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武汉行序曲
去武汉之前一直在纠结,手头上的工作千头万绪,竭尽全力也无法完成。只好索性放下。
说走就走,就显得很突兀,尤其是在春运期间,没有买上直达的车票,只好来个迂回政策,从白洋淀站出发,去石家庄转车到武汉。
初春的天气,阳光虽明媚,春寒的料峭却让人想起一句俗语“在家不行善,出门大风灌”。在“滴滴”上约个顺风车去车站,想要潮一把,落了个没人接单的结果。匆匆去赶16路,末班车上除了司机和售票员,就载了我一名乘客,只花七块钱就坐了一趟去车站的专车。
华灯初上的容城洋溢着被雄安新区独宠的荣耀。随着汽车的行驶也是转瞬一逝,眼前渐渐开阔起来,“白洋淀站”几个字首先进入眼帘。颇安静的候车室,春运大潮没有袭击这里,为数不多的人缓缓的被列车带到了各自的归处。
像我这种急脾气的人,高铁的速度比较符合我的诉求,整车厢的操着不同方言的归家人,五颜六色的行李箱,我倒显着有些格格不入了。人们回家的热情淹没了车内污浊的空气,不到一个小时安全登陆石家庄站。
车站的规模完全秒杀白洋淀站,头顶上方的空间在我的字典里也只能用高层的楼房来形容了。车站亮如白昼,人群来来往往。走一拨,又涌上了一拨。开往武汉的列车还要等三个小时。
我躲上了二楼的麦当劳餐厅,找了一处可以俯瞰大厅的位置,心无旁贷的喝着奶茶打发这剩余的时间,打开日记本思绪乱飞,无奈屋顶太高,跳起来也抓不住,只好任其飞一会。笔下的文字歪歪斜斜的本上跳跃,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已经把周围的椅子都反着放在了桌子上,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就还剩我一个人,厚着脸皮又坐了一会,新坐进来了一个客人,我的心才踏实下来。陆续的又来了一对男女,直到快检票我才离开。
买的是硬卧,一心想着睡一觉就可以到达武汉,这该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一看到那个硬卧心都凉了一半,狭小逼仄的空间要挤进去六个人,我在上铺,实在不敢恭维那个小地方,在过道的椅子上困到了极致,才爬进属于我的床上,腰板不能挺直就算了,冷风飕飕的钻进车里,被子捂着头也避免不了寒冷的侵袭。铁轨上好似安了减速带,咣当的一点睡意也没有。
迷糊了一觉,看表才半夜两点,中铺那个男人还在打电话,说着比英语还难懂的方言,如果遇到的都是我这种北方人。隐私也不容易被别人偷听去。冷风继续吹,头疼鼻子酸,男人的打鼾声,与火车摩擦铁轨的撞击声此起彼伏,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再次看表,时间还不过凌晨三点,我起床喝水撞了头,摸索着爬下来,坐到过道的椅子上,不止我无眠。幽暗的环境中,一个男人坐着吃宵夜,过道里反倒比床上更暖和,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眼睛打起架来,重新爬到了床上,冰冷的被窝蚀骨,一夜辗转难眠,天刚擦亮又起来了。眼睛还没上天堂,身体早已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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