听,老曹辞职不干了,单位还没安排人来接班。我只好找保安要钥匙自己进去找,发现里面的报纸杂志已经堆积如山,翻了半天才刨出了我的《文学自由谈》。
过了一段时间,听说单位安排了即将退休的老王去传达室接班,我很高兴——以前常和老王一起打球,关系不错,这回踏实了。果然给老王交代后,我又能按时拿到我的杂志了。可是好景也不长,最近一段老王也“失联”了。一打听,原来老王不愿意在那个狭小逼仄的传达室待着,多数时间还是在自己办公室里,只是偶尔去传达室溜达一趟,所以也顾不得我那本小书了。
也是,单位又不发双份工资,凭什么把人家老王当看门老头儿使唤?
于是,我又开始不断地开传达室的门去刨纸堆儿。有时候能碰上,多数时候是白跑。后来我索性去了趟邮局把地址又改回到了家里。但中间有一期杂志始终没能找到,最近的一期也只能仍旧按照旧地址投单位,我还得不停地去搜寻。
今天,我终于捕获了那最后一期杂志。离开时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忿忿地咒骂了一句,同时顺手牵羊拿走一本似乎也搁置了很久的《人民文学》。
偷书不算窃。我这么认真读书的人,能算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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