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山游记
早饭过后,我们二人在老乡的热情指引下,走到通往天子庙的山路口,开始了天子山的爬行。
谢绝老乡,迎着徐徐的微风,沐浴着暖而不燥的朝阳,走在这幽静的山路上,时而走缓坡,时而拾级而上。藏身于茂密的丛林中,观赏山路边开满的知名和不知名的小花,结满的知名和不知名的山果,轻轻吮吸花果溢出的芳香,轻轻地踏步前行,轻轻地拍摄,偶尔顿足,静静地享受”采菊东篱下”的那份闲适,却要努力屏蔽”采菊”与”尝鲜”的欲望,为了一份不打扰。或许我们的不小心,也或许是鸟儿的警敏,我们的到来还是打扰了树枝上栖息的鸟儿们,他们扑楞楞飞远的同时,还留下一路清脆歌声。
鸟儿的惊飞也把我们从童话般的宁静美景中拉回到现实,极目远眺,看到的是周围山岚四起的群山,以及被群山包围着,泛着袅袅炊烟的小盆地里的村庄,那原始的烟火气,那小小的方块地,那佝偻着身子,刨地的农民伯伯,让我们领略这份远离世俗,远离喧闹和糟喳,远离苟苟营营的原生态的纯粹,也让我们有了那份为追求自我本真而”不畏浮云遮望眼”的坚定。
不知名的果子 不知名 芭蕉 木瓜 不知名
在这只能容一人前行的山路两边,不时会有零星坟墓,最早祭葬的有生于1873年,世于1922年的逝者,墓碑矮小,但内容丰盈,逝者生逝时间,姓名,后世立碑人,及极具或思念感恩或祈福传承的挽联。在这种幽静的环境,在这种泛着寒意的陵墓前,以前的我肯定会急步逃离,但今天却没有丝毫的惧怕心理,心里是满满的敬畏感,我每到一处墓碑前都会短暂停留,看看碑文的同时,也给陌生的他们一短暂的陪伴,来慰藉我这颗怜悯之心。从坟墓的精致上也让我信实了那句”彝族是一个崇尚神灵,敬仰祖先的民族”。
因云南属于高原地势,没有太高的山,天子山同样不算太高,9点多我们便到了山顶,极目远眺,先去体会杜甫的”一览众山小”感觉。然才后收回视线,来到眼前的天子庙。可能不是初一,十五祭祀日,门是闭着的,我们只能在庙的院子里看了看,没有记载关于天子山名字的由来,天子庙祭祀内容等。的确为一大遗憾,但我不妨从与老乡的对话中,把听来的天子山的故事讲来听听。据说这里就是彝族老祖先阿普笃慕的出生地,也是当年天子救阿普笃慕的地方,所以把此山命名为”天子山”为了纪念委派阿普笃慕救民于洪水的天子,便盖了”天子庙”。
天子庙 天子庙 天子庙院落返回的路上,心里尽管留有些许遗憾,但仍感不枉此行。人生的每一步路都算数,各有各的收获,各有各的心得。人生没有完美和圆满,终会有缺憾,缺憾的美不仅让世界有了更丰富的色彩,有时还会激发探索未知世界的激情,就像我们这次爬山的遗憾,大不了多住几天,再来一次。
其实,多住几天,有原来的计划15天,改成一个月,还缘于几天来与当地百姓的相处。
我想起每次出门遇到不认识的蔬菜,不明白的农事,询问那些老者时,他们都会用及其撇脚的普通话,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表达清楚来解答我们。
有一次,我们为了尽量不难为老者,去找少年问路,一位老者怕孩子们说错,一直等到孩子们告诉完毕,他才对我们点点头,放心离开。
走在街上,我们还会偶尔遇到热心儿童,在用标准的普通话”您好”,和我们打招呼。
我觉得这里似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尽管没有受到”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的款待,但绝对有”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的热情。
几天的时间里,我们被彝族人的热情好客、淳朴民风感染着。有时我们的旅友们也会去热心帮村民刨玉米粒。这种久违的互不设防的和谐氛围让人感动而温暖。
这里的幽静,祥和,安泰的环境,纯粹,善良,淳朴的峨山人,让我们留住半月的计划改成一个月的旅居。
这不仅让我想起《道德经》第三十五章中的几句话:
执大象(拥有符合大道自然之象的地方),
天下往(是天下人向往的地方)。
往而不害(在她那里不会遭到伤害),
安平泰(是因为她具备了安详、平和、舒泰的条件)。
乐与饵(快乐的民风与诱人的环境),
过客止(才能使客人停住脚步)。
这是一个让人停步的地方,环境和人文都让人停步。
我们的旅友们在和当地农民聊天民 我们的旅友在帮农民刨玉米粒民刨玉米粒
这是我们旅居生活的第一站,愿我们的下一站,下下一站都能目之所及全是美好,旅之所遇皆是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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