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柳树和榆树的叶子交错缠绕着、呼应着。夏日毒辣辣的阳光透过枝枝叶叶,在地上投下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如儿时的信手涂鸦。蝉声忽长忽短,忽高忽低,聒噪着那夏日的躁动不安。
汗水如珍珠般盘踞在额头,密密麻麻,层出不穷,大珠小珠,杂乱无章。不时有水珠滚落到唇边,干涩的嘴唇突然有了咸咸、湿湿的感觉,那感觉像悠远地梦一般不曾消散。
以致多年后,每每口干舌燥之时,心头总会泛起咸咸、涩涩的味道。那味道微微泛黄,却熟悉而亲切。
树林外,不知谁家的狗汪汪的吠着,惹得一大群鸡鸭也咕咕、呱呱的狂叫不止。鸡鸣狗吠之声不绝于耳,像灶间母亲忙碌时,锅碗瓢盆叮咚乱响。一个尖利的女人的叫骂之声混杂在其中,使燥热的夏季更加烦躁不安起来。
后来,学清人林嗣环的《口技》,我脑海中常常情不自禁地想起这幅场景。擅长口技表演之人,想必必有丰厚的生活阅历,才会惟妙惟肖的表演出如此精彩绝伦的口技技艺吧。
柳叶、榆叶蔫不溜秋的像打了败仗、落荒而逃的士兵,没有一丝生气。就那么垂头丧气的挂在头顶的天上。刺目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扫过这一片叶子,将斑驳的影洒落在地上,丢在我们身上。
树下的我们也被那明晃晃地阳光蒸发的毫无力气可言。个个灰头土脸的靠着大树,一动不动的坐在尘土扑面的地上。
林外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悄无声息了。林中的蝉却愈发卖力气的欢唱着,搅得心里乱乱的。
这片林子是长在坑坑洼洼的地上的。村里时常有人家在盖房时从这里取些土用。大家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乱挖,久而久之,这一片地就变成了坑洼不平的、大大小小的坑地,无法耕种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又带头在这里种上了一些树,多是一些柳树啊,榆树啊,好种,易活的。慢慢地这些大小不一,高低不同的树就连成了一片,这里也就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树林。
忘记是谁先发现了这个隐蔽的游乐场的。在不睡觉的中午,或是不用去上学的周末。我们一大群孩子就不约而同的呼啦啦跑到这里玩了。
高低错落的树木像个天然的屏障,走进去,仿佛我们就真的与世界隔绝了。父母的叮嘱也就消散在快乐的空气中了。突然,我们仿佛就成了这片土地的王。
插一些柳枝在地上,静等午后那些黑色的或金色的虫子落在上面,我们好悄悄地捉了去放到事先准备好的瓶子里,傍晚回家拿给母亲看,算是对玩了一天的一个交代。
柳枝插在那就不用管它了,可是一群孩子是不会安安分分的待在一处许久不动的。一群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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