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歲月無虞,來日可期
庚子鼠年,一个特别“清静”之年,除了小叔子一家回来的几天,在家一起吃饭,除夕夜煮了火锅,喝了点酒,再无聚餐,也不敢叫外卖。新型冠状病毒肆虐,一下子仿佛空气里弥漫着太多的细菌,原本体质就不怎么好的自己,更是要保护好自己。一向不喜欢戴口罩的人,一下楼梯便自觉佩戴,莫名觉得这平凡的小事责任重大。
内心深处,这个年过得可谓“兵荒马乱”,家族里一位九十岁的老奶奶去世,原本除夕中午大家族要聚餐的,除夕清晨却接到这个消息。听说老奶奶身体好好的,夜里三点还自己起夜,清晨却没了,称得上“无疾而终”。到了这一天,武汉封城了,大家心里的焦虑不安也更是难以消散。村委会干部过来要求丧事必须从简办理,减少聚集的时间。初二办完了丧事,我和弟媳先回镇上,心里惦记着在家的两个孩子,自己搭乘了公交车回家。空荡荡的路,空荡荡的车,司机师傅说,这条道上,车从来没这么好开过。车上居然没有乘客,从村口到镇上,我和弟媳,后来又上来一个,我们都戴着口罩。后来,胡子还一直怪我,不等他的车自己先回。这个时候,他比我更谨慎小心。
小镇上的口罩、84消毒水也是一抢而空,好不容易从小诊所里买到了四十个口罩,还是尽量不外出。网上订了口罩,但一直在路上;消毒水至今尚未寄出。非典那年,真的没慌过,可能跟当年信息不像今天这么便捷有关。教育部号召延迟上课时间了,现在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学,豆豆什么时候返校,一切成了未知,豆豆订好了票只得退了,恍恍惚惚地过着如此真实的生活。
这个年没有回家给爸爸妈妈拜年,没有和弟弟一家聚餐,没有到亲戚朋友家串门话仙。很多村口都派人蹲守,不少小区也是禁止外人入内。难怪有人调侃:这年头小偷最难,上街没人,到哪家却满满的都是人。
买一回菜大概可以应付一周了。今天豆说她想念“丽丽薯片蕃茄味、乐事薯片黄瓜味、维他柠檬茶低糖、优酸乳苹果味”,原本晚上她要和楼下好朋友叫麦当劳,胡子极力劝阻,只能带哥哥买回来的零食和好朋友一起分享了。明天早上,我上街一趟,买点菜、水果,还有你想念的薯片。原来想,你回来时,要带你吃遍家乡的美食,却没想一场肺炎如此“浩浩汤汤”,让人“抑郁不安”,让那么多的医护人员在“前线”逆行拼命,全民宅家,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宅在家里,变着法子做你喜欢吃的那些家常菜。人间有味是清欢,大概就是这样吧。寻常的烟火依然,寻常的生活仍旧,也算是一份简单的安宁。
午后阳光澄澈明亮,翻一本书,然后手倦抛书。读到一句话:我始终觉得总有一天我们自己的生活会真正开始。是的,我也一直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过着终将过去的生活。日子且行且珍惜,这一刻内心的恐惧和焦虑也淡了些许。 相信阴霾总会过去,那些身陷泥淖和险境的人也终将走出困境迎来阳光和春天。
我也想念我的桥了,桃花又将开始绽满枝头。莎翁说:“凡是过去,皆为序章。”而凡夫俗子的我们,惟愿岁月无虞,来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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