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冷斜坡上的营地,往上翻过一个垭口之后,眼前就是一片大草原。在“向上一步死,向下一步生”的地方,如此平缓向下,大家的脚步都好欢快,草原上还传来藏人婉转、悠远的六字大明咒吟诵。
跟着七组的两位老菩萨一起走,她们的腿脚非常灵活,70岁的钟师兄穿的还是胶鞋,走溪谷时几次滑倒坐在湿地上,每次都在我的惊呼中站起来就走,毫无挂碍的样子,并且直到转山最后还是那身衣裤。
从这一天起,“湿”渐渐显现,大家准备的雨衣、雨披、雨靴、防水裤、防水鞋都派上了用场。
友善、乐于布施的藏人这是第一次过溪,都是一群女性,我们被藏人帮助。过溪之后的草地在流水,担心遇到沼泽,幸好有她们在前面踩出脚印。其实大家都是第一次参加大转山,所以不是经验,而是勇敢与乐善好施的品质,让她们成为帮助我们的人。
熏香第四天的住宿由当地寺院负责接待,寺院所在的甲斯孔乡是通公路的,这里就是之前师兄们所说的沿途“补给”处。几千人到达之后把这里的几个小卖部买了个底朝天,连我都开始喝红牛和可乐了。
从无人区的山路接近这个有寺院的乡村时,就能感觉山那边的气象非凡,路边有藏民在路边用香柏熏烟,把每一个经过的人都净化一下。
甲斯孔乡热洛村在村口,看到几个僧人欢迎我们的纯真笑颜,宛如梦境一样。继续深入,被牛粪屋顶吸粉了,各种惊叹!
玛尼寺前的牧场寺院前面有两个呈“吕”字型的封闭牧场,这是靠近寺院那个牧场,我们到达时看到牧草丰美、各种鲜花点缀其间,真是美呆了!这里本来是寺院安排的汉人营地区,还接近活佛传法的帐篷。然而,绝大多数组别的马夫都在更远那一个牧场安营,包括7组。
我们几个瘫坐在花丛中,望着远处连绵的帐篷和炊烟,就像选择火柴盒般的高楼和别墅那样,心里毫不犹豫选后者,但是要把帐房和行李移过来,我们都伤不起。
昼夜不歇的开水房我们的营地入口处,有一个巨大的开水房,有温度又很便利呢!营地中间一条大道,营房在两边,牧草已经全部倒伏成为地毯,看不见美丽的花却也舒适,想必在安营之前也是跟那边一样美的,是我们合力把原先的美景压在帐篷下面了。
泉水甘露活佛和喇嘛们到达之后,直接进帐篷用餐。我们也渐渐汇聚在活佛们的帐篷前,等待法会开始。组长师父在侧帐篷里招呼我,问我想要什么食物,我很开心地点了青苹果,然后跟大家分着吃,最后一丢丢苹果核,稍微犹豫一下后全部嚼来吃了。
我不懂活佛和大众念那些内容,仅仅跟大家坐在太阳底下,全副武装地晒头晒背。感觉活佛在做破瓦法,在几声高音“得儿”之后,我竟然流眼泪了,后来还有好几个灌顶,我茫然无措,提前退场回到营地打气垫,做自己的例行功课,这一切都在活佛温暖如母亲羊水的念诵中进行。
出发前,我的左腋下已经长出一块坚硬如石的东西,心想肿瘤君你该怎样就怎样吧,等转山回来再跟你下残局。
结果,参加破瓦法会之后的这个夜晚,梦见自己左乳与腋窝相邻处有一个黑点点,从那里冒出一滴清亮的血清来。梦醒之后觉得稀奇,不知道什么意思,摸一把腋下已经柔软如常了,并且全身的筋骨肌肉都柔软无比。此时,到高原6天,转山也才第4天而已。
其实从出发开始,就已经忘记肿瘤君的存在了,时时刻刻想的都是:我一定要圆满这次转山。
此外,阳光、空气、好水、神山、运动、少食、早睡早起、虔诚、善知识、善友……这些条件其实是不可再复制的,所以身上的肿瘤君离开我了,临走前留下梦境作记念,也许她很感谢我吧?或许正是她推动我来转山也未为可知。
重庆火锅这一天,口福也好到爆,大家一起打平伙煮满满家的重庆火锅,喝着近10年来都不曾喝的可乐,就差来一曲《橄榄树》了……
凌晨一点醒来,就着月光独自去安静的公厕,酝酿出上高原的第二次便便,我想一定是晚餐里的黑木耳发挥作用了,在这一期的生命里,黑木耳总是救我于便秘,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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